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65.第 65 章

嘭——

强大的念动力冲击向巨大的恶灵, 恶灵高大的身躯如气球般膨胀, 在某个极点嘭地炸开,贝莉儿和鬼灯找到XANXUS时,见到的就是少年食指一点摧毁恶灵的画面, 挂着红绸幕布的舞台早已倒塌, 舞台下数百人群倒地昏睡,地面瓷砖不见踪影, 裸|露的水泥地板到处是凹坑,狼藉的画面无不彰显他们到来之前,这里曾经历过一场多么激烈的战斗。

“你叫影山茂夫?”

“嗯……你认识我?”

除灵之后,少年气势陡然一弱,炸毛的头发温顺地垂落下来, 变回那副平平无奇的学生模样, 由于混乱的会场宗教信徒聚集过多, 恶灵被摧毁之后,受到催眠操纵的信徒们陷入短暂昏迷,为防信徒们醒来引起不可控的后果,贝莉儿一赶到会场就带着孩子们以及相关的超能力少年和疑似小山楂命定之人的棕发少年离开,转移到距离最近的后山墓地。

安抚好意外被蓝符带到现世的小妖怪们, 贝莉儿拉着XANXUS翻来覆去地检查,老妈子似的唠唠叨叨怎么会遇上恶灵都是我的错,不该让你抽奖, 小山楂今天是不是很害怕, 以后别和恶灵打了, 你在恶灵眼里就是一条美味的小肉干,你是想打架人家是想吃你啊,老妈子贝莉儿叨个没完,直把XANXUS气得面红耳赤怒吼老太婆你有完没完,吵死了!

然后,没大没小的XANXUS被护妻的辅佐官呼了一巴掌,辅佐官提着他的领子,将他拎到人类少年沢田纲吉面前,逼着他向人家道谢。

霸道的坏孩子小山楂被更加霸道的大家长鬼灯按着压弯头,浑身发抖地冲沢田纲吉鞠了一躬,再抬头眼神凶恶极了,沢田纲吉被瞪得冒冷汗,讪笑着连连摆手表明自己什么都没做完全不需要男孩道谢,大家长鬼灯闻言大加赞赏他谦逊的态度,拍拍男孩的肩膀,让他学着点,长大了要和这位大哥哥一样有礼貌。

于是,没礼貌的小山楂眼神更凶了,有礼貌的大哥哥沢田纲吉汗如雨下,心中狂喊别说了别再说了,您家孩子气得要和我拼命了啊啊!!

看热闹的小妖怪们嘻嘻哈哈地笑,分明是在看笑话,XANXUS瞪了小妖怪们一眼,忍辱负重地冲大家长鬼灯说了声我要和他玩后,气势汹汹地挥着拳头追着沢田纲吉打。

沢田纲吉被揍得满头包,逮着空逃跑,XANXUS火气未消,立刻追上去,两人你追我跑绕着墓地转圈圈,贝莉儿见男孩活力充沛,放下心来,转头注意起被几个小妖怪围住的锅盖头少年,金鱼姬见识到少年展现的能力后,对这少年产生莫大的兴趣,她拉着萤草围着少年叽叽喳喳地让他再展现一次超能力,少年红着脸将地上的几块石头飘起来,小石头列队绕着金鱼姬转圈,金鱼姬啪啪鼓掌,伸手捏住少年的脸扯啊扯,拉着萤草大呼小叫:“萤草,快看啊!活人耶!活着的超能力者!我第一次见到!萤草你摸摸他,他的身体好烫!原来活着的人类这么烫!”

“金鱼酱,影山君可是男孩子,你这么捏他,他会害羞。”贝莉儿上前解围,金鱼茫然地眨巴眼睛。

“他害羞了?”

