他一边说着,一边伸手翻找着冷若宁的止痛药,在发现药瓶不翼而飞的状况后,立刻蹙眉回过头,朝那几个保镖问道:
“喂!你们把我妈咪的药放到哪里去了?”
“药?额…是,是那瓶止痛药吗?”其中一个保镖颤颤巍巍的问出口,见冷昊晨点头,立马磕磕巴巴的说道:“额,那,那个药…我看只是止痛片,觉得是什么没有用的东西,所以在拿走以后,就随手扔掉了…”
“你竟然敢扔了我妈咪的止痛药!”冷昊晨气得瞬间铁青了小脸!
他伸手握住冷若宁的胳膊,很费力的扶起她:“妈咪,走,你忍耐一下,我带你去医院!”
“臭小子,就知道逞强,你觉得你能扶得动她么?还不快点松手!”
卓凌燃一边说着,一边快速走过去,拉开冷昊晨,将捂着脑袋疼到脸色煞白的冷若宁打横抱起,大步流星的往外走。
冷昊晨看着卓凌燃高大的背影,很不服气的跺了跺小脚。
但想到此时此刻还是妈咪的身体重要,于是便也顾不上跟卓凌燃逞强,只能将那些行李丢到保镖手中,径自加快脚步,追在卓凌燃身后,和他一起上了车。
“张叔,直接去距离最近的医院”
卓凌燃抱着冷若宁坐位置上,手轻轻兜着冷若宁的脑袋,驾驶座上的张叔回头看了一眼,在看到卓凌燃怀中抱着个女人时,立刻蹙眉说道:
“少爷,你怎么会抱着个女人上车?万一要是被娱乐八卦的记者拍到,那该怎么办…”
“这些事情以后再说,现在先开车去医院!”卓凌燃蹙眉,转身光上车窗。
闻言,张叔默默闭上嘴,立刻一脚油门将车开了出去。
在前往医院的路上,冷若宁捂着自己的头,疼的不断低吟,娇软的身躯在卓凌燃怀中蜷缩成一团,鬓角不断滑落着冷汗,脸色发白。
“她常常会这样头痛吗?”卓凌燃看着怀中的冷若宁,大手轻拂过她的面庞,伸出修长的食指和拇指给她按揉着太阳穴。
“嗯,没错,从我有记忆以来,妈咪就一直都在吃止痛药了。”冷昊晨很担心的坐在一旁,目光片刻不离开冷若宁。
卓凌燃听到后,隐隐皱眉,脸上露出不悦的神情,神情温怒道:
“既然这样,为什么你们家没人把她送医院?难道你们家人就没去查过她会头痛的病因么?”
“我没有爸爸,也没有爷爷奶奶,更没有姥姥姥爷,我是妈咪一个人带大的。”冷昊晨垂眸盯着地面:“因为妈咪不喜欢去医院,所以从来都没查过。”
闻言,卓凌燃紧紧蹙眉:“你说,你没有爸爸?你是其他什么亲人都没见过么?”
“嗯”冷昊晨点点头,抬眸看了他一眼:“怎么?很奇怪?”
卓凌燃抱着怀中的冷若宁,眸色暗了暗,意味深长的朝冷昊晨回答道:
“没什么,我只是…想到了一些事。”
……
车子开到医院以后,卓凌燃直接抱着冷若宁找了最权威的专家,给冷若宁做了简单的检查,然后再给冷若宁打了止痛药和安神药让她睡下,留冷昊晨陪着她,自己则是去和大夫探讨冷若宁的病情。
“卓先生,这份就是冷小姐的检查结果”专家很认真的朝卓凌燃开口说道:
“在检查的时候,我看到了她的头部有手术痕迹,应该是从前受过什么重伤,另外,她的右手似乎也受过很严重的伤,但除了这两单,我目前为止没看到任何会造成她间隔性头痛的原因,关于这点,我可能还需要在明天早上对她进行一些简单的询问,然后再做一下脑部ct。”
闻言,卓凌燃点头嗯了一声,在看到检查报告上面的血型时,不由得皱起了眉:
“她是a型血?”
“嗯,是的,没错”专家点点头:“怎么了?有问题吗?”
对于专家的问题,卓凌燃没有回答,而是开口反问:
“请问,一个人可能会发生改变血型的这种事吗?”
“当然会发生,不过,这种事情有两种可能。”专家点头,很认真的朝卓凌燃开口解释:
“第一种可能,那就是移植骨髓干细胞,受者的造血功能被移植进的供者的骨髓干细胞大部分替代,那么血型将会长期改变,第二种就是小孩的红细胞尚未发育成熟时,患病者接受输血和放射性治疗,这都可以在短期内改变一个人的血型。”
听专家这么说,卓凌燃垂眸望着手上的检查报告没说话。
专家见他神色怪异,不由得追问道:“怎么?卓先生,您还有什么问题吗?”
“没什么”卓凌燃从思绪中回过神,轻轻摇头,将心底的思绪全部压下,就这么一言不发的回了病房。
病房内,冷昊晨早就已经坐在冷若宁的病床边睡着了。
卓凌燃看着他乖巧的睡颜,忍不住勾了勾唇,长臂一伸,动作轻柔的将冷昊晨抱到一旁的陪护床上。
在把他安置好以后,自己才转身走出病房,拨通陆清的电话:
“给我好好查一下,咱们集团内的服装设计部到底都发生了什么事。”
闻言,电话另一端的陆清急忙应声去查,五分钟之后,才再度打电话给卓凌燃,将今天冷若宁去面试时所发生的事情,一五一十的全说了一遍:
“大概情况就是这样,但据我估计,李霜之所以会命令欧若兰对冷若宁母子下手,只怕就是因为这个冷若宁和若宁实在是太过相似了。”
“好好看着李霜,在她身边多派点人手,以后有事情,及时汇报给我。”卓凌燃看着窗外的景色,微微眯起双眸:“我不希望再看到她对冷若宁和冷昊晨出手。”
“是,我知道了。”陆清说完,又忍不住在电话内朝卓凌燃开口补充道:
“不过,凌燃…我觉得在有些事情上,你还是得稍微控制一点比较好,我知道,这个冷若宁和若宁长得很像,俩人简直就像是从一个模子里扒下来的一样,所以,对于她,你心里面把持不住,这我理解,但你不要忘记了,她们只是长得相似而已,其实并不是一个人,你不要陷进去。”
“她们两个人不单单是长得相似那么简单。”卓凌燃垂眸,紧紧攥起拳:“我可以肯定她们是同一个人,我的若宁还没死。”
“凌燃,你明知道这是不可能的。”陆清在话筒的另一端,有些无奈的叹息道:“当年火灾发生以后,若宁的尸体是你亲手找到的,眼前这个冷若宁只不过是和若宁长相相似而已,你不能老是沉浸在过去,把她们当做是同一个人!”
“我说过了她没死!”卓凌燃忽然拔高了声音:“她们两个人的模样,声音,年纪,身材,肤色,习惯,擅长的职业,甚至是名字,无一不相同,你觉得这可能是巧合吗?一个人怎么可能会和另一个人相似到这种地步?”
“不是巧合,那就是有人故意而为。”陆清深吸了一口气:“因为你说的没错,一个人如果不是刻意而为,那又怎么可能会和另一个人相似到这个地步?你不要忘了,当年若宁下葬的时候,大家都在场,第一捧土还是你亲手撒的,你觉得这世界上可能会有死而复生这种事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