军训结束后周末,阮迎银一觉睡到自然醒, 神清气爽。
醒来时候, 床边江邢远早已经去了公司。
仓鼠这个品种向来独来独往习惯了, 阮迎银一个人在家,这里摸摸, 那里看看,反而乐得悠闲自在。
别墅区有个很大后院,后院有一块地还没种上东西。
按照江邢远意思, 是全权交给景观设计工作室,让他们包办,种些花花草草之类东西。
但是阮迎银不同意。
花花草草已经够多了,她想种草莓。要种草莓话, 条件比一般花花草草要讲究。
然而只要有钱, 就没有什么不可能。
江邢远请了专业人员,了种草莓环境后, 把最后播种环节留给了兴致勃勃阮迎银。
午后,刚吃完午饭,阮迎银戴着遮阳草帽,手里拿着草莓种子和工具,就准备去后院了。
结果这时, 手机叮咚响了一下。
阮迎银脚步一顿,把手里东西放在沙发上, 然后拿出手机, 是江邢远消息。
江邢远午饭吃了吗
阮迎银吃啦
江邢远午餐jg
江邢远我才刚开始吃
阮迎银那你快吃
江邢远有点不舒服, 吃不下
阮迎银打字指尖一顿,担心情绪就涌了上来。
阮迎银你身体不舒服吗哪里不舒服要不要去医院啊
江邢远心里不舒服
阮迎银
江邢远早上让你来公司陪我吃午饭,你都不肯,我心里难受
阮迎银
江邢远没有你,我吃不下。
江邢远宝宝,你现在来公司找我吗
阮迎银不要
江邢远为什么不要银狐和远氏过不了多久就要合并,你身为银狐最大股东,不来视察一下
阮迎银我不想出门
江邢远宝宝,宅在家里会变丑
阮迎银变丑也不想出门,外面太阳好大
江邢远司机会送你过来,你晒不到太阳
阮迎银不和你说了,你吃午饭吧,我忙去了
江邢远等等,你忙什么
阮迎银草莓种子jg
阮迎银我要去种草莓了再见jg
江邢远你刚刚不是说太阳大
阮迎银可是我有帽子呀
江邢远宝宝,你宁愿戴着帽子去种草莓,也不愿意来看看我吗
阮迎银对
江邢远
阮迎银回了他一条更长省略号,然后便不再理他,专心去后院捯饬她草莓地了。
想着日后,这块地会长出红艳艳草莓,阮迎银就很开心。
她种很认真,很整齐,很小心。播种子时候,更是连数量和距离,都无一例外算整整齐齐。
结束时候,已经是下午时分。
她刚回到客厅,便听到了车鸣声。
江邢远回来了。
阮迎银一愣,连帽子都没摘,就跑到门口,探着个头往外看。
她刚从地里回来,鼻尖上、脸上都带着泥土。
江邢远拿着钥匙走了进来,看到那一瞬间,脸上就带上了笑意。
“你怎么回来了”阮迎银有些奇怪问道。
这个时间点,离晚饭还有几个小时呢。
“早退。”江邢远停在她旁边,伸出手,扶住她洁白细腻脸颊,指腹用力,拭去她脸上沾着泥点,“回来陪我女人种草莓。”
他擦过时候,脸颊有些微疼,微疼中又带着点难以说明感觉。
阮迎银退后一步,避开他手,用袖子随便一擦,便转身进了门“我已经种好了。”
“你确定”江邢远跟着进去,随手带上了门。
阮迎银重重点头,一边解草帽系带,一边用亮晶晶眼睛看着江邢远“真种好了,不信你去后院看看”她声音带着满足和兴奋。
她把帽子摘下后,看了看自己身上沾着泥土,和黏腻腻汗,道“我去洗一下。”
说完后,她便跑上了楼,拿了换洗衣服,去了浴室。
江邢远到厨房接了杯凉水,靠在洗水台前慢慢喝着。
窗外,阳光灿烂,一片绿意。
阮迎银那块草莓地,种子刚刚洒下去,还是光秃秃一片。
但他仿佛能看到阮迎银蹲在旁边,一颗颗数着手心种子,数到心满意足数目后,再种到泥里样子。
只是可惜,他紧赶慢赶还是晚了一步。
