秋白祭皱紧了眉头,看向了面前的女人。
这是个三十近四十的女人,保养得当却还是敌不过岁月的痕迹,脖子上的皱纹出卖了她的年纪。
她的眼是微微上吊着的,习惯了斜眼看人,透着一股子高高在上的意味。她的身后还站着两个彪形大汉,左一个,右一个,摆足了威风。
秋白祭的面前是四个她带过来的打手。听到女人的命令时,正要动手,看到秋白祭的脸,他们都忍不住放轻了手脚。
秋白祭轻退了一步,正要反击。却见到那些人的手被一个人竹节一般的手指轻轻握住了。
抬起眼,看到的就是“五百万”比女人更拽的表情。
他捏着那些壮汉的手,仿佛捏着什么垃圾一样,看着那个中年妇女的目光,更是充满了不耐“来学校门口打人你当我们学生都是死的么”
埠辛开侧过身,偏了偏脑袋,他身后几个小弟就摩拳擦掌的上了这些二世祖,一个个从小都被自己家里人扔到军队里操练,打一两个壮汉,都是小意思。
不过眨个眼的功夫,四个壮汉就已经全部倒在了地上。
变故,也不过一瞬间的事情。
那些围观的人还发懵呢,下一秒就发出了夸耀的口哨声和激烈的掌声。
被吁声包围着的中年妇女猛地倒退了一步,手上死死的握着自己的爱马仕包包,略带着几分圆润的脸死死的绷着,丝毫不露怯意。
那几个二世祖识相的很,打倒了那些打手之后就溜到了埠辛开的身后。
他们可认识这个英雄救美的女生。
这不就是埠少当初放话要追的那个女生么
想起这些日子埠辛开口口声声说什么女人都是大猪蹄子,更是再三声明他这辈子都不可能会喜欢秋白祭的言论。再看看今天秋白祭出了事,第一时间站出来的姿态。
这几人忍不住在背后摇头真香。
正嘀咕着,埠辛开杀人一般的视线从这几个人身上扫视而过,他们连忙做出一副正襟危坐的模样来,假装什么都没有发生。
秋白祭看着埠辛开,许久没有说话。
埠辛开和秋白祭对视着,她浅色的眸子还是这样的充满了欺骗性,被注视着的时候,仿佛被深爱着。
埠辛开眼底泛起了几分怒意,和她不服输的对视着,仿佛谁移开了就先输了一样。
那几人看着这样的埠辛开,忍不住有些头疼。
这埠少哪里都好,否则他们这些二世祖也不会服他。可就是在追女孩子上面,实在是不开窍。这么你看我我看你的,你是准备吃人呢
可心底再怎么嘀咕,他们还是没敢说出口。
埠少这王八蛋,记仇的很,要是知道他们背地里看他笑话,接下来的一个月就别想有好日子过了。
埠辛开的眼都快瞪酸了,可秋白祭还是没有开口的预兆。
他终于耐不住性子了,走近了一步,看着秋白祭一字一句地说道“这就是你对待救命恩人的态度么”
埠辛开身后的人一脸如丧考批完了,这样追女孩子,没戏了。
秋白祭也是好脾气,眨了眨眼,从善如流“谢谢你。”
埠辛开的脸冷着。鼻孔里憋出一声“嗤”来,做足了不屑的神态。
他退后了一步,昂着下巴,看起来比那个女人还要傲慢“不管是谁在这个门口被人找麻烦,我都会帮忙,你不要自作动情。”
秋白祭微笑着点了点头。
埠辛开自觉扳回一城,脸上露出了些许笑意,而后,仿佛意识到了什么,他转过头去,桀骜的气息在一瞬间消散了个干净,他看着秋白祭,试探一般问道“你不会不记得我是谁了吧”
秋白祭继续微笑她只记得面前的人是五百万了。
只有这个时刻,她才是真的佩服原主。
这得有多好的记忆,才能把每个备胎的长相名字以及爱好生日通通记得一清二楚。养备胎都养出了职业素养了。她,秋白祭,却连五百万的名字都记不住。
她能怎么办呢只能保持微笑了。
这样的表现,埠辛开还有什么不懂的
什么骄傲,什么傲慢,在这一刻全数化作了暴跳
