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诶,这军官,有点小帅啊”
扶桑皱眉,目视前方,视线直直凝在傅希的身上,警惕道“你看上他了”
江眠月
“你这话是什么意思我像是那种朝三暮四的人吗我喜欢的是季凯,在我心里没有人都能比得过他。”
“你知道他是谁吗”
“季凯我当然知道,成瘾男主角,影帝啊。”
“希望之光。”
两人牛头不对马嘴地聊了一阵。
江眠月愣了愣,侧目“希望之光”
扶桑扫了眼拿着文件夹认真讲解安全注意事项的傅希,眼睛里蓄着笑意直视了过去,点点头“唔。”
“啧难怪”江眠月嫌弃道,“以你那尿性,能被你称为希望之光的人,肯定长得不差,要是那会儿救你的人没那么帅,我就不信你会发明希望之光这么一个玛丽苏词汇来。你也太颜狗了吧,扶桑”
扶桑剜了她一眼
江眠月吐舌。
傅希合上手上的文件夹,原本跨开来站的双腿并拢,军姿标准自然,退后一步,冲某一个战士开口“梁栋,点一下名,准备出发。”
“是队长。”
被叫梁栋的战士跨步出列,拿着花名册,虽然只有寥寥的几行,但还是尽职尽责地让她们一一拿出证件,所有身份确认无误,全员到齐后。
正式而又正规地冲大家敬了个礼。
“大家好,我叫梁栋,是特战队的副队长,也是这次志愿活动负责大家衣食住行的总负责人,而安全问题则由我们大队长负责。”
扶桑听得漫不经心,手指轻轻搭在背包的灰色大耳朵兔上,顺了顺上面的绒毛,冲傅希眨眨眼,勾唇笑笑,抛了一眼过去
“咳。”原军姿站得好好的傅希,一下没忍住,咳了两声,赶紧错开她的视线。
梁栋这战士机警得很,以为队长这意思,应该是要发言了,就顺水推舟,朗声道“我们大队长,就是刚刚给各位讲安全意识的军官,大家认识一下。”
身后,战士们的喊声气焰高昂。
志愿者们都很热情高涨,掌声如雷地响起。
傅希
扶桑偷笑,收回视线,摸了摸自己短趴趴的发尾,一脸与她无关的模样。
傅希快速敛好情绪,又重新变成了面瘫脸,上前一步冲大家敬个礼,跨开腿站好,双手握拳背在后腰,沉稳而低沉地说“正式介绍一下,我叫傅希,是本次活动的安全负责人。刚刚包括现在,我和梁副官说的每一句话,对你们以后的那半个月都至关重要,我不希望有人开小差,不听,然后出了问题才来找我。我们是军人,既然你们来了,就得遵守我们的规定和原则,我不管你们以前过得有多舒坦,多懈怠,到了羌塘,就必须要听我们的安排。因为我们每一个决定都是出于多年的野外从军经验来指导你们的,会减少你们犯错出事的几率。羌塘是无人区,不同于别的地方,在高原地带,你的一次错误,很可能都是致命的,明白了吗”
“明白”
志愿者和所有特战队成员各自自我介绍完后,开始分配乘坐的车辆人员。
特战队员们十分热情地帮着大家把行李搬上车,女生的箱子最重,体积又大,塞了一会儿,后排的座位几乎都塞满了。
依照安排,每辆防爆车,都应该塞几个战士进去与志愿者同坐,以防路上有什么不测。
莫名其妙地,扶桑和江眠月,加上那两个男生志愿者一起,被安排到了第一辆车里。
扶桑长腿一伸,跨进去坐好,她的位置刚好是驾驶位的后方,第二排。
也不知道是谁来开车。
江眠月扒开车窗,瞅了眼后面那辆车旁,一条长腿跨进车内,另外一条腿笔直修长,宽大的军靴,一脚踩在地上,正跟车内人说话的傅希,“啧”了一声,怀疑道“你说他就是那个救你的军官,真的假的我还是有点儿不信,那也太巧了吧你们俩缘分得多大啊”
扶桑斜睨了她一眼“不信你可以问问他的队员啊。”
“什么什么,你们要问什么都可以来问我。”后排刚坐下的小战士无意间听见扶桑的话,想也没想,就脱口而出了。
扶桑转头。
侦察战士立马就认出了她,“小姐姐你就是队长的那个老相好”
扶桑
江眠月
“老相好连老相好都喊上了。”江眠月立马来劲了,自来熟的本事见长,八卦之魂熊熊燃起,逮着小战士就问,“怎么说怎么说”
小战士年纪也不算大,一到情窦初开的年龄就已经在部队里摸爬滚打了,没接触过什么漂亮姐姐,江眠月这活泼劲当下就把他的脸弄得绯红了一片。
黝黑的肤色泛着几点不自然的酡红,黑红黑红的,活像猴子屁股。