不过这会,可不能晚了。江邢远将杯中凉水仰头一饮而尽,然后随手把杯子放到一边,就打算上楼。
只是走了一步,他就停了下来,转身拿过空杯子,到水龙头底下清洗干净,重新放了回去。
如果被阮迎银看到,她估计又要开始洗杯子。
阮迎银不能忍受家里出现菲佣,她有着极强领地意识。
很多时候,江邢远总觉得,她甚至希望他能一天都待在外头。毕竟她一个人在家里,好像也很开心。
江邢远摇摇头,把手擦干净,然后上了楼。
浴室里传来水声,水声哗啦啦响,仿佛在唱歌。
他旋下门把,打开了浴室门。
水声停了下来,隔着一室氤氲水汽,阮迎银张张嘴巴,心跳漏了一拍“你、你怎么进来了”
刚开始住在一起时候,阮迎银洗澡还会反锁浴室门。只是后来,不知道从什么时候开始,她便再没有反锁习惯了。
江邢远走进浴室,反手把门带上“我来帮帮你。”
阮迎银缩着身子,躲在浴室角落,脸红得像后院里还没长出来草莓,小声道“我不用你帮,你快点出去。”
虽然两人已经解锁了不少姿势,按理来说阮迎银不该觉得害羞才对。
可是每回,她都觉得很害羞。
而且这是浴室哎。
她没穿衣服,江邢远却穿整整齐齐。
这种害羞感觉,便愈发明显。
江邢远笑着走过去,一手撑在湿哒哒瓷砖上,低头看着眼前一丝不挂人,手顺着她发丝,滑过她细腻脸颊,一点点检查“刚刚不是告诉我种好了但我看,你这不一点都没种吗”
阮迎银眼里水光盈盈,身子在轻微颤抖。
刚过生理期,上一回痕迹早已消失干干净净,仿佛焕然一新。
江邢远手,最后又回到她脸上,一点点摸着她脸颊“军训半个月,我觉得你一点也没黑。”
阮迎银呼吸已经乱了,她看着他近在迟尺脸“你也没黑。”
江邢远一笑,笑意轻佻,动作也轻佻“是啊,我也没黑。真是奇怪,怎么觉得自从和你一起之后,我皮肤再怎么晒都不黑了说,是不是你原因”
阮迎银咬着唇,手下意识抓着他半湿衣摆,声音绵软,仿佛动物弱小呼救声“江邢远”
江邢远低下头,有一下没一下吻着她唇“宝宝,告诉我,刚刚你怎么种一次播几颗草莓种子”
阮迎银察觉他意图,不回答。
“不说”江邢远吻加重了几分,“我真不想严刑逼供,宝宝,这是你逼我。”
阮迎银听到就怕了,脱口而出“六颗。”
“哦六颗”江邢远安抚吻了吻她眼睛,“好,我知道了。忍住不要哭哦,哭了我”
“会觉得更来劲。”
“”
封闭浴室里,阮迎银双手撑在洁白瓷砖上,一时之间不知自己身在何处。
周遭一切如此梦幻和不真实,只有身后人,是真实。
真实到,阮迎银还是哭了出来。
浴室和两人都一片狼藉。
江邢远先把阮迎银给收拾干净,送回卧室床上。
然后再把浴室收拾干净,最后是他自己。
出来时候,阮迎银依旧瘫软在床上一动不动,被毛巾包住头发依旧还是湿润润。
江邢远拿了电吹风,把阮迎银抱在自己怀中,给她吹头发。
电吹风轰轰轰运行声音里,有两人断断续续交谈声。
“晚上想吃什么”
“不想吃。”
“为什么不想吃”
“就是不想吃。”
“原因呢”
“没有原因。”
“那我给你一个难道是刚刚我让你吃撑了么”
“江邢远”
“连名带姓喊我,是因为我答对了,你恼羞成怒”
“”
“宝宝,我必须告诉你,你现在行为,是家暴。我劝你立刻停止你目前行为,否则,待会就不是哭不哭问题了。我估计你明天起来,嗓子会废。”
“”
“真乖,所以晚饭你想吃什么”
“我想出去吃。”
“好,听程阳说有家新餐厅不错,带你去试试”
“唔,可是我想吃螺蛳粉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