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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什么叫,也快了”管家王叔不是很能领会赵太医的意思。他重复了一遍赵太医的话,又看了看躺在床上披头散发不省人事的路尹尹。
赵太医摸了摸胡须,看着路尹尹额头上的伤痕,给她上药,缓慢回忆说,“早些年路夫人还在闺中之时,我去给她诊过几次脉。她自小就身体欠佳,体弱多病,瘦得不成人样,没想到”
赵太医撇了撇管家王叔,止住了话头。他转头对着身后的太医们道,“这里和瑞王殿下那里都缺不得人,咱们几个老家伙先看着吧,让那些个年轻小子先回去说一声,这几日,怕是离不得瑞王府了。”
身后那些同样长着花白胡子的太医们点点头,都去了瑞王那边,年轻点的也都听话地先回去告个信。
治好了瑞王是大功一件,治好了一个侍妾又没什么好处。其他太医也不稀罕守在这里。
一来二去,路尹尹床旁就剩下赵太医一人。他见着无人,终于是叹了口气,给狼狈不堪的路尹尹擦去额头上的血迹,沉重地叹了口气。
“你幼时便是体弱,原以为你好福气,嫁给了瑞王,总能过得好些。谁知道是刚出虎穴又入狼窝。”赵太医已是胡须花白,看着路尹尹现在这幅人不人鬼不鬼的模样,他直摇头。
在路尹尹还在路家时,他就时常去请脉。那时候小姑娘还会问他,“赵爷爷,我是不是过不久就会死了”
他总答,“不会的。路小姐会长命百岁。”他只道小姑娘根本不知道死是什么意思,才会这样问他。
可现在他觉得,可能是路家的人太冷情了,才会让一个小姑娘问出这种话。
昨日路家的女儿嫁给太子,满门贺喜,可谁人又会记得,路家还有一个路尹尹呢
越贵妃求得皇上恩准,特出宫探望瑞王。她急急忙忙赶来,不见平日里阵仗十足的出行架子,只一门心思冲进瑞王府,趴在李赐哲床边,摸着他的头,狠狠道,“我的儿啊谁伤了你是谁呀你说说话娘亲定把那贼人拖过来,大卸八块千刀万剐”
王叔在一旁颤颤悠悠,越贵妃看到了他,挥手让身后的御林军将人拿下,道,“将他拖出去喂狗”
“娘娘娘娘饶命啊娘娘不是小人害的啊小人与此时毫无关系”王叔一把就跪了下来,不停地磕头求她开恩。
“什么叫毫无关系你连是谁伤了我儿都不知道,你这个管家怎么当的”
“娘娘明查当日瑞王殿下喝醉了酒,去了路尹尹房内,出来就成这样了”
“去,把路尹尹拖出去喂狗”越贵妃拍着桌子,已是气急。
“不是啊娘娘,路尹尹她已经快死了瑞王殿下昏迷不醒,她也昏迷不醒。”
“你的意思是这还成了个悬案了偌大的王府找不到一个犯人你们都是干什么吃的”
“不是啊还有一个小翠殿下与丫鬟小翠遇到过,他们说了话,后面小人就不知道他们做了什么了。”王叔当时没敢往下看,怕看到了李赐哲的好事。
“那小翠呢”
“她近日一直躲在下人房内,也不出来。像吓傻了一样,也不做事。”
“那还用想你是猪脑子吗那肯定是她伤了我儿,才那般慌张惊惧,来人将那小翠捉过来,不别捉过来,直接喂狗去”
越贵妃晚上便要回宫,她再三嘱咐,若是瑞王醒了,定要派人告诉她。
几日下来,李赐哲那边的太医换了一波又一波,热热闹闹的。可路尹尹这边就很是冷清了,赵太医来的时候还有点声响,赵太医离开,这房里便是死气沉沉。
如此三日,路尹尹竟醒了。此时赵太医正在看进门,他听见有声响,便走过来查看,没想到,是路尹尹要坐起来。
她捂着额头,皱着眉头,四处看了看,接着便看见了进门的赵之。路尹尹轻声喊了句,“赵爷爷。”
“你醒了别再乱动了,你身体什么样你自己不知道吗到底是有什么事能让你急火攻心还伤成这般简直比你当年在路府还要惨”赵之不知道是恨铁不成钢还是别的,他本想说出宽慰的话来,可到了口中,却变成了斥责。
