余棠醒过来时还在戚珂怀里，身子像要散架了一样，又酸又痛，手上的束缚早在昨晚不停变换的姿势当中解了，整个人还被戚珂禁锢在怀里。
不自在的动了动身体，想离开戚珂的怀抱，几乎就是她挣扎的同时戚珂禁锢的更紧了，像是把她揉碎了襄进骨子里。
“宝宝，昨晚舒服吗？”
余棠的脸色一阵红一阵白，如果可以她再也不想经历昨晚的疯狂。
戚珂没等到回话，凑到她耳垂旁边轻轻的咬着，含糊不清的发出个拟声词，“嗯？”
余棠身子轻颤，戚珂的手还不老实的在她身体游走，压下舌尖的颤抖，“你别这样，我不喜欢。”
“是吗？”
昨夜的疯狂又一次重复，她根本承受不了，一开始她还犯犟死咬着牙不去求戚珂。
他们俩像是打持久战一样，比谁的耐力更厉害，最后还是余棠求饶。
呜呜咽咽的哭着，“戚珂，我，我喜，欢。”
又羞又臊。
她还没说过这种羞耻的话，被逼着承认喜欢那种事情。
“喜欢就好好享受呀，宝宝。”
戚珂的动作一点都不怜香惜玉，以前他见她哭了会心疼会第一时间就来哄她，可现在，她哭的气都喘不上来，他不仅无动于衷还使劲折腾她。
“戚珂，我讨厌你，特别特别讨厌，我这辈子都不会喜欢你！”
戚珂没有回话，但动作更粗鲁了，像是在发泄。
余棠感觉自己会被玩坏，她在床上的傲气也就那么一会儿，依旧哭的呜呜咽咽。
“戚珂，你轻点好不好？”
“珂珂？”
没有任何回应，余棠咬咬牙，带着娇.喘的开口，“老公。”
“嗯，老婆。”戚珂伏在她身上，没有进行下一步动作。
余棠知道他在等什么，微微侧过头，“我喜欢你，这辈子，只喜欢你。”
可他还不满足，“要说爱知道吗，宝宝。”
余棠憋着眼泪，唇角都在颤抖，闭上眼，反复深呼吸了好几次都说不出口，戚珂没有那么好的耐性，他以前把耐性都给了余棠，可最后什么都没得到。
还不如随心所欲一点。
余棠再次醒过来的时候已经是第二天中午了，浑身酸痛，在床上当挺尸似的缓了好久，才慢慢移动着下床。
身体已经清洗干净，套着一件白衬衫，不用想也知道是戚珂的手笔，只不过除了白衬衫什么都没有，里面空荡荡的。
双脚刚踏在地上，右脚脚踝处就有一股向下坠的拉力，余棠低头，是一个铁环套在脚上，连着长长的铁链，另一头套着床脚。
余棠蹲下身子扯了扯，发现质量超级好，估计锯断自己的腿都比锯断铁链来的容易。
走到衣柜面前，打开，里面除了戚珂的衬衫就是他的外套，总之没有一件她的衣服，更没有内.衣。
拖着软绵绵的双腿，迈着小碎步缓缓的下楼，铁链足够长，长到她可以到楼下的客厅，到厨房，但就是到不了通往外面的门。
就算能到也没什么用，这栋小公寓，还有一个小花园，她要出门要先穿过小花园才能到大门。
但她现在连去小花园的大门都到不了，只能待在逼仄狭窄的房子里。
脚镣拖在地上和地板摩擦发出刺啦的声音，更让她觉得自己是戚珂的囚徒。
最后她待在了浴室里，那是整栋房子唯一一处没有摄像头的地方。
戚珂回了公寓就直接进了浴室，站在坐在马桶上的余棠面前，居高临下，“宝宝，不要逼我在浴室也装摄像头。”
余棠微微扬起脑袋，眼眸湿漉漉的，嗓子有些沙哑，“我会听话，会很乖，不要这样好不好？”
戚珂掌心贴着她的额头向后滑动，露出她光洁的额头，低头吻着她的额头，慢慢向下，最后烙在唇上，“宝宝，你如果早点这么乖，该多好。”
余棠遏制着身体的颤抖，“我会的，以后都会很乖的。”
“证明给我看。”
两人从浴室出来的时候已经很晚了，余棠觉得自己可能要死了，神情蔫蔫的，戚珂反倒是一副神清气爽的样子。
见她步伐不稳，伸手抱起她下楼，脚镣依旧拖在地上，刺啦刺啦的，极其刺耳。
戚珂把她放在餐桌前的椅子上，余棠伸手拽住他衬衫的边角，小心翼翼的问道，“我，能不能不戴脚镣？”
戚珂像以前一样勾起唇角，眸子里不是隐忍的深情而且完全爆发出来的偏执和占有，“那宝宝想怎样呢？”
“刚刚不是说会乖吗？那就乖一点，让我省点心。”
说完就转身进了厨房，余棠只觉得这种生活她只经历了一天就压抑的要疯，那种小说里面囚禁简直美化的不能再美化，最后女主还会爱上男主，脑袋都是有病。
