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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9、第 19 章

作者有话要说:

上一章结尾处补充了点内容,麻烦宝贝们往前翻一页啦~

宁原在心里为余殊捏了把汗。

林放很排斥与人接触,那日在雪中搀扶是形势所迫,余少爷这么主动怕是要被当众拂面子。

不想林放面色如常,只问:“怎么了?”

余殊一副着急的样子,“医院两个出口都是人,你现在出去的话还不知道要被挤成什么样,万一又被追车了怎么办?”

林放不答,反倒扬起一抹笑。

宁原和另外两个生活助理对视一眼,都默默走开。

余殊:?

他好像被人嫌弃了,并且有证据。

他们站在过道里,医院来来往往的工作人员路过,无一不侧头,像是没看见林放这张家喻户晓的脸。

只是仍有业务不纯熟的护士,目光瞥在余殊拉着林放衬衣的那只手上。

余殊像是被那道目光刺了下,立马弹开了手,瞪了眼只笑不说话的林放。

林放笑起来时,嘴角上扬的弧度很浅,一向深邃冰冷的眉眼被打上一层和煦的微光,像是将不易近人的外壳融化了。

“别担心,司机有经验,没事的。”

余殊只是不想林放因为探病而受到困扰,才一时情急,心口不一道:“谁担心了……我其实也不急着回去的,要不再等等?”

林放接话:“我担心你,担心你身体不快好起来影响剧组进度,耽误公司工作、耽误我进下一个组。”

余殊:“……”

就知道他不怼人就难受。

“你们快些带他走吧。”

余殊朝着转角处喊了一声,又问余泽扬道,“余泽扬,你跟我还是跟他。”

余泽扬:“……”

怎么有种家长离婚争夺抚养权的既视感。

他打量了下林放和余殊,一个眉目含笑一个隐有怒意,非常识时务的选择了后者,“林放哥哥再见,我留下来照顾小殊。”

林放一副不和余殊计较的样子,问:“你有什么东西要我带回去吗?”

他记得余殊住院匆忙,只带了换洗的衣物,这时邓祺手上却不止一个包。

昨日他来时邓祺也拎了一袋东西进来,余殊还遮遮掩掩的……

察觉到林放看向邓祺怀中包裹的目光,余殊警惕地挡在他身前:“不用。”

林放:“……”

刚安排邓祺过去的时候他还不情愿,这会儿已经眼神躲闪、完全被新老板收买的样子。呵呵。

林放走后,医院门口的粉丝、记者果然闻风而动,一溜烟跟着走了。余殊只是在楼上望着,心都揪了起来。

好在他身边跟着的助理素质高、经验丰富,部分粉丝也都比较理智,宁原一拿出手机来要录像,一直往前挤举着摄像头的记者也不敢生事了。

余殊亲眼目送着林放的车远去,悬着的心才稍稍放了下来。

“你紧张什么?”余泽扬短短的萝卜腿站在凳子上,也学余殊扒在窗边看。

“小孩子别管大人的事。”

余殊躺在病床上,脑海里不经呈现出林放方才轻松自如、应对紧急情况的样子。

他确实经历过许多次骚扰纠缠,被打扰私生活已成了家常便饭,可这不该是他提起这些事时云淡风轻的借口。

他只是来探病。

只是希望帮自己早些离开医院。

只是替自己避免不必要的麻烦。

余殊心里有个小东西,扑通扑通撞击着左心房。

他好像已经很久很久,没有过这种感觉了。

*

一个小时后,医院门口已没有聚集的人潮。

邓祺开车,载着余殊和余泽扬一块儿回家。

“要先送你回去吗?”

余泽扬很叛逆地摇了摇头:“我不。我还没去过林放哥哥家,你都已经先登堂入室这么久了。”

“别乱用成语。”余殊笑着敲了敲他的小脑袋,“林放不喜欢被人打扰,你就在楼下跟我玩就好了。”

余泽扬并不领情,回嘴道:“烦死了,跟去你家似的,林放哥哥都没说什么,略。”

半个小时的车程不算远,可对高烧不退的余殊来说却有些煎熬。

上车前生龙活虎,下车时就晕晕乎乎,刚呼吸到一口地下车库的空气,余殊就一个踉跄差点栽倒。

好在有人扶了他一把。

“谢谢。”

余殊还没来得及转头看清那人面容,就闻到了一阵熟悉的松柏清香。

林放将他扶正便松了手,“怎么,路都走不稳了还出院?”

