任昊真想给自己一巴掌,脑子里都是什么乱七八糟的啊,蓉姨那么温柔恬美的人,怎么会干那种破坏淑女形象的事儿呢
写书不仅费脑子,更费身体。
范绮蓉有时眼睛酸了,身体乏了,就来池子这儿洗一把脸,提提精神。殊不知这哗哗水流声,倒叫任昊浮想联翩。
吱呀
要不说,好奇心会害死一只猫呢。
任昊瞅得没有好戏,就赶紧把门缝合了上,可偏偏这几十年的老家伙竟发出了一声响动,自然,引来了范绮蓉狐疑的目光。
范绮蓉定睛瞧了瞧,柔柔的眉头不禁皱了起来“记得十二点我才关的门啊,嗯,肯定是小昊去过厕所忘记关了,唉,这要是进来小偷可麻烦。”说罢,踏着缓慢的步伐走了上去。
一步
两步
三步
任昊脸都白了,屏住呼吸默念起咒语天灵灵,地灵灵,看不见我行不行
过道的小灯早就坏了,一直没人修,就晾到了现在。任昊唯有赌上一赌,他双手交叉在身前,护住下体部位,眼睛使劲儿闭着。
如此看来,倒是有些掩耳盗铃的味道。
借着院外照来的白色灯光,范绮蓉摸索着走到木门前,张开藕臂,拉住两面门檐,就这么徐徐合上了门。
吱呀
门关的那一刻,院外光线也理所当然地被隔绝在外。横上简易木锁,范绮蓉轻轻拍了拍手掌的灰尘,转身
由于处在黑暗很长一段时间,所以任昊看得很清楚。只瞧蓉姨侧过身体时,目光就这么从自己的身上划了过去,那一刻,任昊对蓉姨的实现对在了一起,他感觉心脏都停止了跳动。
范绮蓉回身走了两步,可能是觉得哪里不对,霍然回首,视线直直盯住任昊所在的黑暗角落,一眨也不眨地盯着那里。
慢慢地,眼神变得狐疑起来,范绮蓉总觉得那里有什么东西,可奈何没带眼镜,怎么也看不透彻。
操起碎步又离近了一些,眯起眼睛让视线凝固稍许,继续向那看着。
此时,蓉姨离任昊只有一个身位的距离
蓦地,范绮蓉做了一个让任昊心惊胆战的动作,她小心地探出右手,朝黑暗缓缓摸去
完蛋了
任昊只感觉蓉姨细腻冰凉的手掌缓缓贴在他的胸口,甚至还左右蹭了蹭。
“啊”
软软的感觉让范绮蓉汗毛倒竖,莫名的恐惧侵占了全身,“什么东西”
蓉姨惨白着脸蛋呼地撩开了木锁,将另一边的门板启了开。
“是我,别开门”任昊抢在蓉姨前面把门合上,“蓉姨,我,我没穿衣服,您千万别开门。”声音压得很低,生怕惊醒了院内的邻居。
“唉呦”范绮蓉心有余悸地拍了拍v字领下丰满的胸脯,“昊,躲这儿干嘛呢,你是不是要把姨吓死才满意啊,这是怎么了,什么没穿衣服啊”
任昊满面通红地强行搂住范绮蓉的蛮腰,将她扭了个儿,背冲着自己,“您小点儿声,千万别回头,我,我待会儿跟您解释。”
唉,这人可是丢大发了。
闻得任昊没穿衣服,两只大手又掐住了自己的腰部,范绮蓉脸上一烫,红脸停顿了稍许,逐拉着他回到自己的小西屋。
任昊贴着蓉姨进屋后,猛地一个箭步,甩掉鞋子便窜进了蓉姨那暖暖的被窝,越想越丢人,任昊干脆把头也蒙上了。
范绮蓉根本没敢回头看他,故作镇定地问了一句“好了没”薄棉被下传出任昊讪然的声音“好了。”
短短几个呼吸,范绮蓉平静了一下心思,旋即慢慢坐到床上,质疑的视线紧紧盯住他“你躲那个破地方干嘛,还有,衣服是什么情况”
“”任昊没言声。
“说话。”
“那我说了您别不信。”
“姨信你,说吧。”范绮蓉背靠在书桌边等待着。
任昊组织了一下语言,继而有些尴尬地娓娓道来“夜里我没睡着,就去外面溜达溜达,谁想看见一个奥迪出了车祸,车里的妇女受了很重的伤,全身都是血,于是我就抱着她去对面的急救中心了,这不,回来以后连我衣服也是血,我怕爸妈看见了害怕,就把衣服仍了,顺带洗了洗身上,谁知道,蓉姨您正巧出来,我,我怕丢人,就躲起来了。”
范绮蓉似信非信道“是么”
任昊扒开被子探出脑袋,干咳一声道“绝对是真的,您要是不信,可以去急救中心问问,事故现场也行,那儿现在都是警察,嗯,对了,垃圾桶里有带血的衣服,也能证明。”
范绮蓉噗哧一笑,温柔地摸着任昊的头发“姨还以为你去谁家做坏事了呢,呵呵,姨信你,不用证明了。”
“那刚才的那啥,您可别跟外人说。”
“不说,不说。”
任昊干巴巴地瞅着她“蓉姨,您真好。”
躲开了任昊火辣的视线,范绮蓉这才发现自己衣着很不整齐,借着起身的工夫,不动声色地将睡衣领口往上拽了拽,以不让那深深乳沟太过暴露。
“那你快回去吧,一会儿大姐醒了要是看不见你,只定要着急。”
“您这儿有没有我能穿的衣服”
范绮蓉一手遮挡在胸前,摇了摇脑袋“见义勇为是好事,你若不想跟大姐说,就悄悄回家穿上衣服,钻被窝睡觉。”
任昊一点头“那行吧。”
噔噔噔
只听院里响起一阵急促的脚步,声音好像是从北房那里开始的。
范绮蓉心中一紧,掀开窗帘的一角向外瞅了瞅。
“小昊小昊”
声音是卓语琴的,她有些心急地在院里喊着任昊的名字。
在这片静谧的夜空下,声音显得极为刺耳,几个邻居都被吵醒了。
“小昊”卓语琴踏着急促的步伐,直直朝范绮蓉家奔了过来。
看到此处,范绮蓉脸色大变“昊,快藏起来”
没待任昊反映过来,也没等范绮蓉锁上屋门,卓语琴便一个推门进屋了出错了,请刷新重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