她只经历了一天，原本对戚珂存的感激几乎是瞬间消磨殆尽。
戚珂端着热好的粥走过来，把粥放在她面前，然后抱着她让她坐在自己的大腿上，一勺一勺的喂她喝。
余棠胃里不停的冒酸水，喝了两口就想吐，微微偏过头埋在戚珂怀里。
这是一个不会触到戚珂逆鳞的动作。
他喜欢她去主动亲近。
果然，戚珂只是把碗放下，托起她的小脑袋，满脸关切，“怎么了宝宝？”
“我吃不下了。”
戚珂闻言弯弯唇角，又继续端起碗，“再吃一点，你好久都没吃饭了，多吃点才能保持体力。”
余棠听到体力两个字反胃的感觉更甚，还不如把自己饿死，当戚珂把勺子递到她唇边的时候，鼻尖算是粥的香味，但传到胃里只觉得想吐。
身体比大脑先做出反应，伸手就打掉戚珂手中的碗，摔在地上。
清脆的破裂声让余棠也清醒了些，抬眸看向戚珂，他的脸色完全沉了下来。
“我不是故意的，我只是，只是吃不下去。”余棠伸手抚上戚珂的脸，带着哭腔，“你不要生气，好不好？”
戚珂舍不得打她，可她宁愿戚珂动手打她，也好过在那种事上一次又一次的折腾她。
就像是一个玩物一样，全凭他高兴，什么时候他尽兴了才会放过她，完全不考虑她的感受。
“宝宝刚刚不是说会乖的吗？”戚珂拉着抚在他脸上的手，“嗯？小骗子。”
没有什么亲昵的感觉，余棠只觉得浑身冰冷。
戚珂狠狠咬上了她的唇，一股淡淡的铁腥味在口腔中蔓延，等他觉得足够满意了才松开余棠，“这是最后一次。”
余棠抿着唇微微点头表示自己知道了。
戚珂的指尖按在她唇上的伤口处，摩擦了几下，“还有一份，还喝吗？”
闭着嘴不回话，她完全喝不下去，但现在的戚珂只想要他满意的答案，完全按照他思绪来的答案。
余棠觉得戚珂是疯了。
哪怕他表面正常，但骨子里早就滋生出疯狂，在她选择离开的那一刻，戚珂彻彻底底的在爱而不得中扭曲。
“既然宝宝不想喝，那我就自己喝了。”
站起身又热了一碗粥，端了出来，对着还有着呆愣的余棠，手指扣了扣桌子，“喂我。”
余棠站起身，朝他方向走了一步，脚镣贴着地板发出清脆的声音，戚珂垂眸盯着她的脚踝。
心想，要不要给她系个铃铛，这样不管她走到哪里他都能听到。
勺子递到他嘴边，戚珂没有喝，淡淡的开口，“烫。”
余棠没忍住在心里爆了句粗口，可面上又不敢反抗，轻轻吹了吹，又递到他唇边。
戚珂弯弯唇角，喝了下去，“宝宝真乖。”
大概她以后最讨厌别人说的话就是夸她乖了。
如果以后她还能出这栋公寓见到别人。
戚珂现在的模样摆明了就是要囚禁她一辈子。
她以前听过圈里人养雀儿的，那些女人为了金钱地位心甘情愿当金丝雀。
当时她就当乐子听了，能带金钱的冰冷交易都是你情我愿的，没什么好评价的，就是替那些女人可惜，明明可以靠自己的双手奋斗，却要以男人为中心。
现在她成了戚珂的金丝雀，名副其实的，带着枷锁住在笼子里，连一点自由都没有。
戚珂见余棠只是无意识的重复机械式的动作，在她又喂他喝粥的时候，咬着勺子，见她回神疑惑的盯着自己，松开嘴。
“余棠，人是被习惯支配的。”
“你经历三天之后就会觉得自己过了三年一样久，等过一星期，你甚至连曾经的生活是什么样的都会模糊。”
余棠低头盯着碗里的粥，勺子不停的搅动着，里面还有小半碗粥，按戚珂这种喝法不知道要喂到什么时候。
忍着反胃仰头把粥一口气喝完，把碗放在桌子上，回头就进了卧室。
去你妈的习惯吧，谁他妈能习惯这种生活！
戚珂盯着空了的碗，还有地上刚刚被余棠打碎的碎片，勾了勾唇角，什么也没说。
晚上戚珂抱着她睡觉，余棠僵硬着不敢动也睡不着。
“宝宝是说过讨厌我吗？”
余棠听到他的声音，头埋在他怀里，过了会儿才开口，声音闷闷的，“没有，我很……爱你。”
戚珂心情很好，手掌顺着她的发丝滑下，然后有一下没一下的抚摸着，吻了吻她的发心，“我也爱你呢，宝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