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房间,虞亭已经换上了睡衣。见来人,她防备的瞄了几眼,江求川眼风都没多给她一个,绕过她径直走到他的衣柜前,拿出睡衣进了浴室。
虞亭松了口气,又觉得口渴,跑到楼下喝了杯水,顺便从冰箱里的众多面膜中挑了张钢铁侠上楼。冰凉的钢铁侠敷在脸上,蕴含丰富养分的精华安抚着每一个躁动的毛孔。
她对着镜子一个一个消掉面膜下的气泡,顺便开始脑补在自己孜孜不倦的护肤下三十岁时依旧年轻的面庞,在江豆豆开家长会时吊打其他妈妈,艳压群芳。
爽!
目光扫过桌上的La prairie面霜,她倏地想起了自己今晚第一次用的同品牌身体乳,开盖只剩下小半罐,而且那浓厚的香味总有种似有若无的熟悉感。
她一定在哪里闻过。
“啪嗒”一声,浴室的门开了,接着是吹风机的“嗡嗡”声,江求川在吹头发。
有钱真好,想着,虞亭撕下面膜,连带着包装袋里剩余的精华一起丢进了垃圾桶,不带一丝留恋。
江求川将头发吹干,走到门边拉窗帘。窗外树影摇动,大雨倾盆,阳台已经有了积水。他视线下滑,落在阳台桌子上的那一沓白纸上。
他问:“虞亭,阳台桌子上的纸是你的?”
江求川很少直接叫她的名字,虞亭一下没反应过来:“阳台上的纸?什么纸?”
纸!
她一下从椅子上站了起来,冲向阳台,急道:“对,是我的,快帮我拿进来。”
江求川人高腿长,几秒钟的时间就将那沓纸拿了进来。A4纸已经被泡透,正湿哒哒的往下滴水。
虞亭将纸拿在手里,用铅笔画出来的服装效果图已经糊成一团,还和下面的纸张黏在一起,一不小心就会撕破。她懊恼的抓了把头发,心中恨自己丢三落四,怎么偏偏就忘了把设计稿收进房间里。
虞亭将纸放在小几上,小心翼翼地将最上面的设计稿与下面的纸张一点点分离,眉头紧锁,不敢放松,稍有差池可能就会破损。
历时五分钟,终于将纸分离开,只不过在纸张中间有一条裂痕。
江求川递了吹风机过来,虞亭诧异地看他一眼,他懒洋洋的坐在椅子上:“别用这种感动的眼神看我,举手之劳。”
他就想看看是什么玩意能让她这么着急。
虞亭将纸展平放在桌上,曲着腿蹲着,用吹风机将纸一点点吹干,手指轻轻抚平纸上的褶皱。过了快半个小时,终于大功告成。
江求川扫了眼,是一张设计线稿,看起来倒是有模有样,他问:“你画的?”
虞亭全部心思都放在桌上那张纸上,她点点头,扬唇笑道:“怎么样,不错吧。”
她侧面对着江求川,全然沉浸在自己的世界里,时而蹙眉、时而又喜笑,那谨小慎微的模样虔诚得恨不得将线稿裱起来以便供奉。江求川盯着她的侧脸,在记忆里,虞亭对什么东西都是可有可无,包括婚姻和儿子。
暖黄色灯光渡在虞亭身上,锋利的爪牙被收起,朦胧得有些不真实。
江求川收回视线,难得的说了两句软话:“还行,你要是喜欢可以去开个工作室。”
他这是在表扬她?虞亭乐呵呵:“我也觉得不错。”
她本以为自己离开了四年,可能早就将那些经验忘干净了。没想到今天一上手,意外的不错。
“你就不好奇为什么我会这个?”
毕竟原主可没有这项才艺。
江求川莫名其妙的看她一眼:“关我什么事?”
虞亭:“……”
她刚刚脑子里准备好的一大段借口都白编了。
江求川起身:“该睡觉了。”
虞亭活学活用:“你想睡就去睡呗,关我什么事。”
“开着灯睡不着。”
“……行吧。”
虞亭猛地起身,脑袋眩晕,而且曲了半个小时的腿已经酸麻到没有知觉。她前脚刚踩到地,腿软得根本支不起身子,脚一瘸直往下跌,瞬间的失重感让她下意识的想抓住些能救命的东西。
随之而来的是一声闷响和倒吸一口凉气的声音。
闷响是因为她成功的拉上了江求川垫背,她没有摔在地上,而是摔在了肉垫子上。
倒吸一口凉气是江求川。
江求川知道虞亭身材好,造江豆豆那晚就知道。时隔五年没碰虞亭,压在他胸前的绵软似乎比以前大了。
强烈的痛感持续自下而上传来,江求川哪儿还有心情感受什么温香软玉,他咬牙切齿、一字一顿:“虞亭,把你膝盖挪开!”
