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小玲望着那支珠花苦思冥想起来。
“奥,我知道是谁的啦”
张小玲大叫一声吓坏了众人。
喜鹊捂着胸口说道“你这小丫头能不能不要大惊小怪,快吓死姑姑我了”
张小玲不好意思笑了笑“姑姑对不起啊我一激动起来就控制不住自己。”
“那你说说看,是谁的”
张小玲拿过珠花说道“如果我看的没错的话,应该是膳房翠菊姐姐的。不过我见到她的时候,头上是戴的两支。”
“对啊我说看起来这么眼熟呢”喜鹊惊喜道。
“奥,我明白了秀娘,这就是证明她的物证吧”喜鹊拿着珠花又看了一眼那紫色的布条。
“是的,姑姑”
喜鹊又拿过布条说道“如果我猜的不错的话,这应该是膳房奴婢们穿戴的围裙,而这块布条就是那刺藤剐蹭下来的,秀娘我可说的对”
楚秀娘嫣然一笑“姑姑洞察秋毫,就是如此。”
喜鹊指着布条说道“照你这么说翠菊的围裙已是破了”
楚秀娘说道“是的,这也是奴婢在膳房用饭时,无意中看到的”
喜鹊点了点头“这么说来果真是那丫头了,这可如何是好”
楚秀娘说道“这也是我所忧虑之处,那包红花不翼而飞,恰巧又看到了这支珠花丢在了此处,这说明翠菊刚刚来过。”
喜鹊不解的问道“为何那么确定她刚刚来过此地也有可能是昨天,或者是前天啊”
秀娘拿着手中的珠花说道“姑姑请看这支珠花的外表,一点陈旧的灰尘也没有。如果这支珠花在这里放个两三天的话,上面多少会有一层灰尘。”
楚秀娘说到这又闻了一下说道“这上面还残留一丝淡淡的发香,这足以说明她刚来过这里。”
喜鹊闻了一下点头说道“确实如此,没想到秀娘如此细心。可她为什么今天才过来拿”
秀娘想了一下“这应该是她第二次过来取东西,第一次被张小玲撞见了。惊慌失措间没有找到,还不小心把围裙刮破了。这一次来肯定是见到了二爷的玉佩以及春雁姐姐手中的香囊。”
春雁听到此话连忙说道“你这丫头竟是胡说,这香囊分明是孙倩那贱婢的,为何会说是翠菊的”
王慧芝此时说道“我也不相信这东西是孙倩那丫头的,可是这里面却有那丫头的手帕啊”
楚秀娘走到春雁跟前“姐姐可否把香囊拿出来一观,好解你心中的迷惑”
春雁不知楚秀娘又要搞什么花招,极不情愿的把香囊丢在了她的手里“我看看你能说出什么大道理来”
秀娘那这香囊放在了众人眼前“姑姑可看到这上面绣了些什么”
喜鹊匆匆看了一眼说道“我和你惠芝姑姑早就看过了,不就是鸳鸯戏水吗肤浅之极。”
“还有呢姑姑”
“这上面没有什么了呀”喜鹊疑惑地看着楚秀娘。
楚秀娘指着香囊上面的花纹说道“这上面除了这对鸳鸯外,还绣着盛开的菊花。”
“菊花。。”
“奥,我明白了。”喜鹊说着从楚秀娘手里拿过香囊重新审视着。
“我一开始就奇怪,好好的鸳鸯戏水图上怎么还绣着两支秋天的菊花呢。原来是别有深意啊。翠菊。。菊花,不仔细琢磨还真发现不了,看来这林府的丫头都聪明得很呢。”
翠菊躲在自己房里焦虑不安,从刚才见到秋燕手中的香囊时,便知自己与二爷的好事瞒不下去了。当初她和林文休勾搭成奸时竟不想怀了林文休的孩子,翠菊得知此事后悲喜交加。高兴的是自己怀了林文休的骨肉,凭借此事自己可以一步青云。不管夫人多么的不情愿,就冲着林家的骨血她也得点头答应。
悲的是二奶奶贺金凤心胸狭窄,眼里揉不得半粒沙子。凡是和二爷有过接触的轻则发卖,重则乱棍打死。
如果这件事先被二奶奶知道,可想而知自己的小命不保。于是,翠菊就约林文休在水库边的花丛中相见。因为水库曾淹死过人,所以不到天黑水库边就没有了一个人。
两个人在夜风高黑的水库边暗度陈仓,翠菊一见到林文休就娇滴滴地哭了起来。林文休不解捧着翠菊的脸蛋问缘由。翠菊就抹着眼泪告诉了林文休自己怀孕的事。
林文休听了此话惶恐不安,吓得腿脚发麻蹲在了地上。翠菊连忙把林文休扶了起来,在起身时腰间的玉佩被身边花丛枝条刮落。由于天太黑物件又小,林文休不曾留意自己遗落了什么东西。
