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叫做天空的建筑群被高达七米且没有任何落脚点团团围住。
如果仅仅只是这样,那也就罢了,凭借着身体素质和西装大佬的帮助,也不是不能翻越过去,可唐毅明显的能感觉的到宫殿群上方传来威压。
这股威压庞大而庄严和当初在将羽墓中感觉到的危险并无二致,如果选择翻墙,有不好的事情发生是显而易见的。
在当前的情况下,或许选择打开大门从正门进入才是最正确的事情。
难不成要喊芝麻开门?唐毅的脑子里莫名出现了这样一句咒语,但很快,他便觉得十分荒谬,这种东西怎么可能让门打开?
耐着性子继续观察着黄业,此时的黄业身上被鳞片所覆盖,红色细密有规律排列的鳞片看上去和当初的烛龙极为相似。
黄业整个人身上散发着暴虐血腥的味道,第一眼看上去和怪异似乎并没有什么区别,但若仔细观察,可以明显的发现,黄业的眼睛非常的清明,理智尚存。
这或许是黄业的一种伪装手段?通过这种和怪异一样的气息来迷惑怪异,不让其对自己发动攻击?
唐毅和黄业的距离不远不近,在这个距离唐毅能将黄业的一举一动看个通透,并且不用担心对方通过一些秘术能力发现自己。
黄业在初次尝试打开大门后坐在地上,望着大门思索良久后收敛了身上暴虐的气息。
黄业的举动提醒了唐毅,是的,在各种传说中,天宫与地狱是截然相反的存在。
在这种背景下天宫本能排斥怪异是一件再正常不过的事情了,黄业刚才的气息很有可能让天宫将其判定成了怪异一般的存在,天宫将黄业拒之门外也就是可以理解了。
黄业在收敛了自身的气息后变得和普通人一般别无二致,当他再次去推门的时候,暗红色的大门居然在此刻应声而开。
黄业两步走了进去,见大门打开后,唐毅立马跟上,也走了进去。
走进门后的唐毅思索着其中的原由,虽不知这个叫做天宫的建筑群为什么会出现在这里,但其对于怪异的排斥是显而易见的,最明显的证据就是怪异形态的黄业并不能进入其中,而换了一种姿态后黄业轻松的打开了门,自己也轻而易举的走了进去。
按照这种推测,这个叫做天宫的建筑中应当没有什么怪异的存在才是,相对于门后世界的其他地方,这里应该会比较安全。
唐毅这样想着,脚下并没有因此停下,依旧远远的吊着黄业,想弄清楚对方为何会出现在这里的同时,在这里找到关闭门的方法。
宫殿群的内部比起外面世界的荒芜多了几分温馨和生机,一进去里面,暖洋洋的感觉将先前感觉到的阴寒一扫而空,看着一片片的花园,闻着新鲜的空气,整个人都变得轻灵起来。
黄业一步一步的向前面走着,一座座的建筑向后飞快的倒退,不一会儿他便来到了一片广阔的空地,空地的正前方坐落着的是唐毅在外面惊鸿一瞥看见的庞大建筑。
空地的中央,长长的石制阶梯笔直的通向一个巨大的祭台,祭台之上一个白色的光球漂浮在空中,一团团淡白色气体围绕着光球打着转。
黄业看见光球的时候脸上明显的露出了吗几分喜色,慢慢的将手触摸在光球之上,一阵刺目的白光吞噬了黄业的整个身体,光芒消失,黄业也跟着从原地失去了踪迹。
唐毅挠了挠头,并不明白刚才发生了什么,缓缓走至祭台的阶梯处,刚想看个通透,光球就散发出一阵夺目的亮光,将唐毅整个人都笼罩在里面,白光散去,唐毅出现在一个笼子里。
木质的笼子看上去并不是非常坚固,除了关住唐毅的木笼,周围还零零散散的摆放着几十个木笼,木笼的周围,三三两两穿着兽皮拿着石制长矛的武士守卫在附近,他们身上的皮肤大面积的刻画着神文。
一位头顶上戴着羽冠的老头站在台子上,各色的羽毛让羽冠看上去非常的靓丽。
老头对着台下说道。
“今天,我们金乌部落又迎一次获得了胜利!这些抓捕的奴隶就是我们实力的证明,在金乌的祝福下我们战无不胜!”
