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笔趣阁 > 天孙锦 > 5 拾取一只小病娇的正确姿势05

5 拾取一只小病娇的正确姿势05

“万请顾师傅前去救人一命”

这话说的有点听头。

需要大夫治伤不假,可里头应当也有点别的意思,顾轻鸿愿意出面镇场子,戏班子的人再想轻举妄动绝对要多考量几番。

顾师傅自然晓得赵员外打的什么主意,他看不上这种人,但他作为大夫,也不可能置伤者于不顾,“我去拿我的药箧。”

顾师傅往回走,迎头遇见了匆匆走来的顾雪洲,对他挥了下手,“赵家的人来了,把孩子藏起来。”顾雪洲赶忙转身又匆匆走回去。

顾师傅提了药箧,还没走出门,那边儿又一帮人敲锣打鼓似的来了,个个身上挂彩,严重者被人抬着躺在担架上痛苦呻吟,正是戏班子的人,把顾师傅堵在门口,可怜讨饶说“您就是顾轻鸿顾师傅吧恳请您救救我们的弟兄吧,不过是为了义气公道,却叫人打得半死,有冤也无处伸。”

赵家家丁急了,冷哼道“狼心狗肺的,我们老爷好心好意请你们过来唱戏,反咬一口说我们老爷偷你们东西,可笑,也不瞧瞧自己是个什么东西,是我们先请的顾师傅顾师傅自然要跟我们走”

两边差点没又当场掐起来,路过的百姓们纷纷驻足围观热闹,一传十十传百,不一会儿顾家门口就围了一群人,堵成这样也出不去了。

两帮人是你推我一把,我给你一拳,眼见着又要演变成暴力事件。顾师傅耐着性子好言相劝“不要动手,这里这么多病人,哎,不要动手啊”

顾师傅也被人拉来扯去的,往左也不是,往右也不是,被推搡了好几下,“没听到吗我说了让你们住手”忍无可忍,顾师傅总算是出手了。

群众们啪啪鼓起掌来,喝彩叫好。

瞧着顾师傅没一会儿一个人把两边人都打趴了,观众意犹未尽,咂嘴道“啧啧,好久没看到顾师傅打架了,身手还是那么俊”

另一路人问“这是谁啊”

“你外乡人吧”好心人回答“这是上善堂的大夫顾师傅啊,如今搬去城里了,有时还回来坐诊的。顾师傅最看不惯打架的了。但凡有这种事他总会去劝架,不过这些人总不听,顾师傅只好把他们都先打得听话了,再来劝。”

更有好事者叫嚷着“顾师傅,收不收新徒弟啊”

一时间喧阗吵闹不已。

赵家的和戏班子的都安静下来,不敢再造次了,顾师傅负手于背后,摇头感叹“给你们讲道理,都听不进去,唉。我是大夫,怎么会挑病人呢也不能丢下眼前的病人,索性我就在这儿看病了,赵家的病人也抬过来吧。”

赵家家丁带头的捂着被顾师傅揍了一拳肿起来的脸,狠狠瞪着戏班子的人一眼,带着几个伙计,快步赶回去了。

顾雪洲早就抱着沐哥儿躲到二楼小阁楼里去了,小窗开了条缝儿,可以看到门口和院子里的情形。

目睹了顾师傅教训人的经过,顾雪洲很是羡慕,他先天不足,不能练武。当年大哥倒是跟着顾师傅练过两年拳脚,每日清早在中庭练拳,他便端张小杌子坐在一丛兰草旁边给给哥哥鼓掌。

沐哥儿看得点头,倒没刚才生气了,这个大夫还是有两把刷子的,难怪他刚才被抓住了,他在戏班子练功极为刻苦,身手灵活,等闲的大人是抓不住他的,被抓住也不算多冤枉。又想,要是能从这个顾师傅身上学两招就好了。

顾雪洲借了堂院让顾师傅安置病人,没多久赵家受伤的人也都抬过来了,地上横七竖八的十来个人把大堂塞得满满的。顾师傅净了手,拿出白布围裙、袖套还有口罩出来装备上,可以开工了。

沐哥儿坐在顾雪洲怀里扒在小窗上往外看,他看到顾师傅从药箧的一个格子里取了一种药粉出来,让病人服下,那些人就不再大声叫痛了,他眼睛亮了,指着问“他们吃了那个药就好了吗”

顾雪洲解释给他听“没有,那个是麻沸散,吃了这个,身体就发麻减轻疼痛,再治伤就好治了。”