翠菊看到林文休如此胆怯心痛至极,于是问他如何处理此事。林文休方寸大乱不知如何是好,问翠菊想怎么样。
翠菊就把心中所想告诉了林文休,林文休听后犹犹豫豫不知该如何回答翠菊。翠菊恼羞成怒拿出事先买好的红花威胁林文休。林文休虽然荒淫无道但对于女人天生没有免疫力,更何况翠菊还怀了自己的骨肉。他一把躲过翠菊手上的红花随手扔到了一边。小心翼翼地给翠菊说着好话。
当天夜里翠菊回来后,想到了那包红花被二爷丢在了那里,心想不妥便在第二天回来寻找,没想到被挑水的张小玲发现了自己。慌忙逃离时又把围裙刮坏在刺藤上,这才有了后面的种种事情发生。
翠菊在屋内不停地徘徊着,头上的两朵玫瑰珠花此刻只剩下了一支。她时而皱眉,时而叹气连连,双手不停地来回搓着。
那包红花放在一张方桌上,红花旁边还有茶具几盏,鲜花数支。
翠菊把眼一瞪,停了下来。看了一眼桌子上的红花做出了决定。
她拿起红花来到门前往外看了看,发现没有什么人,便轻轻打开房门在了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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贺金凤带着翠薇在花园里找了一圈也没有看见林文休的影子。
其实林文休被母亲郭氏严惩后,心情郁闷到了极点。便走出家门与他那些狐朋狗友喝起了花酒。
满腹牢骚的林文休和朋友说起了他的媳妇如何无德,如何凶悍,如何善妒。
那群人无非是幸灾乐祸,搬弄是非,全把林文休当成了冤大头。
“这杀千刀的祸害不知道又死到哪里去了”贺金凤边骂边找。
就在贺金凤骂的来劲时,燕儿火急火燎的跑了过来“二奶奶”
金凤扭头一看是燕儿连忙问道“燕儿可看见你家二爷”
燕儿喘着气说道“不曾看见二爷”
贺金凤见燕儿气喘吁吁,大汉琳琳,连忙问道“这么着急跑过来,事情处理的怎么样了”
燕儿大概看了一下四周,把贺金凤让到了一株松柏树下说道“二奶奶勾引二爷的不是洗衣房的丫头”
“那是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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翠菊拿着红花东看看,西看看。想找一个僻静的地方把那包红花埋了。
可找了好几处地方都总感觉不太安全,寻来寻去就来到了花园。正好撞见贺金凤与燕儿的谈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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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竟然是翠菊那个贱人,看她平时不言不语,一副清高的模样。没想到骨子里却骚到家了”贺金凤怒气冲冲的大声骂着。
翠菊躲在一排花树后边,胆战心惊的偷听着她们的谈话。
“那少奶奶准备怎么处置那个贱人”
贺金凤想了一下说“眼下二爷不知去了那里,我看十有又喝花酒去了。现在正是我们处置那个小贱人的好时机。”
“可是,翠菊那丫头已经已经”燕儿支支吾吾说了半天也没敢说出后面的话。
“可是什么你看你那样就像那葫芦灌水吞吞吐吐的。快点说”
“我说了二奶奶可千万要沉住气”燕儿还是不放心的提醒了一句。
“你快说吧你再这么磨蹭,我的心就如那猫爪子在挠一般难受”
贺金凤似乎察觉到燕儿即将给她说的事绝对不简单。
“翠菊怀了二爷的骨肉”燕儿的声音越来越小。
“你说什么再给我说一遍”贺金凤多么希望自己是听错了。
燕儿无奈说道“翠菊那丫头有可能怀了二爷的骨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