小战士不经吓,立马就交了底“贵州那日,队长救了一个姑娘,就是你身边这位朋友。然后半个月前,她来我们队里找了队长一次,貌似还进军区饭堂吃饭来着。至于老相好嘛,队里的哥哥这么叫,我也这么叫。”
扶桑没想到,当了兵的战士也会有这么可爱的一面,干脆翻了个身,膝盖跪在座椅的软垫上,下巴搭在椅背,和江眠月一块儿跟后排的战士们聊得热火朝天。
气氛一点儿也不尴尬,热热闹闹的。
直到,“嘭”一声,驾驶位的车门关闭。
上了车的男人安静了一小会儿,双手搭在方向盘上,坚毅冷峻的下颌稍稍抬起,透过后视镜看着后座的某个人弯着细腰趴在椅背上翘起的屁股,不太长的小外套衣摆向上翻起,露出少女莹白的后腰。
肌肤细腻泛粉。
傅希长指弯了弯,轻敲方向盘的边沿。
发出细微的声响。
无奈,后面没听到,一点儿反应也没有。
他脸沉了几分,声音有些干脆“扶桑。”
扶桑定住,侧了侧身,扭头去看他
后排的战士纷纷闭嘴,不敢噤声。
可男人只随意扔下两个字“坐好。”
就不再吱声了。
“哦。”扶桑慢吞吞地应了一声,意犹未尽地转过身来,乖乖坐好。
男人见后面都安静下来,这才一脚踩下油门,启动车辆,驶了出去。
江眠月说话不敢太大声,轻声细语地跟扶桑咬耳朵“你俩有一腿我怎么觉得他对你有意思啊”
扶桑一惊,冷汗都吓出来了“没有吧”
“那为什么刚刚只喊了你的名字,不喊我”
“因为他只记得我的名字”
“妈惹,有道理。”
扶桑膝盖撑着手肘支着下巴,安安静静地坐着,车子行驶了一段时间后,她才发现她坐的这个位置真是绝佳啊。
透过前方的后视镜,刚好可以看见男人淡漠清俊的眉眼,稍稍歪个头,也从椅缝中一览男人踩在油门上的大长腿和宽大的军靴。
天气晴朗,一碧如洗。
蓝色的天幕上连一丝浮絮都没有,像被一层清澈的网,滤去了所有的杂色,发着熠熠的光。
在去西部的路上,路途还算顺利。
偶尔走走停停,阅遍了这路上所有的美景,远山含黛,云烟碧波。
傅希单手搭在车窗边,轻轻点了下烟灰,透过后视镜望了眼身后歪着头熟睡的女孩,沉声说“今天就先到这儿吧,找个客栈歇一晚。”
扶桑醒来的时候,天已经黑得深沉,车内空无一人。
这边的地区并不是很发达,没有完好的路灯,仅有家家户户门前架着的一束灯管发着微弱的光。
到处都是蚊虫在飞,嗡嗡一片。
扶桑尝试着打开车门出去,奈何锁住了,怎么也拧不开。
她狂拍车窗,“哐哐”的声音在昏暗的街道内彻响。
傅希就靠在外面的墙壁上,咬着烟头,一根一根地抽着,指尖星火缭绕,细弱的微光显得他的侧脸凌厉得过分。
车钥匙明明就在他另一只手的手指上勾着,却没有丝毫的动静。
过了几秒。
一根烟毕,他才把烟头丢在地上,碾碎,按开车门的开关。
扶桑下车喘了口气,瞪着他问“干嘛不叫醒我她们去哪了”
傅希低着眼眸,盯着她被车内浓度过高的二氧化碳闷得红扑扑的小脸,嘴角勾了下,搭上她的肩膀,推着她往前走“客栈。走,去吃饭。”
“诶,你干嘛”扶桑对男女之间这样直接的接触有点儿不自在,但仔细想想,人家又没有要抱你,或搂着你的腰,矫情什么呢,“她们在客栈今晚不走了吗”
“走的话,你开车”他挑眉。
扶桑摇摇头“不不了吧,我又不认识路。”
此刻估计已经过了晚上九点,临近深夜,村庄街道里的铺子大多都关了门。
扶桑和傅希踩着月色,走进一家即将打烊的面馆里,热心肠的老夫妻见他们没吃晚饭,毫无怨言地奔进厨房捣鼓一阵,端了两碗牛肉面出来。
切成方块状的牛肉大粒大粒地铺在软绵的面条上,香气浓郁,就是不知道味道怎么样。
扶桑盯着那几块黑沉的牛肉看了一会儿。
“怎么了”傅希问。
扶桑用筷子戳了一下,软着声儿地说“就是想不明白,为什么我们只点了两份葱油面,老婆婆不会做牛肉,还偏要给我们做了两份牛肉面出来。”
扶桑夹起其中的一块牛肉,咬了一口,果然很硬。
她没有嫌弃的意思,就是想不通。
“想那么多干嘛。”傅希大口吃面,动作利索,“太硬了,吃不下去,可以给我。”
作者有话要说 扶桑“给你给你都给你”
我莫名喜欢写傅警官抽烟,贼帅呜呜呜呜
当然,现实就少抽或别抽吧哈哈哈哈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