影山茂夫:“不……我没……”

“是哦,他害羞了。”贝莉儿微笑着摸摸金鱼姬靛青色的头发,说,“金鱼酱,我现在和影山君有重要的事要谈,你先和萤草去玩吧。”

“重要的事?是要征服世界吗?!”金鱼姬双眼闪闪发亮。

“不,是为了保护世界,这是机密哦。”贝莉儿竖起一根食指,压低声,“所以金鱼酱先把影山君让给我一会儿,好吗?”

“好啊,贝莉儿大人!”金鱼姬愉快地答应下来,她狡黠地跟着压低声,神神秘秘地说,“那……那保护世界的任务,我也可以加入吗?”

“可以哦。”贝莉儿轻笑道,于是乐疯了的金鱼姬拉着萤草,赶羊群似的赶起墓地里的妖怪们,大喊着贝莉儿大人要和超能力者商量机密大事,你们绝对不可以靠近!

“真是可靠的孩子。”贝莉儿笑眯眯。

影山茂夫:“……”那确定是可靠吗……

“好了,我们来商量机密大事吧。”缠人的小妖怪们都去玩了,贝莉儿这才看着少年正色道,“你叫影山茂夫,对吗?”

不仅是姓氏,对方连他名字都知道,饶是影山茂夫再粗神经,也不由防备起来:“……你认识我?”

“我不认识你,但我知道你。”贝莉儿一点没隐瞒的意思,“你在堕入地狱的恶灵之间挺有名,超能力者影山茂夫,不少被你打败的恶灵都还惦记着你。”

虽说战后恶灵肆孽,现世新兴了不少除灵的新职业,但鲜少有灵能力者能短时间消除一大批恶灵,贝莉儿在净琉璃镜里特地观察过影山茂夫的除灵过程,被他干脆利落的除灵速度所折服,这少年……这少年简直是人才,鸦天狗警局需要他!

“地狱……”影山茂夫恍惚喃喃,神情呆板凝滞,一时回不过神来。

“贝莉儿,你的提案还在讨论中,你现在就打算实践了?”鬼灯不知何时走到贝莉儿身后,看她一副要诱拐未成年儿童的坏心样儿,就有点头疼,媳妇儿太敬业,究竟是不是好事?

“只是个简单的小尝试。”贝莉儿摆摆手,说,“鬼灯你可别阻止我,这项改革我势在必行。”

少女言语间满是不容让步的执拗,鬼灯见她那副固执样,终于叹了口气,做出妥协:“只准你尝试一次。”

在净琉璃镜里见到这少年时,他媳妇儿念了好几次超能力,他就知道她要折腾事儿了。

“嗯嗯,知道,我有分寸。”贝莉儿说着转回头,热情洋溢地注视着锅盖头少年,“影山君,你是超能力者吧,如你所见,我们是来自地狱的神明,你没理解错,就是人死后要去的那个地狱。”

影山茂夫:“哦……我不下地狱。”

少年镇定地不得了,木讷呆板的表情都没一点波动,贝莉儿吃吃笑,说:“你当然不用下地狱,影山君,因为你还活着嘛。”

影山茂夫:“……哦,既然不用下地狱,那我回家了。”

影山茂夫转身就走,离去的脚步非常快。

“等等!”贝莉儿连忙拉住他,说,“我有事想和你谈谈,影山君。”

影山茂夫:“晚饭时间都过了,我要回家吃饭了。”

贝莉儿:“我请你吃。”

影山茂夫:“我要回家写作业……”

贝莉儿:“我指导你。”

影山茂夫:“我……”

“停停停!”贝莉儿急急喊停,抬手拦住少年的去路,“影山君,你别走,我不是骗子,我真的是地狱的神明。”

鬼灯插了句嘴:“贝莉儿,现在连我都觉得你是骗子,你的行为和那想要建立宗教的恶灵一模一样。”

贝莉儿瞪他:“鬼灯,你闭嘴。”

鬼灯自觉闭嘴,嗯,媳妇儿受挫的小模样也好可爱。

“影山君,是这样的,我们地狱最近正在招活人狱卒,不知影山君你有没有兴趣兼职,为世界和平发展贡献一份力量?”贝莉儿真挚地捧起少年的手,说,“我们地狱待遇优渥,装备齐全,食宿全免,工作环境虽然严苛了一点,但氛围轻松,同事之间和谐友爱,我们管理层也定期对员工提供人文关怀,保证员工身心健康,考虑到你是活人,在现世有自己的生活,所以我们允许你不用日日到岗签到,怎么样,影山君,你要不要考虑下来地狱就职?”

