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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3章 敏感

“你真的……”涂珍讶异地看着向韵依的肚子。

这到底要怎么说呢?

说没有,月份可是骗不了人的,以后孩子生出来可不打脸呢。

说有,又不是陆俊毅的,难不成要这样告诉涂珍:是呀是呀,都三个月啦,孩子是我前男友的,和你儿子没有半毛钱关系哦!

向韵依确定自己还想再多活几年,她拉着涂珍的手往休息区走。

涂珍被儿媳突如其来的亲热搞得有些羞涩,一坐下就殷勤地嘘寒问暖。

向韵依一边笑着答应她,一边冥思苦想这话到底应该怎么说。

她只能以两人之间唯一的纽带为切入点:“陆俊毅最近还好吗?”

“他啊……”涂珍有些遗憾地摸着还不见起伏的小腹道,“大忙人一个,整天神龙见首不见尾。”要不是儿子和自己不亲,她也不会要把这个突然造访的孩子生下来。

“你最近都没和他联系吗?”她狐疑地看着向韵依。

“有联系的。”向韵依连忙道,“只不过他总不告诉我他在忙些什么。”

“这孩子翅膀硬了,他爸爸让他回千翼,他却非要自己开公司,整天陀螺一样地转。要不是听他爸爸说那个小公司发展得还不错,我早就把他拎回来了……”最后一句话也是逞强,她向来不敢做儿子的主,儿子发话不让她插手婚姻,她愣是连个电话都不敢打给儿媳。

哎……希望肚子这个小的可别像他哥哥。

“陆伯伯同意让陆俊毅回去了?”

她倒是没听说过这个。怪不得自己说离婚,陆俊毅这么轻易就答应了,原来他的攻坚战早打赢了啊。

向韵依心里轻松了,面上也就带了笑,心想既然马上要离婚了,总得做出点婚姻不和愁眉苦脸的样子来个铺垫。

她低下头,有些落寞地道:“最近一直在组里拍戏,才回来。感觉最近和他交流很少,彼此之间也陌生了许多。”聚少离多向来是娱乐圈离婚事件的最大□□,她在这里先借用一下。

涂珍眼里有了些感同身受的意味,年轻时候她也是这样过来的,想要事业家庭两手抓实在是太困难了,她最后放弃了事业回归家庭,和丈夫的关系才终于稳固下来。

“你放心好了”,她握着向韵依放在桌子上的手,“你和小毅感情基础好,不会出什么问题的,不是快过年了吗?出去度个蜜月吧,保准你们回来的时候蜜里调油。”

向韵依点头敷衍,忽而起了试探的心思,问她:“珍姨,如果俊毅他突然发现自己喜欢的男人,那该怎么办呢?”

涂珍觉得她这种太有趣了,忍不住笑道:“不可能,这孩子从小就喜欢女娃娃,在邻市上过一段时间的高中,回来时带了满墙的照片回来,全是一个长相讨喜的女孩……”她忍不住感叹缘分的奇妙,“说起来,你和那孩子长得很像呢。”

这倒是闻所未闻,难道陆俊毅的性向是突发剧变?“那他大学时候交过女朋友吗?”

“不但交过,还交过不少,不过听说都很短,最长不过一月。”涂珍很坦诚,“他也不过是刚减肥成功,沉溺于自己的男性魅力罢了,都不当真的。”

向韵依若有所思地点点头。

涂珍一提到儿子就停不下来,完全忘了自己最初想问什么。等到她想起来的时候,向韵依已经在幼儿园下车了。

她平时工作时间不固定,极少有机会来接囡囡,好不容易来一回,在园门口等到下午四点都不见人来。

保安见她傻乎乎地站在那里,忍不住出来道:“姑娘,你是要接孩子吗?园里早放假了,别等了。”

怪不得园门口不见半个人影!可怜她一个孕妇在寒风中等了许久!

向韵依快被自己蠢哭了,赶忙赶回家,囡囡已经坐在餐桌前守着自己的小碗等吃饭了,见到她开心地学着陆俊毅的口气道:“呦!咱们家的大明星回来喽!”

看到向韵依怀里抱着的盒子,她眼睛一亮,噌噌噌迈着小短腿跑过来看。

见只是一把小吉他,瞬间就失去了兴致。

“为什么凌风哥哥没有跟你一起回来?”

“他啊……正在卖艺。”向韵依充满同情地道。

话音未落,李婶迎进来一个人,“惠先生回来了。”

向韵依见鬼似地转过头去,果然见惠凌风拎着个超级迷你的登机箱,正在低头在玄关处换鞋。

“不会这么快就拍完了吧?”

“后面的完成难度太高,请替身代劳了。”

向韵依窃喜。

可真是一位守身如玉的良家男子。

惠凌风走到她身边观察了下她的脸色,问,“去外面玩了?鼻尖都是红的。”他转头问李婶,“今天有没有熬汤?”

“有的有的,本来就多熬了点,正巧先生回来了。”

向韵依就把在幼儿园门口错等了许久的蠢事跟他们两个说了,然后深情款款地跟囡囡感叹:“你这学期的修业式我又没能去参加,姐姐真的好对不起你。”

“不要你去,陆爸爸说了,你要是去的话,别的小朋友就都会嫉妒我有这么漂亮的姐姐。”囡囡毫不在意地道。

把向韵依乐得,接连承诺给她买这买那,一时间姐妹俩相看两相喜,把风尘仆仆赶回来跟她表忠心的惠凌风晾到一边。

晚饭后,向韵依惯常准备送他离开,谁知道人家竟然不走了。

“明早一起去产检,早上八点的飞机,我住在这里比较方便。”

向韵依喜不自胜,连忙道:“我去帮你收拾客房。”

惠凌风没说话,只是静静地望着她。

不会吧?他是要跟她住一间房?

