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死了, 这怎么去考试啊...”黑子揉了揉胀痛酸涩的眼睛,抬胳膊都觉得无力的很。感觉整个人身体被掏空。
“今天是考什么来着哦对, 基础科笔试。”她呼出一口浊气,尽量忽略掉颅内的抽痛感。慢慢坐起身下地,扶墙走到卫生间。扒着洗漱台, 她看了眼镜子里的自己, 惨白的脸上明晃晃的两个大黑眼圈。
很好,非常对称。
她打开水龙头,往脸上扑了点水,以求能清醒点。
咚咚咚——
门外传来有规律地敲门声。
“嗯”黑子擦干净脸上的水, 视线瞥向门外。她理了理自己的着装去开门, 进门的是迹部。
他着一身休闲服,站在门口眼睛不断在黑子身上上下扫。“怎么黑眼圈这么重”
黑子急忙捂住自己的眼睛,“没睡好而已,景吾哥你怎么来了”
他大步跨进门,坐到病床边。“来给你送早餐, 快来吃。”他晃了晃手里的饭盒, 呼唤着黑子。
黑子打了个大哈欠,拖着沉重的身体走到他身边坐下。翻着饭盒, “这都是什么啊”
当她打开一个长形饭盒后, “呜哇, 这么丰盛的嘛呜呜呜,景吾哥爱死你了。”她拿起筷子刚准备夹一块红肉来吃,就被迹部打断。
迹部端过她面前的酥肉盒, “你在想什么这不是给你吃的。”他从袋子里取出另一份圆形饭盒递给黑子,“喏,这份才是你的。”
黑子:.....
她打开饭盒,发现里面只是一份朴素无比的白粥。连肉末都没有的那种。怨念地将茶粉色的眸子投向迹部,“你良心不会痛吗”
迹部挑挑眉,当着她的面叉起一块酥肉放进嘴里,慢慢嚼着。“你刚刚说什么”
.....
“没什么,只是知道了我是可怜没人爱的小白菜而已。”黑子默默用勺子舀起粥放进嘴里,嘴巴张得老大。不知道的还以为她是想把迹部整个人都吞进去。
迹部看着她这壮士悲愤样,勾了勾嘴角。他夹起一块肉递给黑子:“给你吃。”
黑子狐疑地看了眼他,试探着张嘴,见他也没有要将勺子移开的意思。快速叼走嘴边的肉咀嚼。
果然——肉才是人间美味!
当黑子还意犹未尽时,迹部冷不丁开口。“昨天那件事,被老头子们压下来了。”
黑子顿了顿,用舌头顶了顶腮帮子没有说话。
“你知道的,这件事一旦被捅出来,大家都会被牵扯进来,股市也会不断暴跌。所以...这也是目前最好的解决方案。他们今天商量着将佐藤的家业瓜分掉,然后各家给点好处。这事儿...就这样揭过去。”迹部扭头看向黑子,一字一字地跟她说着。
“虽然这对你们来说,这很憋屈。但是...”他抬手摸着黑子的脑袋,安慰道。
黑子觉得嗓子眼发干,涩涩的。她张嘴哑着嗓音说道:“我知道,死柄木他们一开始打的就是这个念头。赢了,他们得到资金,输了他们也不亏。”
她知道的...
从小巷子里的小橘它们开始,她就入了套...
她扒拉了几口怀里的粥,看向迹部:“我也不会乱说的,你放心吧景吾哥。”声音略带点闷。
迹部有些心疼黑子,把她抱在怀里。
黑子茶粉色的眸子暗淡了三分,眼里晦涩无比。许久,她张口:“好啦,我该去学校啦,今天还考试呢。”她拍了拍迹部的背脊,让他放开自己。
她掏出床头放置的眼药水,滴了两滴。眨巴眨巴自己的眼睛,“祝我考试顺利啊,景吾哥。”
“嗯,我送你吧。”迹部收拾掉桌上的饭盒。
黑子扎起自己的马尾,对镜拍了拍自己的脸颊。小跑到门口的迹部身边,跟他一起出了医院。
雄英一年a班里,今天格外的喧嚣。毕竟是高中生涯的第一次期末考试,紧张在所难免。
哗——
黑子推门进内,跟大家打着招呼。“早啊!”
御茶子扭头看向黑子,“早啊,黑子。等等,你是被人打了吗怎么黑眼圈这么重”她心疼的看着黑子的脸。
真的那么重吗...她今天早晨还特意用护士姐姐的遮瑕盖了一下呢...
“是通宵复习了吗你也太拼了吧,明明是第一名。”耳郎凑上前。
“嗯...”其实不是你们想的那样...黑子没有说话,只是微笑着任由他们给自己贴金。
轰坐在座位上,看着被众人围住的黑子,抿抿唇。站起身走向黑子。“黑子...”