影山茂夫:“……”这说得真是地狱?

影山茂夫恍惚地低下头,视线落在交握的双手上,他微微睁大眼,仿佛才注意到自己的手正被一个漂亮的姑娘握着,从未和姑娘亲密接触过的影山茂夫只觉得大脑嗡嗡作响,一股热气自脚底往头顶上窜,整个人都要被蒸熟,他张了张嘴,结结巴巴地说:“我还要上学……不能去工作……”

一旁的鬼灯眯起眼,无言地啧了声。

“我明白,所以并不需要你全职。”贝莉儿松开少年的手,和颜悦色道,“只需要你碰见恶灵或是见到游荡的亡者时,打电话通知我们,我们会派迎接科的狱卒前去抓捕。”

“……只要通知就行?”

和姑娘的亲密接触结束,影山茂夫理智回归,诧异起少女讲述的就职任务。

“嗯,虽然影山君你是个强大的超能力者,但还未成年,我们地狱是合法公司,怎么能雇佣一个孩子去独自对付恶灵。”贝莉儿理所当然地说,“所以影山君,你答应来地狱就职吗?你不乐意也可以先兼职体验一两个月。”

少女目光真诚又充满期待,眉眼间的温柔也不似作伪,影山茂夫一时踟蹰不定,想说他还要帮他师匠除灵,想说还要参加社团活动,还要……

拒绝的理由在舌尖打转难以开口,他直接拒绝的话,她会不会……

“对了,我在净琉璃镜里看到影山君你想加入【笑】这个宗教是为了受欢迎对吗?”贝莉儿猛一拍手,想起什么似的,说,“影山君,你知道合众地狱吗?合众地狱专门惩罚邪|淫罪,所以狱卒基本都是漂亮的女性,合众地狱的女狱卒最会调|教男人啦,她们可以教你如何变得受欢迎哦!”

鬼灯看不下去了:“贝莉儿,还是我来劝吧,你拿这种理由……”

影山茂夫毫不犹豫:“我答应了。”

鬼灯:“……”

贝莉儿欢喜道:“影山君真是个好孩子!那就说定了哦,我们先交换下号码,回头约时间签合同。”

“诶?……嗯。”

影山茂夫腼腆地掏出手机,红着脸和面前的漂亮姐姐交换联系方式,这个姐姐要和他交换联系方式,交换了联系方式……他们应该算朋友了吧?

影山茂夫因为这天真又单纯的遐想,脸更红了。

鬼灯瞥着两人,又一次无言地啧了声。

·

血可流尾巴不能断:快!都出来,帮我一起庆祝!我们地狱终于踏出伟大的一步!我今天招到活人狱卒了!!

黄泉路口一枝花:恭喜恭喜,挚友。

我舌头长我骄傲:恭喜恭喜,猴砸。

我舌头长我骄傲:不过都这么多年了,你们怎么才开始招活人?我们华夏的走无常都遍布全国各地了。

执笔的公正少年:白无常,你再炫耀,回头贝莉儿把你丢饿狗村,到时你别哭。

血可流尾巴不能断:对啊,把你丢饿狗村哦,白无常。

我舌头长我骄傲:噫?!过分!我那是在激励你,才不是在炫耀!你以为走无常那么好管理吗?现代的活人可狡猾啦!