向韵依被这突如其来的好事砸懵了,反应过来后激动地给他张罗枕头。

惠凌风止住她,“我自己会收拾,去洗澡吧。”

她飞快地在他脸上亲了一下,“你也去洗,快快的。”她好想一出来就能立刻抱着他睡觉。

惠凌风耳根悄然又变了颜色,不死心地再次提议,“不如我们一起?”

怎么又这样啊?向韵依舒展的眉头一下子皱起来,忸怩道:“这不好吧?”

怎么可以一起洗澡呢?多难为情啊。

惠凌风低头轻咳了一声,“我开玩笑的。”

他也觉得自己甚是不雅,都奔三的人了,还像个青春期男孩子一样对女孩子的秘密好奇得要命。

不过这是在怨不得他,拢共就见识了那么一次,还是在又窄又小又昏暗的车里。

一时冲动真是害人不浅。

他沉默地去找枕头。

向韵依良心开始不安起来。他一定是想跟她一起洗澡,不然以他好面子的性格,被拒绝后是绝对不会再提的。

她是个二皮脸,但他不是啊。

一仔细想想,她好像十分坏。带着歉疚的心理,她蹭到他身边勾起他小指,“要不就一起吧……”

惠凌风害羞归害羞,还想着客气一点,假意推辞:“你不方便的话就算了。”

“嗯嗯,下次方便的时候再说吧。”向韵依本来话刚说出口的时候就后悔了,现在正好顺水推舟,屁颠屁颠找了衣服去洗澡了。

惠凌风脸色发灰地去了次卧。

这里丢掉的场子他自然要在别处找回来。

爬上床的向韵依简直不敢相信自己听到的话——说她臭?哪里臭了?怀孕后她是换了护肤品,虽然没“那么”香喷喷了,但也是“很”香喷喷的好不好?反正她闻了都想舔自己一口的来着。

“我不管我就要跟你睡一个被窝!”她蛮横地将他身上的被子卷起来丢到床尾凳上,然后用自己的将他裹在里面,还递给他她的耳塞,“嫌臭你把鼻孔堵上就好了。”

说完她也不管他同不同意,使劲地钻到他怀里,紧紧地揽着他的腰。

他低低地笑了声,正要安安心心地搂着人睡觉,忽然听到一声低啜。

再一凝神,这声音更加明显起来。

他急忙掀开被子,借着柔和的灯光,他看到向韵依脸都哭湿了。

瞬间慌了神,他连忙将她抱上来,心疼地问:“依依,你怎么了?”转念一想,估计是开玩笑开恼了,连忙认错,“是我的错,我太幼稚了,不该跟你闹着玩,你最香了,比花仙子都香。”

向韵依用力挣开他,他不敢让她用力,赶紧松开。

向韵依扑簌扑簌地掉着泪,一言不发地找外套、换鞋、拿包包、拎箱子一气呵成。

虽然箱子被惠凌风夺过去了,她还是义无反顾地往门外走。

惠凌风知道她是真生气了,赶紧上前赔笑道:“你去哪儿?把我也带着吧。”

“不要你!”她哭得眼睛红成一只小兔子,猛地甩开他,“你个没良心的坏东西!我每天这么辛苦!每天都吐!你一点都体谅我,还对我打击报复……我想变臭的吗?我从前每晚睡前都要洒香水的,可是现在连白天都不能洒,这都是因为什么呀?”

惠凌风被她说得心里酸极了,都快拧出汁儿了,“是我的错,依依辛苦极了,孕期情绪也不稳,我还恬不知耻地跟你开玩笑,我太不成熟,真诚地跟你道歉,就算你不原谅我,也请你留下来,我走,好吗?”

“你又要走!”她愤怒地转过身来,“我搬来这儿是图什么呀?图你家房子大呀?不就是想跟你抱在一起睡觉吗?你看你,每回都推三阻四,推三阻四!好像我身上带刺了一样……”

“绝对没有,理由我不是说了吗?我是怕……”他一边给她擦眼泪一边解释。

“别哄我了!你就是讨厌我了!不喜欢了就散了好了,多大点事儿,我也觉得自己配不上你,以后我的孩子也不用你过问半分,但抚养费你还是要出的,就从我欠你的钱里扣!”

惠凌风见她连这种后事都想好了,心里是真真正正慌了起来。

等费尽心力把她哄得不哭了,他身上也出了一层薄汗。

向韵依红着眼睛喝水,惠凌风在一旁哄小孩子一样地鼓励她:“真棒,看我们依依嘬得多有劲儿。”

向韵依没忍住,放下奶瓶瞪了他一眼,“你再笑我!”

“我哪儿有!”

她平静下来才知道自己又犯蠢了,不好意思地低头认错:“我不该半夜发神经……”

“不是,是我和孩子的错。”他细心地给她重新洗过的脸涂面霜,“小东西让你更敏感了。”

“才不是呢!”向韵依开始护犊子,“你的错就是你的错,别扯上我的宝宝。”

惠凌风惊觉自己的地位不知不觉中又下降了一个阶层。

她拂开他的手,“你别什么都为我做,显得我不能自理似的。我跟陆俊毅讲你会给我吹头发,他都说我娇气。”

这一夜,向韵依如愿以偿地为自己争取到了同床共枕的权利,委屈褪去,只剩无限欢喜。

期间惠凌风经历了怎样的挣扎暂且不表,他想起那只被他扔掉的飞机杯,只觉十分可惜。

第二天起床后,发誓不做娇气人的向韵依拿着条手链去找惠凌风:“你帮我扣一下。”

惠凌风好笑地接过来,“你不是说……”

向韵依恶狠狠地瞪了他一眼,“我忘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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