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开始, 两人还保持着最后的矜持, 但没过多久,和亲密之人深入接触带来的欣喜就令他们失去了理智。
程封的眼睛像是燃烧的黄金,看向蒋子白的眼神几乎要把她灼伤。
“别,别这样。”蒋子白伸手挡住他那双眼睛。
本来还挺紧张的程封, 在她这个举动的影响下放松了心情,他低声笑道“你不想看着我吗”
蒋子白直接闭上了眼睛, 咬着下唇不说话。
而她这个行为,恰恰激起了程封的挑战欲。
像是品尝甜点一样, 程封在她白皙的肌肤上留下一个又一个的印记,蒋子白轻微的反抗, 反而让气氛变得更加暧昧。
呼吸加快,所有的事情都被他们抛在了脑后, 眼中满满地装着的都是对方。
在程封的动作下,蒋子白急促的呼吸逐渐变成了, 她的视线模糊,只能看见床头柜上那璀璨的水晶台灯。
“太闪了”她说,她可能永远理解不了程封和小鸣的审美。
程封没有听见。
他一只手捉着蒋子白的手腕,把它们压到她的头顶, 另一只手则顺着她的脊柱一路滑下。
程封用手指描摹蒋子白背部的线条, 很快又忍不住, 把嘴唇贴了上去。
那奇妙的触感让蒋子白惊呼出声。
她感到强烈的羞耻, 于是就咬紧了嘴唇, 不想让更多的声音逸出。
然而程封在这种时候, 却特别喜欢和她对着干。
“我想听到你的声音。”
他说道,语气里带上了温柔的请求之意,他很少这么说话。
“关灯。”蒋子白承受着甜蜜的折磨,哽咽了半天,才挤出两个字音没有完全破碎的字。
程封轻笑一声,撑起身子,在蒋子白以为他要伸手关灯的时候,他说道“我不要。”
“好好看着我。”程封把她翻了过来,俯身下去,衔住了蒋子白的嘴唇。
“我想听你喊我的名字。”
蒋子白发出一串让人完全分辨不出音调的声音。
程封相当不依不饶,他与蒋子白耳鬓厮磨,白色的床单被两人揉皱了大半,起初洒在上面的玫瑰花瓣也消失无踪了。
“太闪了。”
在他们喘息的空当,程封终于听清了蒋子白说的话,但他却没有关灯,而是“刷”的一下张开了翅膀。
翡翠色的龙翼仿佛带着魔力的水晶,遮住了让蒋子白晃眼的灯光。
“这样就好了。”程封说着,轻轻地啄了一下蒋子白的额头。
淡淡的香气萦绕着蒋子白的身体,程封回忆起他们在酒店的那个晚上,那天也有这样若有若无的花香。
蒋子白睁开眼睛,它们蓄着晶莹的水光,望向程封时仿佛在乞求些什么。
程封差点没控制住自己,他掩饰性地拍打了一下翅膀,然后又带着蒋子白向更深的深渊坠下。
灯影幢幢,夜晚还很漫长。
小鸣有三天没见到自家父母了,当他询问爷爷这个问题时,程昱临给出的答案是“等你长大后就知道了,龙性本我们可以三天三夜都”
他说了一半就被夏欧狂揍了一顿,后者一边骂他教坏小孩,一边对小鸣解释“爸爸妈妈是有事出门了,很快就会回来”。
小鸣懵懂地眨了眨眼,但还是把爷爷这句话记了下来。
三天三夜都都什么
另一边,程封和蒋子白被照进屋内的阳光唤醒了。
一对上程封依旧闪着金光的双目,蒋子白立即把枕头砸在了他的脸上,然后迅速地变成一朵花,窝在落地窗前不动了。
其实没想做什么的程封“”委屈。
不能怪蒋子白误会他,实在是程封这三天的行为,给她留下了深刻的心理阴影。
龙都不需要休息的吗
程封挪到落地窗边上,放轻了声音对蒋子白说好话,试图把自己闹别扭的老婆哄回来,无果。
无奈之下,程封干脆穿好衣服,说“我去煮粥,你再休息一会吧。”
蒋子白动了动花瓣,程封会煮粥
她想起了自己在养病那段时间吃的味道各异,有时酸有时甜的粥,突然恍然大悟了。
原来不是李伯的手艺退步,而是程封那些粥都是出自程封的手笔啊。
蒋子白变回了人,一边穿衣服一边偷笑,完全掩饰不住内心的喜悦。
和程封的感情越深,她就越能更多地发现程封的可爱之处。
这时,本应该已经去了厨房的程封从门后探出头来。
“你在笑什么”他的一副正在憋笑的样子,上翘的眼尾和唇角怎么看怎么都透露出得意之情。
衣服穿了一半的蒋子白脑子一懵,脸涨得通红,抓起枕头就砸了过去,“出去”
