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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2章 鸽子日飞能多远

海棠很无奈:“说了让她不要顶风作案,这家伙怎么就是记不住啊。”

季献抱着剑,笑眯眯的说:“子非鱼,焉知鱼之乐。”

还有这种乐?海棠摇摇头,她宁可不要。太折磨人了!

经受了暴风雨洗礼的丁香垂头丧气的自己搬着一笼子蹦蹦哒哒的鸽子出来了,海棠竖着手指头狠狠的戳了一下她的脑门:“你呀你,做事怎么不动脑子呢。”

“那……郡主说要吃的啊。”丁香委屈的不得了。

海棠掐着腰骂她:“郡主要吃你你也割肉给她吃是吗!”

丁香大惊,若有所思的浑身上下摸了一遍,带着哭腔道:“那……要不怎么办呢……”

海棠慢慢的瞪大眼睛,一时被她反问到词穷,张口结舌半晌,一抱拳:“大姐!你赢了!”

跟丁香交流失败,海棠一脸挫败,旁边看热闹的季大人笑的前仰后合不能自控,要不然他想说,郡主没那么重口味,让丁香把心放回肚子里去吧。

陆太医一去无归期,那几只鸽子很幸运的没被吃,海棠收拾出来一个朝阳的暖阁,恭恭敬敬的把鸽子们请了进去,每天好吃好喝的伺候着。

起先郡主还不待见,后来乐阳郡主也开始天天蹲暖阁里看鸽子,看的是鸽子,想的都是远在千里之外的他。

他走到哪里了,可曾到达宁安?一路上遇见了什么风景,见到了什么人?有没有小姑娘跟她一样,死皮赖脸的黏着他?

鸽子在如意阁幸福安逸的呆到第八天,季献忽然对郡主说:“这玩意是不是信鸽?”

乐阳郡主眸色一闪:“信鸽?”

季献道:“不如郡主把它撒开看看,看它朝哪里飞不就可以了?”

“哼,爱往哪飞往哪飞,信鸽本郡主也拿它煲汤喝!”她面无表情的转身就走,却完全没有察觉到,嘴角一丝雀跃悄悄滴出卖了她的心思。

当夜郡主忽然说要读书写字,然后遣散身周伺候的人,端端正正的拿着本书摆出一副挑灯夜读的架势,丁香很吃惊,郡主上次看书都是一年多之前了,她从小不爱跟书混,为此王妃跟王爷苦口婆心,换来了郡主一顿脾气,从此放任郡主跟书势不两立。

看鸽子还能看的顿悟人生嘛,平时连个礼单子都不愿意看的郡主,竟然要看书!??

夜深人静,烛火闪跃,乐阳郡主咬着笔杆子蹙眉思虑,那玩意是信鸽?他是让她给他写信?就怕是她自作多情,那鸽子根本飞不了。

万一不是,那多丢人呢,所以趁晚上没人自己把这事儿办了好了,既然是信鸽,那总得写点什么吧,看信她会看,写信她可从来没写过呢。

读书写字一向是郡主的生死大忌,自从会说话以来,她就跟那群摇头晃脑的知识分子五行相克,比起拿着笔杆子子乎者也或者伤春悲秋,她更愿意躲在闺阁里闷头睡大觉。

上辈子乖乖巧巧的读了那么多书,也没把心窍给读明白了,显然,那条繁华锦绣的路并不适合自己。

上回拿着笔写东西,还是为了骂王爷请回来给她添堵的私塾先生,洋洋洒洒骂了一大通,把人家一代大儒气的吹胡子瞪眼,喝了好几碗养心静气茶,就差跳着脚骂她她好几个愚子不可教也了。

今夜,她落笔,隽秀的小字行云流水般在戈上成形:可怜来去太匆匆,回首楼中是梦中,登榻窥人唯皓月,开帘闻语有东风。

看着自己抄来的这哀怨十足肉麻难解的诗,乐阳郡主很满意,仔细的吹了吹墨痕,待纸干透,她往怀里一塞,踏着清辉月色出了门,在以季献为首的众侍卫们心照不宣的视而不见中,鬼鬼祟祟的奔往放鸽子的暖阁。

人未睡,鸽子也没睡,活蹦乱跳的满笼子蹦跶,乐阳郡主随手抓了一只,把叠成一个小卷的纸条绑在鸽子的腿上,被抓壮丁的鸽子咕咕哒哒蹦跶了几下,她蹲在地上伸着爪子摸了摸它的毛,忍不住狐疑:“你真是信鸽?信鸽还长的这么胖,这么能吃,既然吃了本郡主不少粮食,也该你出力的时候了。”

她心惊胆颤的捂着鸽子出了阁,眼见四下无人,赶紧把鸽子扔在地上,瞪着一双明眸观察,胖成了个白球的鸽子优哉游哉的在长廊底下溜达了一会。

忽然翅膀一振,掉头就往天上飞!乐阳郡主的心跟着鸽子一起上了天,那个带着她的小心思与极度不信任的球在夜空之中盘旋了几圈,果真熟门熟路的飞往宁安城的方向!

