厨房外,宋植托着下巴,静静地看着身旁憨憨睡去的秦迟。
他已经完全弄明白了,这家伙就是一只超级大舔狗,不对,舔狗还能有奖赏,这顶多算是条眺望狗。
那个梦儿全名叫黎梦,是前一期的大师姐,不知为何秦迟对她爱的死去活来。
听完哭诉,根据宋植多年服务业的经验,别人根本就只是把他当师弟逗弄而已。
直到黎梦结业,选择北上京城,也没有答应秦迟,这让秦迟受到了非常大的打击,日思夜想,完全没了修行的动力。
“秦迟,痴情?为什么想不开要去谈恋爱呢”
宋植叹了口气,觉得这任务似乎比想象的难做,还好自己前世也没少给那些豪门阔太排忧解闷,自然有一套情感说法。
打了个饱嗝,宋植起身收拾完碗筷,从厨房里拖出两块厚布给秦迟盖上,这才向弟子坊晃去。
因为泉直谷弟子较少的缘故,即便是外门弟子,也能在弟子坊里每人独享一个单间。
内门弟子,更是一人一间小号雅苑,堪称巴适。
宋植手里握着今天斩妖殿分发的房号牌,找了一圈终于来到了属于自己的小屋。
推开门,宋植惊了,小小的庭院中堆满了砖瓦废植,凌乱不堪。
“难怪纪壶他们那么早回来,原来还要做大扫除啊。”
宋植从垃圾堆旁绕过,来到了主卧的门口。
“还好,起码里面还有张床,这旁边居然还有个厨房,真不戳!”宋植对整个庭院的大小和格局其实还是很满意的。
“明天得抽个时间把这里规划一下。”
宋植打了个哈欠,感觉实在困得不行了,关上房门,一个猛扑瘫在了床上。
窗外的月光洒进屋内,初秋的深夜有些微冷,宋植扯过被子盖在身上,发起了呆。
穿越到这个世界已经两天了,但是却像过了很久一样。
摸了摸床榻,又摸了摸自己的脸颊,宋植轻轻放下手臂枕在脑后:“这一切都是真实的吗?”
本来打算彻夜钻研系统的,但是这异世界的第一晚(鸟背上的一晚不算的话),还是先老老实实睡个好觉,明天还得早起。
“一个人的夜,我的心,应该放在哪里?”
“想念着你,我的双手应该放在哪里”
宋植闭着眼,哼起了前世爱听的歌,只有脑袋里这些旋律一直提醒他,他从哪里来。
“没有uc,夸克的夜晚,真的很难顶啊,睡了睡了!”
屋外的老柳随夜风微动,院内蝉蛙合鸣,此刻却不嘈杂,反而更显安静。
床上的宋植翻了个身,突然睁开了眼睛:
“雷欧奥特曼多高来着?”
大地渐渐苏醒,一丝晨光打破了夜的寂静。
宋植还没睡醒,窗框上却多了两个下巴,正是纪壶和刘波。
二人本来是叫宋植结伴去听授业,但是不自觉已经撅着屁股在这欣赏了半天宋植的睡姿。
熹微的光映在宋植皎白的额头,黛眉微皱,凤目紧含,似乎是在梦呓,那双薄唇微张,娇艳欲滴。
刘波拱了拱身旁的纪壶:“还看?还看!咱们快要迟到了。”
纪壶反应过来,将头缩了回来,有点不好意思。
刘波走到正门前,用力敲了几下门,屋内的宋植这才揉着眼睛撑床而起。
“恩?”窗外的阳光有些刺眼,宋植眯着眼睛环视一周才想起来自己在哪。
“我靠!几点了???”
蹬蹬蹬,他赶紧光脚下床去开门。
刘波没有听到回应,于是抬手继续敲门,没想到门却突然打开了,他一钉锤砸到了宋植的脑门上。
“哎哟!”宋植捂头,看向来人。
刘波双手微张,一副犯了错的紧张模样,纪壶则是像个二百五一样愣在一旁。
“原来是你们?”
刘波赶忙解释:“可记得今早的授业课,我们是来叫你一起上山的。”
“现在什么时辰了!?”宋植赶忙问道。
“马上就到时间了,我们要立刻出发了。”纪壶在一边插嘴。
“稍等我一下!”宋植赶忙回身跑到床边,脱下了身上的罗纹红白锦袍,开始更换昨天分发的宗门秩服。
刘波看到宋植脱衣服第一时间就转身避嫌,还不让把纪壶也转了过来。
纪壶:“??你不看不让我看??”
刘波正色道:“君子非礼勿视,你到底懂不懂啊!”
过了一会,二人发现宋植还没出来,这才回头看去,发现宋植趴在地上东张西望。
“我鞋?诶!谁把我鞋子偷了?”宋植都要急尿了。
刘波一拍手,提议道:“宋植,时间真的不够了,可能是猫或老鼠把你鞋子给叼走了,不如我先背你上山吧。”
“啊这”宋植一听,虽然很难为情,但为了不迟到也只能这样了。
就这样,宋植爬上了刘波的背,三人终于开始向山上出发。
纪壶吊在后面,内心酸的满地打滚,恨自己脑袋不够用,没第一时间想到开口。
只是还没跑出弟子坊,刘波就上气不接下气了,宋植感觉到他萎靡了,也有点不好意思:“要不,我光脚走吧,也没事。”
噗嗤!
二人回头望去,只见纪壶的鼻孔喷出两道白烟,挺起了自己健壮的胸肌,大喊道:
“是兄弟,我来抗!”
妈的,虽然我脑子笨,但是我身体倍棒啊!
宋植大惊,总觉得这家伙不靠谱,当下摇了摇手:“我觉得不用,我可以,啊!”
话还没说完,他已经被纪壶强行取下,揽在了怀里。
看见被公主抱的自己,宋植懵了。
发生了什么?这是什么姿势?
抱得美人的纪壶像打了鸡血一样,怪叫着向山上冲去,惊得路边其他弟子和长老连连望来。
“哇,这个师弟动作好男人!”
“那怀中女子也太俏了吧?”
“他们是谁啊?”
宋植听着周围同门的惊呼,赶紧双手捂住脸,此时他的脸红的跟猴子屁股一样,连裸露在外的玉足都尴尬的拧在一起。
“完了完了,今天过后我在这儿算是社会性死亡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