这话本来不该他说的。
他也没这个资格说。
可他就想骂一下路尹尹,因为再不骂,他可能也没机会说说她了。
见她实在虚弱,赵之又换了个语气,道,“你脑袋上的伤是谁打的总不会是你自己撞得”
路尹尹沉默了一会,接着用带着杀气的语气说,“是李赐哲。”
瑞王醒了。
太医们纷纷围上来,鞍前马后。
“殿下殿下,您现在还不能起来有什么事要吩咐您说就行了”
“殿下,到底是谁将你伤成这样的”
“是路尹尹那个贱人”李赐哲说话声音一大,他就要捂着胸口,难受万分。似乎疼晕了过去,李赐哲赶紧闭眼倒了下去。
越贵妃得知这个消息,火速请求皇上派御林军已刺杀瑞王的罪名捉拿路尹尹。
瞬间京城所有勋贵都得知了这个消息,他们都在瞧着路家的反应。可路家居然没有伸手阻拦,而是拿着族谱,声色俱厉地说,“我路家以有这种女儿为耻居然胆敢刺杀皇族今日我在路家祠堂将她除名从现在起她路尹尹与我路家满门无半点关系”
官家族谱里面要除名谁在京城都是个大事,可路家就不同了,他们的除名就很简单了,还很迅速,在路尹尹被捉拿之前,她就不是路家的人了。
活活地把越贵妃的那句“株连九族”给堵在了肚子里。
如果说路尹尹是路家靠拢太子的绊脚石,那么此事一出,这块绊脚石也没了。他们路家真真正正全是太子这边的人,全都清清白白
真是大义灭亲的典范。
还在瑞王府的路尹尹不仅被御林军捉了起来,还得知了她被路家划清界限的事,这时的她可真是狼狈至极。
赵太医满脸愁容,他上前道,“医者仁心,路夫人到底还在病中,各位军爷可否让她乘轿去宫中各位军爷这样拖,她怕是没到宫中就死在半路了。”
“赵太医,我看你老眼昏花了她做了什么她要杀瑞王她迟早要死。死在宫中,死在路上,有什么分别”
路尹尹回头看了赵之一眼,她双眼通红,接着她恶狠狠地盯着李赐哲的房间,那目光恨不得将他生吞活剥一般。
“贱妇你为何要杀瑞王”越贵妃起身,毫无端庄可言,她恨不得将路尹尹在大殿之上杖毙。
“为何要杀”路尹尹看到了被请过来的路远难,又看了看殿上的太子殿下,笑得诡异非常,“因为我怕死。我不杀他,我就死了。贵妃,你不会不知道你儿子喜怒无常爱打人吧”
“一派胡言我儿文雅,连个功夫都不会,如何打你这个悍妇”越贵妃咄咄逼人。
“你不知道那我问问路大人。”路尹尹看向路远难,“路大人,你是大义灭亲还是明哲保身我也不想知道。我就问你,你将我嫁给李赐哲时,你可知他有此等嗜好,你可以他打死了多少侍妾丫鬟”
“路尹尹你休要得胡言乱语”路远难看都不看她。
面对着皇帝,皇后,太子,贵妃,路尹尹心里还是慌的,她的手一直在袖子里打颤,可她却没让在场的人看出来她的慌张。被这么多人围住,她披头散发,其他个个都容光焕发,她显得格格不入。
皇后看了看太子,又看了看跪在下面的路尹尹,道,“臣妾认为此时不可武断,路尹尹她一个弱女子,哪有那个能耐刺杀瑞王呢”
“你得了吧伤的不是太子你当然不在意”越贵妃口不择言,她看着皇帝道,“皇上您是知道的瑞王多么可爱的一个孩子被这等毒妇所伤,如不重重罚她臣妾不服”
明密帝点点头,他握着越贵妃的手,“爱妃说的是啊。路卿家,让越贵妃罚路尹尹,你没意见吧”
“臣有什么意见路尹尹已经与路家毫无关系。臣只有一个女儿嫁给皇家,那就是太子妃。”他说到此处,太子微微皱眉,不是很赞同。
接着越贵妃说,“哼,路大人说不认就不认了到底是血脉相连,我没有路大人这大义灭亲的风骨。这样,让御林军打路尹尹一百军棍,她要是扛得住,我也不计较,要是扛不住,就不要怪我了。”
一百军棍,越贵妃无非是想路尹尹多受些折磨,死的不要那么爽快。二十军棍能要人半条命,五十军棍没人抗的过去。更何论一百军棍,这和要她的命没什么分别。
