夕阳悄然划过,微风送暖, 夜幕已深。
晚上, 家长辈们在别墅的客厅里吃饭嗑瓜子闲聊,年轻人就全都走到海边围成一团,燃篝火, 跳舞嬉戏打闹。
扶桑换上一身沙滩风的薄纱长裙, 紧挨着傅希坐在光滑的石头上吹风, 享受着安静的夜晚, 和被海风吹面的感觉。
今晚的夜幕不算很黑沉, 天空呈现一种蓝紫相间的颜色,星辰稀碎地铺洒在弦月旁, 美得如一幅暗黑色的油画。
扶桑心情颇好地揽着傅希的臂膀,头倚靠他的肩上,嘴里哼着小曲, 突然发问“老公,以后我们的小孩叫什么呀”
傅希特煞风景地说“还远着呢,你的肚子也没半点那意思,这么快就想名字了况且,男孩还是女孩也不知道。”
你的肚子也没半点那意思
扶桑皱眉,其实她知道傅希话里的意思大概是你的肚子连丁点儿怀孕的迹象都看不出来, 孩子的名字现在想还早呢。
可这是什么表达
“什么叫没半点那意思我只是因为太瘦了才不显怀, 现在还早, 医生说五个月左右就会很显怀了。”
傅希摸了摸她的发顶, 顺毛“我只是想让你多吃点, 把自己养胖一点,嗯”
“不要。”
“”
“反正我不会让自己饿着的,至于胖,你就别想了。毕竟卸货后,我还是要像以前那样勾引你,跟你去谈谈恋爱的呀,要不是意外怀上孩子,我可不想那么早当妈妈,我还想跟你多谈几年恋爱呢。”
傅希捏了捏她的脸,问“你怎么那么喜欢谈恋爱啊每天就想黏着我怕宝宝出来后,我就不理你了”
“对啊。”扶桑眨了眨眼,毫不避讳地盯着他看,“我想要你的眼里只有我,所以,我要好好珍惜剩下的这几个月只有我们两个人的时光。”
聊着聊着,扶桑突然眼尖地瞥到不远处一块阴暗的角落,别墅右侧的小巷里,一男一女紧紧地黏在一起激吻,她挑了挑眉,根据身高观察,不多时,便猜出来了。
手指指着那个方向,问“那是穆枫吗”
傅希随意撇了一眼,把扶桑的脸掰正过来,轻咳两声“应该吧。”
扶桑咬了咬唇“听说他俩玩得挺激烈的。”
扶桑说完那句话后,就后悔了。
她这么一说出口,再对比傅希近几日来某方面不咸不淡的态度,差距立显,男人的脸顿时就黑了。
扶桑睁着一双水莹莹的大眸子,歪头看着他,仿佛在说我说得没错呀。
扶桑怀孕后,脸没以前尖了,因为洗完澡卸完妆才走出来的缘故,现在的她素着一张脸,脸蛋白皙泛着点儿粉,被海风吹拂的长发略显凌乱,裙子是吊带款的,身前露出的那一片肌肤雪白如凝脂,锁骨精致凹陷,整个人干干净净的。
有着少见的俏皮与风情。
傅希抚摸着她飘逸的长发,微凉的手掌往下滑,沿着后颈部光滑的线条,摸上了女人漂亮的蝴蝶骨。
扶桑身体有些敏感,轻微地哆嗦了一下,仰着头看他。
没几秒,就瘫软一片,被男人抱在了大腿上。
傅希的身形略显高大,整个人完完全全将她拢住,再加上这儿离篝火嬉闹的位置远,附近没人,黑压压的,根本就不会被人发现这里有一对小夫妻正偷偷摸摸地互相汲取。
扶桑被傅希抱在腿上吻,贝齿轻易地被撬开,为了顺从他的索取,扶桑的脖颈微仰,拉长成一条流畅柔韧的线条,白皙细腻天鹅绒般的肌肤下,是起伏不定的胸脯,属于女性的柔软弧度。
傅希指尖一挑,扶桑一侧的吊带就滑在了肩膀下,半边的雪软呼之欲出,在幽暗的夜色中,像是噬人心魂的精灵,美得不可方物。
女人被咬着唇,从两人清晰的啄吻声中轻轻“唔”了两声,似乎询问着他,在干什么
海边野外的,就这样不好吧
谁知,傅希并未停止动作,而是将身上的西装外套脱下来,搭在扶桑的肩上,遮住了一切的美景,殊不知内里早已春光乍泄
男人一边吻,一边把手肆无忌惮地伸进西装内使劲乱揉,直至一场旖旎耗尽,才慢条斯理地把女人的衣服理好,搂住小脸红扑扑的她窜进了别墅的婚房内。
婚房一片喜庆,却未将傅希的灼热降解半分,反而愈发难受,额上的青筋都露了出来,汗水也逐渐从额头两侧沁出。
没几分钟,扶桑被他剥了个精光,跪在床上,任由他拉着自己的手,折腾了一晚。