“焦冻”她小声地叫了句,看着眼前满脸写着忏悔二字的轰。
“昨天——”
黑子连忙打断他的话,“昨天那个宴会玩儿的很开心对不对”茶粉色的眸子对他眨了眨,随即轻微摇摇头。
轰异色的眸子闪过不明的情绪,慢慢张嘴:“今天要一起去吃饭吗”
“到时候看情况吧。”黑子婉拒了他。因为她现在没什么心情去想考试后的事情,她只想考完试睡觉。</p>
“...行...”
此时,相泽抱着一摞卷子走进来,一开门就看到围在一起聊天的众人,紧了紧眉头。“都干什么呢回座位,考试了。”
黑子拍拍轰的肩膀,坐回座位。双手撑下巴,等着卷子。
相泽在她的下眼睑处停顿了下目光,随即移开视线发着考卷。
“考试时间两个小时,不准交头接——。”相泽站在讲台上讲着考试须知,字话尾音却被哈欠吞掉。他颓废地靠在黑板上,和现在的黑子倒是有些相像。
黑子闻言也打了个哈欠,血丝布满地茶粉色眸子里充斥着泪光。
爆豪看着他俩这相似度极高的模样,烦躁的挠了挠自己的头发。扒开笔帽开始做题。
眼不见心不烦。
黑子揉揉眼继续看着桌上的题,想努力写。试卷却在她眼里越来越模糊,变成黑色的一坨,最后她小脑袋一点一点地,磕在桌子上。
咚——
黑子脑袋磕在桌子上,猛地惊醒。她蹙眉强撑住精神,搓了搓有些疼的额头,扫视着题卷。用最快的速度写完题,然后把笔往桌前一放,开始睡觉。
此时周围的大家还正在奋笔写题,格格不入的黑子扎眼得很。相泽眯起眼,看着趴在桌上呼呼大睡的黑子。
她昨天难道不只是参加宴会去了吗怎么累成这样
恰巧停笔的爆豪抬头就瞥到相泽盯着黑子不动。他看向呼呼大睡的黑子,眼里划过三分晦涩。故意翘起二郎腿,夸张地打开手,撑着座椅靠背。
这番动作惊得相泽看向他。爆豪一副欠揍的样子,露出挑衅的笑容看着对方。呼吸间,二人眼神激烈交流一番。相泽眼眸闪了闪,“写完的同学可以提前交卷了。”
意思:写完了就滚出去,别在这儿碍眼。
爆豪咧着嘴,猛踢了下桌角。
考场内突然响起桌椅与地板摩擦的刺耳声,众人纷纷停笔向爆豪看去。
“抱歉,我没想到声音这么大。”他咧嘴道歉,但猩红色的眸子里却闪着恶意地光。明眼人都看的出来,他是故意的。
黑子被这刺耳声吵醒,长长的睫毛扑扇几下睁开呆滞地眼看向爆豪。
你干啥
“老师说写完卷子的可以出去了——”他拖着长调说道。
黑子眨眨眼,起身,交卷,出门。
爆豪紧跟其后,将卷子放在讲台上,“拜拜,相泽老师。”
相泽:....要不还是把他挂掉吧。
走廊里黑子伸手挡着嘴,遮住自己不断打哈欠的脸。晃晃悠悠地往医务室走去。
“喂——”
身后传来爆豪低沉沙哑地声音,黑子歪头看向他。
胜己
“你昨天干嘛去了”爆豪双手插兜不爽地看着黑子,猩红色的眸子闪着凶光。
不是说相泽给她补习吗补习能补成这样难道是补了一晚上吗还是...两人出去玩儿了
他越想越觉得生气,眉头紧锁,眼睛死死地盯住黑子等她的解释。
黑子动动嘴皮,露出无害的神情:“就是补完课和景吾哥去参加了个宴会而已。”
“嗯”爆豪似乎并不相信。“能把你累成这样”
黑子上前几步,脸往爆豪身前凑。茶粉色的眸子紧盯着对方红的透彻的双眸,面上一副严肃样。
爆豪双眼里划过一丝窘迫,“你干嘛”声音里带着份虚张声势。
她热气均匀地吐息在对方脸上,忽略掉爆豪僵住的身体,一字一句说道:“其实我昨天是因为太想胜己你,然后失眠了。所以,能让我现在去睡个觉吗”
说完她便转身,往医务室走去。不管他听了这话,作何反应。
想胜己你想到失眠了...这句话一直飘在爆豪耳边,不断循环。他压根没听见黑子后面说了什么,半响,热度涌上脸庞,他回神看到已经远去的黑子,低声咒骂了句。
随后突然蹲在原地,双手揉搓着自己红扑扑的脸,试图达到降温的效果。
“神经病啊,不睡觉想老子。”
作者有话要说: 我们咔酱,单纯可爱。看被我们黑子搞成什么样了,啧啧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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