黄泉路口一枝花:这点我深有感触,现代人总爱讲人权,劝他们喝孟婆汤都要费老大劲儿,动不动就投诉,上周有个鬼竟然要去大帝那投诉我们服务态度不好,说我们虎着脸吓到他们脆弱的心灵了!!我们这儿是地府啊!他们过来喝孟婆汤,我还要面带微笑吗?!

血可流尾巴不能断:摸摸孟婆,其实我们这亡者的投诉也不少,时代在变化,果然我们地狱也要顺应时代,不断改变管理模式才行。

黄泉路口一枝花:讨厌啦,你们这些管理者怎么总爱说顺应时代变化,大帝上次会议上也说顺应时代变化,要引进电子设备,将现代鬼们的档案电子化,现代人口实在太多了,档案室都扩建了好几回了,还是塞不下现代鬼们的生平记录,大帝让我别捣腾新版孟婆汤,让我去学信息技术T_T我不学不学不学啦!

血可流尾巴不能断:……

黄泉路口一枝花:哦对了,贝莉儿,你上次说的统计结果有了吗?

……

话痨孟婆惦记起现代亡者是否愿意和爱人延续下一世的爱情的统计结果,自打去了趟希腊,贝莉儿就把这事儿忘脑后了,经孟婆一提醒,贝莉儿回复了句在盂兰盆节之前给她结果后,就关了群聊,心中有了打算。

爱情是个好话题,她给冥王哈迪斯讲好人故事伟人故事笑话故事,他都不理睬她,讲爱情故事,他总该会有点反应吧?

毕竟哈迪斯曾经也是干过强抢女神为妻的彪悍事儿呢。

不过在这之前,还是先搞定十王,让招募活人狱卒的提案通过才行。

否则她自作主张招募活人狱卒,阎魔大王知道了又得唠叨了。

贝莉儿提笔列起pdca表,将现世人类因缺少接触彼世的路径,使得现代亡者不再相信地狱的存在,审判时毫无敬畏之心可言,导致审判进度滞后,以及拷问时遇见的诸多亡者叛变叛逃情况一一列出,她再提出学习华夏招募活人狱卒的原因,以及未来的实施方案、管理和收支预算等。

日本地狱初建成时审判制度一度学习华夏,但数千年来管理方式因国情不同而不断变化,所以两国地狱在招募员工和管理制度方面有很大不同,华夏鬼差因对活人旺盛的阳气过敏,阴差哪怕能承受活人的阳气也不爱靠近等原因,早在几千年前就开始招募活人兼职冥差,这类活人冥差又名为走无常。

走无常所做之事类似日本地狱迎接科的夺魂鬼,阴差不爱靠近活人,所以通常由走无常前去刚逝之人身边,勾走其魂魄,带给数十米开外守候的阴差,日本地狱的鬼没有对活人过敏的先例,所以数千年来,从未想过招募活人狱卒。

直到现代,要毁灭人类毁灭世界的人类频频出现,现世神明因信仰缺失不断陨落的消息传入彼世,贝莉儿便生起了招募活人狱卒的心思,冥王哈迪斯虽然偏激,但有句话说得对,现代不少人类对神明已经失去敬畏之心,所以才不曾压抑躁动的争斗心,总妄想毁灭世界。

本来现世的人类要毁灭谁贝莉儿管不着,但自打知道地球真的会因为人类内战而成为一个死星后,贝莉儿就为这些频频出现的中二人类操碎了心,所以她提出招募活人狱卒的提案,哪怕不能重新建立足够的信仰,至少要让人类相信地狱的存在,让地狱在世间起到一定的威慑作用。