虞亭闻声往膝盖看,没想到她的膝盖这么有志气,直直怼在小江头上……
她连忙抽回脚,翻身从江求川身上坐起来,甚至不敢看江求川阴云密布的脸,边道歉边将他扶起来:“对不起,我刚刚腿麻了,真不是故意的。要不我陪你去医院看看?看病钱我出。”
江求川语气不善:“我缺你那点钱?”
错在自己,虞亭心虚的伏低做小:“不缺不缺,您有钱,大户人家。”
下身的痛感还在持续,江求川眯起眼,说:“你知不知道,江家只有我一个儿子。”
虞亭恭敬说:“知道。”
她心中腹诽:你可是皇太子,以后还指望着你继承皇位,靠这玩意繁衍子嗣。虞亭这么一想,还不如撞坏了,这皇位除了江豆豆都传不了别人。
江求川突然又说:“你是不是想干脆撞坏了,免得我给江豆豆在外面找弟弟妹妹?”
江求川盯着虞亭观察她的反应,本以为她会矢口否认,没想到她头一转,咧着嘴笑:“这是你说的,我可没说。”
江求川:“……”
当晚,江求川躺在床上缓了半个小时才逐渐消了痛感,缓缓睡去。
第二天早上,日光透过窗帘的缝隙斑驳落在房间内,一室好梦。江求川蓦地睁开眼,映入眼帘的是纯白天花板,他下意识撇头看向旁边的床。
虞亭和江豆豆不愧是亲母子,一个德行,盖在身上的毯子不知道什么时候被踹开,一双笔直修长的腿毫无遮拦的露在空气中,胸口随着呼吸上下起伏,白皙柔软。
刚刚的梦里,也是那柔软压在他胸膛上,长腿勾着他的腰,嘴里吟’哦着。江求川记得,梦里的场景是他们结婚的那次,也是唯一一次。
他掀开毯子下床,面无表情的从衣柜里找出衣服进浴室,不一会儿,浴室里传来“哗啦啦”的流水声。
一大清早洗冷水澡提神醒脑格外清醒,江求川发尖还沾着水珠,他一打开房门就看到正朝着这走来的江豆豆,江豆豆蹦蹦又跳跳:“爸爸,妈妈起床了吗?”
江求川抱起儿子:“没,你妈还在睡觉,我们先下去吃饭。”
江豆豆的脸颊蹭着江求川的头发,冰冰凉凉的水珠沾在脸上,他往旁边偏了偏头,奶声问:“爸爸是是洗澡了吗?”
江求川点头:“昨晚出汗了,所以爸爸去洗澡。”
王阿姨的早饭还没做好,父子俩一个坐在沙发上看报纸,一个边黏着爸爸边听英语磨耳朵。
虞亭今天简简单单的穿了件宽松的T恤和牛仔短裤,下楼时王阿姨刚把早饭端上桌,她洗手接过王阿姨手中的碗:“我来吧。”
今天的早饭是皮蛋瘦肉粥和油条,虞亭给每人盛了一碗,父子俩坐在她对面,她弯腰将碗推过去:“豆豆多吃点,不然很快就会饿。”
江求川一米八五的个子坐在椅子上也很高,从他的视角看去,随着虞亭上半身的不断下倾,宽大的T恤领口里透露出风光无限,黑色蕾丝边包裹着柔软,愈发显得白皙灼目。
“吃吧。”
虞亭在对面坐下。
江求川别开眼,端起桌上的果汁一饮而尽,最后一口咽下,喉结滚动。餐桌下,他翘起二郎腿,裆部渐渐鼓成小山丘。
江求川若无其事的吃着早饭,和平时没有任何不一样。
江豆豆先吃完,一溜烟的跑去厨房告诉王阿姨他今天想带小蛋糕去幼儿园吃。
在江豆豆跑进厨房的同时,江求川起身,虞亭抬头看他一眼,裆前那鼓鼓囊囊的一块根本无法忽视。
虞亭目瞪口呆,这难道是传说中的晨’勃?她赶紧埋头喝粥掩饰尴尬,虽然原主连孩子都生了,但是她本人心理上还是实打实的处女。
江求川将她的反应纳入眼中,他手撑在桌上,俯身逼近虞亭:“准备好赔偿吧,拜你膝盖所赐,被撞肿了。”
说完,江求川径直上了二楼。客厅里回荡着虞亭被粥呛到的咳嗽声。
还有这种操作?
作者有话要说: 你不收,我不收,江总何时能出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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