沐哥儿有点失望,过了会儿又想到什么似的眼珠子滴溜溜地转了转。

顾师傅一个人只有一双手,实在忙不过来,便喊道“安之,过来帮忙”

沐哥儿拉着他的衣襟,不高兴地说“你别走。”

阁楼还是很安全的。顾雪洲哄他“不行啊,我得去救人。你乖乖待在这里好不好”

沐哥儿本来还是不乐意,被反复哄了,才不情不愿地松开手。

顾雪洲下了楼过去,顾师傅说“止血散不够,你来给他们止痛。”

顾雪洲有点懵,“什么”

顾师傅治病治得着急,“金针啊”

顾雪洲这才恍然大悟,“哦,对,对。”

他父亲与顾师傅是师兄弟,也是因为这层关系,顾师傅当年才冒死保着他一路南下,帮他在乡下改头换面隐姓埋名重新生活。他们师兄弟皆是百年前一代神医楚卿的传人,得了两套医术绝学,一是柳叶刀术,二是子午流注金针术。因家学渊源,他自然也自幼学习,只是现在转开了胭脂香粉铺子,除了偶尔做点面药,家学就无处施展了。

沐哥儿气鼓鼓地在楼上看着顾雪洲忙活,非常不满。楼下都是他的仇家,死了最好,救什么救就在这时,又有一群人鱼贯而入,他看到其中一个人,瞬时眼神就阴沉冰冷下来。

正是两位事主登门了,戏班班主沈玉官并赵员外一起上门,不止他们,后面还跟着一罐县衙的官差。

沈玉官脸上阴沉。赵员外倒是腆着肚皮理直气壮,他有什么好怕的虽然他着实喜欢那个小美人,可他确实没有把人扣下来啊。

纵使一直是沈玉官一直叫嚣着要报官,其实就算真报官了他也不怕,顶多丢脸。这些人贩子才怕,赵员外就没信他们真的敢报官。但没想到居然还动起手来了,这下好了,衙门来人正好看看到底是谁吃不了兜着走

沈玉官十四岁登台,不知演了多少戏,惯是个会察言观色装模作样的。此时他身上衣衫也破烂了,丢了一只鞋,头发凌乱,脸色发黄,眼里泪涟涟的,真真就是个被权贵官府欺压的可怜老百姓,佝偻着身子同县令讨饶“那孩子是我捡回来同亲儿子般养大的,他又聪明又乖巧,大伙都爱他这才冲昏了头脑,竟冲撞了赵员外,是我们的不是可我们、这也是没办法的办法了啊。”

和沈玉官狼狈瑟缩附小做低的姿态比起来,赵员外满脸横肉颐指气使的,一对比,俨然就是话本小说里欺男霸女的恶人,他不客气地说“你除了只鞋子还有什么证据,还想搜我的房子。好,我尽管让衙门搜,搜不到我就告你个诬告的罪名,等着进牢里蹲着吧”

沈玉官垂着泪,一个汉子缩着肩膀脖子,情真意切地道“谁知道呢指不定我那可怜的孩子已经没了命,自然也搜不到了若是如此我们吃了这亏也就是了,谁让我们只是些跑江湖的伶人。”

“你血口喷人”赵员外气得发抖,与县令作揖,“清者自清,请大人还我一个清白。”

沈玉官微微蹙了蹙眉,这胖子怎么在官府面前也这般有底气,难道人真的不在他那假如那小子真的死了,他再闹下去也得不偿失他正踌躇着,忽然感觉到一股特别的视线在注视着自己,让他好似被毒蛇咬了一口,沈玉官猛地抬起头,越过乌瓦重重的檐顶,眺望到二楼的阁楼,窗户紧闭着,什么都没有。

县令敷衍了他们两句,望见顾师傅擦着手从客房走出来,变脸般瞬时如沐春风地迎上去,“顾先生,许久不见了。”

“林大人好。”顾师傅抱拳致意。

可惜顾家狭窄,大堂都是伤者,县令都不好走路,他不耐烦地挥手说“既无性命之虞就各自回去吧。”县令都下了逐客令,赵家首先把受伤的家丁都抬走了,戏班的人能走的也相互搀着离开了。

堂中老中小三个顾默默看着,顾伯忧愁这帮人都没给医药费,顾师傅总怀疑沈玉堂会逃跑,顾雪洲紧张了好久怕他们发现沐哥儿,这下他总算是可以松口气了。

等人都走光了,过了好一会儿,顾师傅脱了沾上血污的围裙袖套,净了手换了衣服,笑眯眯地与县令单独说话去了,他们是老交情了,倒不用多客套。却听到一串从楼上传来的急促脚步声,瞧见顾雪洲慌张地从楼上跑下来,差点没一脚踩空跌在地上,踉跄着又去了后院,过了会儿绕出来,在房子里转了好几圈。