惊喜冲淡了车上的晕眩感,余殊抿唇对他笑了笑。

出发时间隔了一个小时,却能在车库碰了面。

林放像是不知寒意,屋外雪化生寒,他仍旧一身西装,黑衬衣的袖口挽到肘部,露出流畅有力的肌肉线条。

不像他自己,私服很不讲究,只披了件黑色羽绒服外套,里面穿着薄薄的衬衣,整个人看起来病恹恹的不大协调。

林放小臂和颈间都冒着细密的汗珠。

不用问,也知道定是一路惊险,多绕了好几圈才甩开追车的人。

注意到余殊看过来的目光,林放也顺着相交的视线朝他看了过来。

疲惫掩藏在瞳孔深处,掩饰得刚刚好。

余殊不知道为何突然想避开眼神不看他,从邓祺手中接过自己的行李,却被林放抢了一步。

“我自己可以……”

林放没理他,被余泽扬缠着走在前面。

两个人聊着不知道是动漫还是科幻电影的内容,余殊都没看过,接不上话,只能站在他们旁边默默等电梯来。

电梯门关上的那一刻,余殊依旧偷偷将手撑在了后壁上。

他尝试了许多种克服失重感的方法,都毫无作用。

好在只是这一小段。

余泽扬发现了余殊的异常,嘲笑道:“小殊,你怎么胆子这么小。”

“啊!”

陡然被拍了一下,余殊心脏漏了一拍,抓紧了扶手忍不住叫出声来。

林放:“怎么了?”

余殊定了定心神,挤出一个笑容:“没事……”

林放没深究,默默回忆起每次与余殊同坐电梯时的场景。

他好像总是要一个人靠近墙壁,不怎么说话,也不动。

余殊受伤出院后第一次与他打照面,就是在公司电梯口,只是那时他并未乘坐电梯,一个人爬了十几曾高楼……

将此间种种串联起来,林放心里升起一个猜想。

离奇又可怕,却不一定不合理。

“叮咚——”

煎熬结束,电梯门终于开了。

余殊隐约觉得林放看自己的眼神变得有些奇怪。

理智只够他提醒自己刻意放慢脚步,让那俩人先出去,免得怀疑他真的怕坐电梯。

才不能在那个人面前丢脸。

一进屋,余殊就撑不住进屋睡了。

他隐约觉得有人替他擦了擦脸,在额头放了好几次湿毛巾,轻轻拍他叫他起床。

病来如山倒,余殊昏昏沉沉地睡到傍晚,才迷迷糊糊地醒过来。

他接连做了好几场梦,渐渐分不清是梁朝还是现代,等睁眼看到床边坐着的人,就更迷糊了。

“醒了,好受些了吗?”

林放声音比平常轻得多,刮起一阵清冷温柔的风在他耳边打转。

他想起睡梦中迷迷糊糊感受到的,一时鬼迷心窍道:“你帮我看看。”

余殊嗓音有些哑。

玉雕般的面颊因久睡而泛起不自然的红晕,眼里蒙了一层湿漉漉的雾气,惹人生怜。

林放用手背贴上他的额头。

察觉到手上的凉意,余殊舒服地蹭了蹭。

可林放似乎没有平日里的坦荡无畏,有些避嫌地缩开手。

余殊:?

是他睡丑了吗?

一旁,余泽扬见余殊醒了,终于敢发出声音乱翻他东西玩,从角落的布下拖出一个笨重的大箱子。

他扯着嗓子好奇的问:“小殊,你这个箱子里装的是什么啊?”

上一秒还晕乎乎的余殊看着那个熟悉的箱子顿时被吓得精神了起来,扫了眼林放就朝余泽扬喊道:“别!”

“啪嗒”一声,箱子被打开。

里面的杂志散落一地,封面无一例外都是同一个人。

与之一齐掉出来的还有两个娃娃,一个没穿衣服,一个只穿了条白短裤。

其中一个屁股上,还有一个小桃心。

余殊:我死了。

别救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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