他怒气冲冲看着秋白祭,一字一句咬牙切齿,如果可以,他甚至想要把自己的名字往她心口上刻,好叫她这个没心没肺的东西记清楚她面前的人究竟是谁“我是埠辛开埠辛开”
秋白祭勾了勾唇“嗯,我知道了。”
“小小年纪,勾引人的本事倒是好。”
中年女人冷嘲热讽的声音响了起来,面前两个小情人“打情骂俏”的模样实在是太过刺眼了,刺眼到她不得不出声打断。
中年女人看向了秋白祭,眼底都是恶意和防备。
她逡巡的目光扫视着秋白祭,不得不承认,面前的人,实在是美的过分了点,也难怪有着这样的资本让这么多男人护着。
女人握着爱马仕的手越发紧了,她看着秋白祭,冷声继续说道“勾引了我的老公,怎么,现在又和这些年轻人勾搭上了是他没能满足你么”
她老公
秋白祭恍然大悟。难怪这女人的运势里,夫妻宫黯淡,原来是吴边中的便宜老婆来找自己麻烦了。
自己的老公装作未婚在外骗情骗色,这当老婆的不和老公算账,反而找上自己的麻烦了。
做人这样拎不清,也难怪运势混乱走下坡路了。
不过
秋白祭看着面前的人,忍不住好笑。正要说什么,却听到埠辛开忍不住开口了。
埠辛开也没说什么,不过对着那女人冷冷说了一句“滚。”
竟然是把那女人的话全当放屁了。
女人保养得当的脸整个扭曲了起来,如果不是打不过,她恐怕就要放下自己的贵妇尊严和秋白祭斗上一斗了。
气到发抖,她干脆逼着自己无视了埠辛开,对着秋白祭说道“怎么,要我说一说上次你和我老公在酒店里发生了什么么”
发生了什么恐怕没有比秋白祭更清楚的了。
她上前一步,凝视着面前的人的眼睛里平静无波,她勾了勾唇,说道“想要破坏我的名誉,教训教训我这个没有背景的大学生恐怕不能如你所愿了。”
“张蔷,85年生人,家中有一幼弟夭折,张家唯一继承人。婚前生有一子,早夭,婚后无子。”秋白祭看着张蔷,淡色的眸子却仿佛注视着虚空。
张蔷猛地退后了一步,下意识应道“这些都是你能查到的资料。装神弄鬼做什么”
意识到自己的胆怯,她站定了,就想要抬手往秋白祭的脸上打去,她这样的女人,是张蔷怎么都看不过眼的存在。
一开始可能只是想要给自己出气,可是,当她真的见到秋白祭的第一眼时,那种来自于她骨子里的嫉妒和恶意一直在告诉她她想要毁了这个女生。毁了她的一辈子。
秋白祭抬起手来,稳稳的握住了张蔷的手腕。
她轻笑了一声,继续说道;“幼弟,是被十三岁的你活生生捂死的。早生的儿子,是你在国外留学时生下,为了参加派对,扔在了床上,活生生被吐奶噎死的。至于婚后无子”
秋白祭看着张蔷惨白的脸,话语却不停“那是因为你婚前放荡,早就失去了生育能力。你和吴边中不过各取所需,之所以放纵他在外,是想占了道德上风,抱了便宜孩子又得了好。”
说完,秋白祭松开了手,问道“我说的,有一个字错么”
“胡说八道”张蔷否认地快极了,仿佛迟了一秒就要被盖上莫须有的罪名一样。
她抬起头,满是汗水的脸上写满了惊恐和不安,她强自逼着自己镇定下来,看着秋白祭,怒斥“污蔑小贱种你这是污蔑”
小贱种
秋白祭的眸色转冷,几乎没有人看清楚她的动作,就只看到一道残影和一声清脆的“啪”。
张蔷毫无防备,头被打偏了过去。
很快的,左脸就肿了起来。她有些不敢置信地抬起手来,摸上了自己刺痛的脸,声音里满是怒意和尖锐“你敢打我”
秋白祭冰冷的眼神停在张蔷的脸上,仿佛在看一具死尸。
她冷声说道“打都打了,你看我敢不敢”
作者有话要说 秋秋谁说君子动口不动手,女子全都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