县令笑说“你侄子是找不到什么珍贵的东西啊”

顾师傅若有所思,把顾雪洲喊住,“怎么了”

顾雪洲颤着声音说“沐哥儿、沐哥儿不见了。”

县令大感好奇“沐哥儿是谁本官说不定能帮你。”

顾师傅道“沐哥儿就是戏班和赵家人在找的那个孩子,你不是说那个戏班子颇为古怪吗我也这么觉得,我还觉得他们就是拐子。现在我们去一探便知。”

“班主,这下怎么办难道真的去吃衙饭”

沈玉官拧了热水帕子敷头,阖着眼睛不说话。

“不行吧我们这我觉得那小子这些天连个踪影都没有,多半凶多吉少了,还是算了吧。”

“就是啊就是啊,现在大家还得花钱买药。”

沈玉官睁开眼睛,冷冷瞟着他们,“吵什么吵我是头儿还你们是头儿”

顿时一片噤声。

沈玉官只觉得胸口像压着一块重石,如何吐气都淤解不了那口郁气,他多少年没做过这样的亏本生意了,“都滚出去收拾东西走了”

沈玉官半靠在床头闭目养神,听着脚步纷纷离去,房间安静下来,过了一会儿,门又被吱呀一声打开。沈玉官不耐烦地说“我不是说都给我滚出去吗没耳朵吗”

“是我。”一个清丽的童声颤巍巍落在沈玉官耳中,却教他如遭雷击般猛然坐起来,不敢置信地看着房中脏兮兮的小小身影。

沈玉官裹着一身戾气,大步走过去,把沐哥儿揪起来,“你这几天都在哪”

沐哥儿柔弱可怜地回答“那个赵员外把我关在地窖里,我好不容易才逃出来的。”

他信这个小人精的话才是傻了。沈玉官半信半疑,要是姓赵的把这小子掳了会连件干净衣服也不给他换他看着倒像是这小子自己跑了,估计吃了苦头之后觉得还是回戏班享福的好,于是就回来了。

沈玉官嗤笑“赵员外没对你做什么吧”

沐哥儿仰着头,明眸中霎时蒙上一层水雾,着实惹人怜爱,“他打我了。”他捋起袖子,露出新鲜的淤青今天被顾师傅逮住的时候弄伤的。

沈玉官不关心这个,“你屁股呢他没碰你屁股吧”

沐哥儿到底还只是个八岁的孩子,一脸懵懂,不明白沈玉官说的什么意思,摇头,“屁股不疼。”

沈玉官直接把他抱起来丢到床上,脱了他的裤子检查,沐哥儿脸涨的通红,就算他无法详细理解这件事,但也知道这是种侮辱。

沈玉官看了下,是真没被碰过,就给他把裤子扯了上去。他觉得口有点渴,坐下来,倒了杯水喝,“还脸红,毛都没几根。记住,不能让别人碰你下面,知道吗”

沐哥儿低头给自己系裤腰带。

沈玉官嫌弃地说“你这两天在外面是在泥里打滚过吗,脏成什么样了,得好好涮涮。”他按了按额角,指尖有点发麻,而今人已经自己回来了,赵员外那就不必再多纠缠了,还是先走为上。

接着慢慢的,他才感觉到不对劲,身体越来越麻,他站起来,想走一步,却像是失去了身体的控制般,整个人摔在地上,浑身上下都使不上劲儿。他的脸贴在地上,只有眼珠子还能转,视线里一双孩子的脚冷静地走到他面前,沐哥儿蹲下来,对他笑了一下,美不胜收,“我早等着这一天了,沈玉官。”

他关上门,把沈玉官费力地拖到床上,一脚踩在那张恶心的脸上。沈玉官阴鸷地紧盯着他,像是在说等我能动了就要杀了你个小兔崽子

沐哥儿蹲下来,解了沈玉官的衣服,又扒了他的裤子,不知从哪掏出一把刀来,抬头笑盈盈地说“我刚才问过了,那个麻沸散喝下去普通人没有一刻半个时辰是不会有知觉的,不会痛的。”

沈玉官目眦欲裂,眼珠子往下,却怎么也瞟不见下面,只看到那个面若桃李般甜美可爱的孩子,脸上带着笑,一刀挥了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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