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夫神仙者,炼气化神,五气朝元得证神仙,炼形化炁,胎仙自化,阳神已成,脱质升举。即运用大周天之火候,以炁合神,神炁为一,心无生灭,息无出入。重浊之形,化为轻清之炁;纯阳之体,尽为神通万化。届时体变纯阳,阳神已成,具有神通万化之功能,为神仙,为仙之中上乘!”
“最后便是这最上乘,天仙!何为天仙?精神通之变化,察命运之无常,逍遥世间,无拘无束,长生不死,万劫不灭,天仙亦称金仙,一旦证得天仙,便有机会窥得大罗之秘!余者,不过太乙散数也!”
“师父,如何证得天仙?”姜羿问到!
“怎么,有想法了?”杜老头笑道。
“嗯!”姜羿疯狂点头,开玩笑,这天仙一看就很牛叉,师父说能窥大罗之秘,余者不过太乙散数!
这说明什么,说明想要再往上走,起步就得证天仙!
不然在这地方就是炮灰!
看着姜羿眼中的希冀,杜老头微不可查的点点头,他对这弟子的期望极高,是能传承他衣钵的人,但若证不得天仙,那就没这资格,到时候就哪儿凉快哪儿呆着去吧!
在他看来,他这弟子是有这个机会的,况且其身怀大秘,命格无定,又身处这大劫之中,后面还有他的各种算计和手段,想要证天仙,不难!
但他本人得有这个心思,不然再好的机会都没用!
想到这儿,他看着二人,长叹一声,说道:“难难难,这天仙,不容于世间!首先,你炼气得炼神返虚!元神不朽,如何返虚?虚者,空也,各人所悟之空,各不相同,世间诸界,又有多少人悟破这虚之境!”
“光有这返虚还不够,你得炼就那无伤无垢真身,所谓无伤无垢之躯,天地不能伤,万劫不能毁,无尘无垢!”
“肉身无缺,元神不朽,方得其中二元,还需其中一元!”
“运!气运!凝聚足够强大的气运,诛邪不侵,万法不占!”
“由此,肉身无缺,元神不朽,气运加持!肉身为精,气运为气,元神为神!三元合一,三花聚顶,方得证就天仙果位!”杜老头说完,缓缓闭眼,不在言语!
“嘶!”姜羿听得目瞪狗呆,心说最牛逼的东西果然最难得,世间大多修士,这三项条件达成一项都极难极难,终其一生,都不可能达到,而要同时达到这三项条件,更是难上加难啊!
所以,是偷个懒,就成个一般都神仙或者地仙也不错?反正都能得长生!
可是真的不甘心啊,明明有机会摆在面前,不去试一试的话就有点说不过去了,何况他还有金手指,虽然那小破炉不靠谱,但毕竟还是能提供一些助力的!
试试吧,总要试试才甘心!
姜羿在心中默默的对自己说道。
杜老头看着姜羿那一副去试试的表情,气就不打一处来,这股子干啥都将就的破习惯也不知道啥时候能改改!
不行,这孽徒得逼他,不然老是一副破咸鱼的心态哪儿能行!
看来得给他安排安排!
杜老头在心里面设定着某些计划!
看着还在思考的二人,叹道:“天色已晚,你二人回去做做晚课便休息吧,这平静的日子快结束了!”
“弟子告退!”
躬身行礼后,姜羿退出帐外,心中思量着杜老头最后所说的话,猜测应该是他算出来了些什么……
或者说,他这师父本身就在算计什么!
姜羿可不相信,他师父这样的大修士会无缘无故的来这地方当个老卒!
他都已经在无限的高估杜老头的身份了,可这老头似乎每次都能刷新他的估算,让他把上限值提高了一大截!
“到底是谁呢?”姜羿百思不得其解!
按理说,像他师父这样的修为,在神话传说中不应该籍籍无名啊,可是姓杜!他想了很久,硬是没发现谁能和他师父对上号!
只知道他这师父应该是道门的,但就是不知道是哪家的?
也不知道是不是天庭的人。
姜羿想了一会,没想出个所以然,索性丢在一旁,管他师父是那家的人,跟着金大腿走,准没错!
回营,姜羿盘膝而坐,读着手中的道门典籍,这就是他师父给他们布置是晚课,这十余天来,一直如此,如今倒也习惯了。
次日,天色微亮。
“轰轰轰!”
中军大营之中,战鼓擂响。
姜羿从入定中醒来,心中惊异不定。
敌军进攻了?
杜老头的话应验了!
来不及想其他,连忙起身,穿戴衣甲,他军职擢升后,发放了一整套衣甲,包括战靴和甲胄!
倒也不再像之前一样,大拇指时常和大地亲密接触了!
很快,姜羿汇合赵宥,二人带着四百偏军力士营快速朝城楼奔去!
偏军本质上其实就是预备军,不到特别危急的时刻倒是不用上战场,大多是进行一些搬运物资,战后善后的活。
但是得在场,随时搬运物资或是准备加入战场。
至于杜老头么,他身份极其复杂,即是偏军弓营士卒,又是姜羿赵宥二人的师父,私底下可能还是某个暗戳戳准备搞事的lyb!
因此,他就光明正大的留在营中睡懒觉了……
城楼上,赵宥和姜羿跟在殷灼身后,面色凝重的看着城下叛军大营。
偏军士卒未上城墙,赵宥另一个身份乃是殷灼的亲兵大将,姜羿又无处可去,只有跟着赵宥混了。
这是姜羿第一次近距离看到殷灼!
这位王室子弟身材颀长,看起来三十多岁,面色俊郎,颌下三缕长须,看起来更像是一位气质儒雅的文管,而不是纵横沙场的大将!
事实上,这位王室子弟不光是一员大将,其炼体修为绝对不低!
据赵宥平时八卦,至少也是达到了炼体大成金肌玉骨的层次!
战斗力在如今的北地诸多战将之中也算是最强的那一撮!
“轰隆!”
叛军大营战鼓擂响,一名名士卒汇聚成洪流,在营寨前排成方阵,随着鼓点声快速推进,声势浩大,更甚往昔。
但令人疑惑的是,叛军列阵,却并未发起进攻。
让人疑惑!
与此同时,垠州城南方的大道上,数名浑身血污的骑士正骑着战马急速奔驰。
到了城楼下,勒住战马,看着城楼上神色紧张的士卒,举起手中的信鉴,放声高喊。
城楼守军验过信鉴之后,神色大变,忙打开城池将几名骑士接了进来。
北城楼,一名军卒快速奔到殷灼身前,躬身禀道:“将军,阆州,云州,郁阳有信使至!”
“嗯?”,殷灼一愣:“带上来!”
很快,三名神色疲惫,满脸血污的士卒被带了上来,殷灼一看这三人模样,心中咯噔一声,有了不好的预感!
三名信使单膝跪地,从怀中取出信鉴,递给殷灼,道。
“殷将军,北海叛军不知怎地越过北岭大山,突袭了云狄道,狄州、策州已陷,狄州侯阵亡,三千叛军已兵临云州,云州势危,拜请将军出兵相救!”
“叛军一千克盛州,突袭阆州,阆州危急!
“叛军两千破肴州、北映城,再破圩州,圩州侯带军撤至郁阳,和郁阳侯合兵,难抵叛军兵锋,请将军出兵救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