程封结结实实地挨了一下,却依旧心情颇好地笑了一声,从恼怒的蒋子白的视野中消失了。
他准备按照前几天研究的食谱,给蒋子白做一顿鸡丝蘑菇粥。
说起来也很奇怪,在和蒋子白在一起之前,他是连进厨房都不想进的类型,没想到,现在的他不仅会自己动手做饭,甚至对给蒋子白制作食物这件事充满了不可思议的热情。
程封正在清洗食材,放在餐桌上的手机突然响了起来。
是宁期打来的电话。
想起之前拜托宁期调查的事情,程封挑了挑眉,接通电话。由于他一只手还拿着厨具,干脆就按开了免提。
“查到了那些动手脚的家伙了,果然还是高家那群人,”宁期懒散的声音从电话对面传来,“不过我猜你应该没什么心情听吧在和嫂子休闲呢”
程封默认了他的猜测,回答“长话短说。”
“嘁我还是不说了,资料全发到你的邮箱了。”
程封沉默了一会儿,在对面发出困惑的声音后,说道“你之前送来的礼物”
宁期卡壳了一下,然后发出一阵爆笑“程封你也有今天嫂子要是知道你想说什么,你的形象就要全毁了哈哈哈”
“哦你想说什么”
蒋子白一脸微笑地站在餐桌的另一端,语气和善地问道,不知道已经站在那里听了多久了。
程封“”
电话另一边,宁期还在不知死活地喋喋不休“大家都是成年人了,你还搞这么害羞干什么,明天我就给你寄些东西”
通话被程封强行掐断了。
他眼神飘忽地佯装无事,转身回厨房,试图掩饰刚才发生的事情。
蒋子白确实也没有追究,厨房与小客厅一下子安静了下来。
程封一刀一刀地切着肉,手法有些粗暴,仿佛他是在切宁期似的。
她在干什么程封的脚趾不自觉地蜷缩了一下,迫切地想要回头看看蒋子白。
然而,就在他又落下一刀之后,蒋子白的手臂就从后面环上了他的腰。
程封僵住了,他手上的动作也停了下来,慢慢地开口“白白”
蒋子白哼了一声,把头靠在了程封宽阔的后背上,让后者的肌肉更加紧绷了些,蒋子白对他的反应很满意,说道“不用管我。”
这怎么能不管啊蒋子白单是站在程封身边就足够让他分心的了,更何况是像现在这样抱着。
程封用干净的那只手戳了戳蒋子白的手背,说“你这样我没法做饭。”
“我不管。”蒋子白蹭了蹭他,无理取闹道。
很少能看到蒋子白特别任性的样子,程封的心漏跳了一拍,也就错过了让蒋子白松手的最好机会,只能任由她抱着自己了。
然而蒋子白的作妖并没有结束。
程封刚取出一勺盐,就听蒋子白故意地夸张惊叹一声,说“哇,是糖吗”
“是盐。”没有意识到蒋子白真实目的的程封还很老实地解答了她的问题。
“我不信。”蒋子白哼哼唧唧地说。
程封这才反应过来,蒋子白哪是想知道这东西是糖是盐,分明只是找个理由耍赖罢了。
不过被抓包,理亏的是他自己,程封也就顺着蒋子白说道“那怎么样才信”
“你喂我尝一口。”蒋子白用左手挠着程封的后背,还有些玩上瘾了。
程封想了想,真让蒋子白尝一口盐肯定不行,但不让她试试也没法收场于是他用食指蘸了一点点盐,递到蒋子白嘴边。
“喏,吃吧。”
按照他的猜测,容易害羞的蒋子白是不可能吃他手指上的盐的,说不定还会恼羞成怒地放开他
可是这一次,蒋子白想也没想地就含住了程封的指尖。
甚至还嘬了一下。
一双美目向上凝视着程封惊诧的脸,蒋子白恶作剧成功般地笑了笑,这才放开了程封的手指。
只不过临走时,舌头还在他的指尖上舔了一下。
“嗯,果然是盐。”
说完话后蒋子白就后悔了,因为她感受到了程封盯着她的那危险的眼神。
程封的眼睛重新变回了金色,他的声音被压得很低,仿佛在人耳侧奏响的手风琴“我本来想让你好好休息的”
他不自觉地散发出了令人胆战心惊的气息,像是一只弓起身子,随时都准备开始狩猎的黑豹,用他幽深的眸子注视着送到嘴边来的猎物。
蒋子白慌乱起来,她松开了程封,蹦跶到小餐厅里,“嗯嗯嗯,我发现我浑身都很累,现在就去休息。你啊”
“晚了。”程封拦腰抱起逃跑未遂的蒋子白,紧紧地箍着她,把胡乱点火的妻子抱进了卧室。
很快,带着旖旎的声音就从卧室的门缝中传了出来。
看来不仅是夜晚很长,白天,也很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