一时的惊喜,一时的揣测,她捂着自己怦怦乱跳的心,还没从巨大的意外之中缓过来,新的担忧又来了。

“这玩意那么胖,万一饿死在半路上怎么办?”

“真的是往宁安城飞的?不是蒙的吧?”

……她到底在干什么,跟个神经病一样,哎,登榻窥人唯皓月,开帘闻语有东风,此时的月色此时的风啊,她为什么要抄那首诗,好端端的心情都要被这突如其来的伤感给败坏了。

第二天早晨,乐阳郡主是被丁香一声惨叫给吵醒的,睡眼惺忪的脸上挂着一层薄怒,冷冷的盯着站在她床外不远处惊慌失措的丁香。

“你这个……”

“郡主,鸽子丢了一只!都是奴婢看护不利,您惩罚奴婢吧!”丁香跪地下咚咚一通磕头,鼻涕眼泪一起流。

乐阳郡主猛地清醒了过来,本来满心的怒火转化成默默的心虚跟尴尬,她瘫着脸居高临下的等着丁香磕完了头,特别大度的说:“一只鸽子而已,值得你这样慌张?”

“呃……”丁香不哭了,抬起头吃惊的看着她的主子,她刚才是在说鸽子丢了,陆太医送的啊,郡主怎么……跟没事人似的?

被丁香愧疚又震惊眼神盯的越来越心虚的乐阳郡主,不耐烦的挥手:“为了一只鸽子,本郡主睡得好好的被你嚎醒,又不是本郡主的爹娘丢了,你大惊小怪个什么!”

“奴婢……奴婢……”

“行了!”乐阳郡主训斥她:“以后除了出人命的大事,哪怕火烧到如意阁来了,你都不许像今天这样,本郡主念你初犯,不予追究,我在睡会,你出去吧。”

丁香灰溜溜的滚出如意阁,这下子连海棠都惊讶了:“没骂你?”

丁香沮丧的点点头:“郡主说念我初犯,不予追究了,海棠姐姐,你说郡主是不是还有后招等着我呢,我好怕啊怎么办。”

海棠同情的拍了怕她的肩膀:“没办法,我说了要你不要叫,你蹦起来就冲进去了,唉,你能活到几时就听天由命吧,我是管不了了。”

初犯?丁香一天初犯好几回,郡主饶不饶她全看心情,今天竟然被吵醒了也没发火……她醒悟了一般的望向看热闹的季献,抬手指了指天。

季献微笑着点点头。

海棠……成了,鸽子去向知道了,该干嘛干嘛去吧,一大早费的这个劲儿。

如意阁的人很快就把那只失踪的鸽子忘在了脑后,乐阳郡主有点心不在蔫,动不动的就抬头望天,害的奴仆们时不时的也跟着她抬头,秋高气爽,寒意萧瑟,碧空如洗,就是不知道有什么好看的,云彩都没一朵。

午时,乐阳郡主托着腮问季献:“鸟都挺能飞的吧?”

季献道:“也得分什么鸟,这个种类吧……”

一颗乐于施教的心被乐阳郡主无情的打断了:“那,鸽子呢?”

季献笑:“信鸽顺风日飞千里不在话下,从云州至宁安,只需要三天。”

“哦,那……会不会有什么危险呢?”她问。

季献颇有深意的看了她一眼:“训练得当的信鸽会自己避开危险,有时大概会迟些到地方,丢失的话一般很少。”

乐阳郡主忧心仲仲的自言自语:“吃的那么胖,还日飞千里,不会现在还没飞出端王府吧?”

“郡主,你在说什么?”季献明知故问。

乐阳郡主一慌神:“没,没什么,不是丢了只鸽子嘛,本郡主想,是不是它贪玩飞到府里别处去了,那毕竟是陆太医给本郡主煲汤喝的,丢了的话难免糟蹋别人一番心意,那个……”

她清了清嗓子:“要不,找找?”

季献差点没忍住笑出声来,脸上还是一本正经:“那属下去安排人找。”

“别别别!”小美人蹦下卧榻冲到他跟前:“你……你就差几个信得过的,悄悄找找就好了,不要大费周折兴师动众,那个……免得我爹娘说我玩物丧志嘛!”

季献拱手:“属下领命,悄悄的在府里找一找去。”

“去吧去吧。”她心跳如擂鼓,这叫一个不安心,希望那个肥球早就飞走了,要是被逮回来,她真的得把它杀了煲汤喝!

鸽子跟回京的陆太医一样……自然是没找到,乐阳郡主讪讪的对季大人的尽忠职守表示了一番欣赏,然后就心安理得的想,爱往哪飞往哪飞吧,她又没署名,只要不在端王府,丢人丢哪去也找不到她不是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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