路尹尹这身子骨,根本用不到二十军棍,十下她就能死了。太子的表情一直不算好,他最终开了口,说,“到底还是不要伤了君臣和气。”
他的话被越贵妃打断,她上来愤愤不平地说,“太子殿下,伤的不是你,要是你的太子妃拿刀刺你,你会怎么样”
“不会的不会的”路远难赶忙否认,“我路家的女儿不会做这种事的”
路尹尹被拖到了闹市。
雨下的很大很大。但纵使雨下的大,看热闹的人依旧很多。
其中就有路家的女儿,路欢和路婀娜。路婀娜已经是太子妃了,路欢还待字闺中,不过听说也许了个好人家。
“哎呦这不是我们路家的嫡长女吗好惨啊被这么多人看着挨打,要是我,都要羞愧死了”
“婀娜姐姐,你说错了。路尹尹已经不是我们路家的人,姐姐你现在是太子妃,怎么和她是一家人”
“欢妹妹说的不错,我们和她怎么是一家人。”
路尹尹已经没力气说话,她只觉得这雨好冷,冷到她的骨子里,她便体发寒,在这隆冬腊月淋雨,她快要冻死了。
“婀娜姐姐,她好惨哦,就像嘟嘟一样。”
“嘟嘟是什么”
“就是她养的猫啊。”
“提那畜生做什么它早就死了,还费了我好一番功夫,我打折了它的腿,打折了它的骨头,它就只能趴着,被我的招财欺负,平时喵喵喵喵的死叫死叫,烦死个人,好在某人嫁人以后我聪明,弄死它了”
“你看她像不像嘟嘟被打折骨头的样子,只能躺着,动都不敢动哈哈哈哈”
路家的仲夫人也来了,她瞧着趴在地上的路尹尹,捂着嘴笑,“你不是疑惑你娘死之前为什么手上有个洞吗我告诉你,我戳的,我嫉妒她做了那么多年正室,我哪一点比不过她要被她压一头”
路尹尹浑身一震。她抬起头来,死死盯着她们两个,用尽最后的力气,“我死了以后,我要化为厉鬼,让你们,让路家,让那个李赐哲,通通下来陪我啊”
她的话被军棍打断,结结实实一棍子下去,路尹尹半条命都没了。一开始她叫得凄惨,眼神如厉鬼一样地盯着众人,还吓跑了许多人。后来她麻木得感觉不到疼痛,只觉得雨水很冷,她的眼神看的路欢两人发毛。
她的红色罗裙和布满血丝的瞳孔,还有狼狈不堪的身影,真当如从地狱里爬上来的厉鬼一般,让人害怕。
军棍打在她身上,一下又一下,周边看热闹的人都散去了。可还只打到第五十八下。
雨越下越大,路尹尹的意识越来越模糊,她已经感觉不到疼痛,只觉得胸口难受。突然一棍子下去,她一口咳出心头血,双目通红。
片刻之后,周遭安静。
“我们还打不打她已经没气了。”
“越贵妃说要打,要打完。”
作者有话要说 看我下本文案
在某酒吧遇到学委之后
殷添他们班的学习委员乖巧可爱,成绩优异,真诚善良,是服设一班的团宠。被问及为何不谈男朋友,学委小姑娘只是害羞的说,“我要好好学习,我要考研。”
然而殷添某次误闯某酒吧时,他见着他们班那学委在里面和一众帅哥喝酒划拳,乐不思蜀,开香槟塔眼睛都不眨一下。学委看到了他,她朝殷添勾勾手指,“哥哥仔,过来陪我喝酒,你长得不错啊,你就是那个新来的头牌”
殷添走也不是不走也不是,他硬着头皮过去,学委就一下子靠在他肩上,“小哥哥新来的这么僵硬”
殷添放松自己,看着已经喝的不知道自己姓什么的学委,他问,“你来这地方干什么,你不能谈个男朋友吗”
学委一拍他大腿,酒气熏天,“谈个屁他们配得上老娘老娘对他们而言,就是高岭之花啊。”
第二天,学委酒醒了。和殷添在教室里在遇见,场面一度十分尴尬。
开篇即掉马的学委x某酒吧头牌兼职误
学委所在的酒吧里都是帅气的小哥哥来当服务员,快看平日里正经的学委在醉酒撩汉,收藏一个,好不好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