第二日醒来,已经临近中午。
扶桑赤身裸体懒懒地趴在傅希的怀里,双目紧紧闭着,眼睑下方有些淡淡的青色,许是昨晚熬夜累到了,整个人软得没骨似的,连他下床把衣服穿好后,都丝毫没有醒来的迹象。
待傅希下楼,吃了宋卿做的早餐,又盛了一碗上楼,才看见小女人迷迷蒙蒙地抓着头发坐在柔软的床中。
黑色细滑的长发凌乱地洒在她的胸前后背,身前的柔软挤成一道沟,压在她雪白的大腿处,小脸困倦地趴在膝盖上,像只没睡醒的小猫,一脸迷蒙地看着他。
傅希没忍住笑了,把早餐摆在床头柜放好,然后随手翻了几件她贴身的衣裤,给她套上。
穿好衣服,被人推着进浴室洗完漱后,扶桑的头脑才逐渐清醒过来。
她坐在椅子里,一边喝粥,一边撇了撇嘴抱怨“老公,你不会是因为我昨晚说的那句话刺激到你了,你才折腾了我一晚吧你也太小肚鸡肠了。”
不就说了句“听说他俩玩得挺激烈的。”吗
如此轻飘飘的一句话竟然比以往她在床上使尽全力勾引他,都要激发他的欲望
扶桑感觉很没劲
傅希捏了捏她的小脸,哼笑一声“瞎想什么呢昨晚本来就是想干点什么,跟他没关系。”
“真的”扶桑很怀疑。
“不然”傅希敞开腿坐在扶桑的身侧,大手攀上她身后的椅背,凑到她的耳边很暧昧地说,“要不是你身体不允许,我早就”
扶桑警告地看着他“你早就干嘛”
“要是让我知道里面是个儿子,我现在就把他从你肚子里踹出去”
扶桑当然知道傅希只是开玩笑,她大胆地捏上他的耳,毫无力度,像在挠痒痒,威胁地说“你把他踹出去,我就把你踢到太平洋”
“”
婚礼结束后,所有的一切又回归了平静。
扶桑的肚子一天比一天大,脑子有时候也笨笨的,因为在家无聊,经常在傅希下班回家后,会跟他说一些稀奇古怪的话。
比如
“你今天的衣服怎么那么香”
傅希把衣摆扯起来闻了闻,露出精壮劲瘦的腰间腹肌,认真地回答“没有啊,我怎么没闻到”
按理说,他从不喷香水,沐浴乳也都是用很清淡的那种,身上并不会产生什么莫名其妙的香味。
除非是警局里日常醉酒闹事惹上纠纷的小姐,经过他的时候无意间惹到的香味。
扶桑抱住他,像个小动物一样,在他颈间很认真地嗅了嗅“真的有香味啊,你是不是瞒着我出去干点什么了就因为我怀孕不能”
女人快哭出来了。
傅希下意识就想到她心里在担心什么,立马朝她解释“怎么可能我没有,我每天一下班,买完菜就回家了,出去逛街也都是和你一起,睡觉也和你一起,一天除了上班几乎都在你身边,我哪来的那么多空闲时间去干其他啊”
傅希解释完一通,还是怕扶桑胡思乱想,谁知小女人歪着头轻轻笑了两下,贴近他的耳畔,一字一句慢吞吞地说“我没有不相信你啊,我骗你的啦。你香是因为你老跟我待在一起呀,近我者香,毕竟我是小仙女嘛。”
傅希无语地挠了挠头,不知道回什么“”
还有一次是傅希在厨房做饭,扶桑闲得无聊,跑去抱住他的腰身,软乎乎地问他“你每天干那么多活,累不累呀”
傅希笑得温柔,捏了捏她覆过来的小手,轻声说“不累。”
她反倒不高兴了“怎么可能不累呢你都在我脑里跑了一天了,当然累啊。”
傅希“”
临睡前,扶桑咬着唇,笑眯眯地看着傅希,问“你为什么要害我”
傅希不解“我害你什么了”
女人小脸红扑扑的“害我那么喜欢你呀。”
“”
某天晚上,直男傅希彻底忍不住了,握住手机啪啪啪敲字,给穆枫发了个微信问问你女人,最近跟扶桑到底在干嘛整天神经兮兮的。
穆枫似乎在队里集训,过了半天才回别说了队长,说多都是泪啊。我最近也饱受折磨,这俩人说好了似的,专门来整我们的吧每次问的问题,我答不上来,就把我踹下床,我真的迟早要被她气死
看完消息后的傅希心宽了许多,至少他女人还没进阶到踹人这种可怕的境界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