只是令贝莉儿烦恼得是,招募活人狱卒的提案,十王意见不一,所以提案迟迟无法通过。

彼世不能与现世有过多牵扯,否则很容易造成管理上的失衡,贝莉儿理解十王的顾虑,所以只能尽量将损失利弊以及未来长远的利益罗列清楚,好打消十王的顾虑。

招募活人狱卒后的循环管理以及狱卒们的接受程度、职务安排……

活人狱卒对地狱拷问制度的接受程度还有待考虑,果然还是要同时面向还未审判的亡者以及服刑亡者和狱卒进行倾向测试……

贝莉儿将笔记翻过一页,晃着笔杆列起问卷调查表,因为缺乏活人的分析数据,所以贝莉儿打算在第一位活人狱卒影山茂夫和迎接科的狱卒在工作上稍微接触一阵子后,再进行调查统计做前后对比,至于十王发现她私自招募活人狱卒的反应……唔,只能她先硬扛着了。

贝莉儿罗列着调查表,沉浸在思绪里,没有注意到身后的障子门被拉开,青年轻手轻脚地走到她身后,恶作剧似的迅速伸手绕过她的肩膀将她搂住,贝莉儿执笔的手一顿,猛然绷直了脊背,随后放松下来,她埋怨地回头说:“别突然出现吓我呀,鬼灯,进来前不会说一声吗?”

“我以为你知道。”鬼灯贴着少女的后背跪坐下来,下巴搁在她的肩膀上,亲昵地探头看她桌上的文件,“在做什么?”

“在做民意调查表,我想在影山君任职一段时间后,再对狱卒们进行倾向调查。”贝莉儿靠着青年的胸膛,笑着说,“我要在下次的十王会议上,说服十王接受招募活人狱卒的提案,在这时候能招募到影山君,实在太好了。”

“嗯……”鬼灯回得心不在焉,他的手沿着贝莉儿的手臂,一路移向她的手腕,宽大的手掌缓缓覆住少女的手背,鬼灯侧目注视着少女秀美的面庞,漫不经心地说,“贝莉儿,你最近是不是太忙碌了?”

“忙?是呀,最近都没机会好好休息呢。”贝莉儿闻言叹了口气,说,“总觉得事情多得让我没办法歇口气。”

“那就请假歇口气吧。”鬼灯说。

“诶?”

“我抽中了澳洲四天三夜游。”鬼灯音调微微上扬,透着几分愉悦和期待,“我们一起去。”

“抽中澳洲四天三夜游?”贝莉儿惊讶地看向丈夫,见丈夫喜上眉梢,像个孩子似的满脸期待,贝莉儿好笑地捏他脸,说,“好棒呢,鬼灯的运气还是这么好,但是……”

贝莉儿为难地收起笑,说:“但是我最近事情太多,这个时候出去旅游不太合适……”

“你不跟我去?”鬼灯不客气地拉下脸,瞪着小媳妇儿,一脸胁迫。

“哈哈……我真的有点忙啦……”贝莉儿缩了缩脖子,干笑着打哈哈,“下次我再陪你出去玩好不好,最近真的腾不出空啦……”

小姑娘插科打诨地说忙,却是坚定表达了不出去的心思,鬼灯静静看她半晌,闷着脸问她:“你多久没履行夫妻义务了?”

贝莉儿:“……哈?”

鬼灯:“你算算时间,我们晚上多久没一起过夫妻生活了?”

贝莉儿脸红了,尴尬地说:“你问这个做什么……呃……五天?”

鬼灯凶凶地瞪她。

贝莉儿被瞪地心虚,弱弱地改了口:“好像……十天?”

“只有十天?你连着十五天说太忙没空把我推开,但你每天都能抽一个小时和冥王谈心。”鬼灯几乎咬牙切齿地说,“近日阎魔殿的杂务我都没让你接手,就是想你能有点空休息,结果空出来的时间你都去找冥王……”

丈夫背后的怨气都快化为实质,把贝莉儿吓了一跳。

“那个……我们都老夫老妻了,那种事少做几次有什么关系……”贝莉儿小心翼翼地对手指,偷瞄着丈夫的脸色,低声说,“鬼灯你体谅下我嘛,我每天去和冥王谈心也是迫不得已,教育他是大事,和你出去旅游这种小事可以先缓一缓……”

贝莉儿话一说完,她就看见她丈夫的脸色更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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