老头的声音充满着蛊惑的味道,下面的人群乌拉乌拉的举起双手,狂热的气氛在场上的每一处空间中流溢,所有人都在目光狂热的打量着笼子。
“下面开始竞拍!”
老人挥舞了下双手,唐毅和两名壮汉从笼子里被拉了出来。
“体格健壮的男隶两人!瘦弱的奴隶一人!请各位出价!”
“一神石!”
“两神石!”
……
不过三来分钟的时间,价格就飚升到了八十神石,通过他们短暂的交谈,唐毅明白了自己当前的处境,自己似乎是被当做奴隶进行拍卖了,而神石就是这里的货币。
两名健壮的奴隶很快被人买走,很显然,唐毅的身板在这些原始人的眼里是没有任何价值的,没有人愿意为了购买他而付出一个子。
拍卖会进行到了最后,只留下了唐毅和另一名少年没有拍卖出去,头戴羽冠的老人挥了挥手。
几名身体强壮的神文战士围了上来,他们挥舞着手中的武器,看上去是想将唐毅和少年送下地狱。
“快点解决完这两个浪费粮食的废物,晚上还有庆功宴!”
老人随意的交代了一句,转身离去。
几把石制武器飞速的刺向唐毅的胸口,唐毅知道自己不能再等下去了,刚想出手,一旁的少年动了,他用非常迅猛的速度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将这些武士的脖子扭断,拉着唐毅就向部落外跑去。
部落中的人显然没有意料到奴隶还有力量进行反抗,当他们反应过来的时候,少年和唐毅已经逃到了一处山头。
“终于逃出来了,我叫辉,你叫什么名字?”
少年看着唐毅询问道。
唐毅看着眼前的少年,心中一阵恍惚,这一切究竟是幻境?还是自己真的穿越了?
“你没有名字吗?也对,奴隶哪里会有自己的名字,要不我给你起一个?”
辉自顾自的说着。“我看你身上有许多奇怪的东西,以前可能是工匠的儿子吧,加上我们都是羽部落的人,不如……你就叫匠羽吧!”
“将羽?”听见这个如雷贯耳的名字,唐毅吓了一大跳,跳起来看着眼前的辉。
“不喜欢这个名字吗?”
辉问道。
“没……只是……”
唐毅支支吾吾的还想说些什么,辉却拍了拍唐毅的肩膀。
“嗨,那就这么定了,你以后就叫匠羽了!”
当夜辉对着唐毅说了很多的事情,包括金乌部落的残暴,羽部落的覆灭,他想如何建立一个新的世界秩序等等。
陌生的世界没有任何依靠,唐毅迷迷糊糊的就被辉忽悠着加入了什么反抗军。
辉确实是一个有能力的人,在一次又一次的战斗中带着唐毅慢慢的将两个人的队伍拉扯壮大。
靠着不停地袭击金乌部落,两人声名鹊起,团结了一大批奴隶围绕在了两人的身边,因为作战勇敢,唐毅成为了辉手下的头号大将,名字也从匠羽变成了将羽。
被袭击的金乌部落对这群由奴隶组成的的队伍越发的不满起来,他们派出了大量精锐的神文战士对唐毅和辉发动了围剿。
初成的队伍在这样的围剿下损失惨重,艰难的处境中,辉想出了一个办法,用自身为诱饵吸引金乌的主力发动攻击,而唐毅则埋伏在一旁伺机发动伏击。
战争在一座山谷中打响,拥有大量神文战士的金乌部落的实力不是一群由奴隶组成的队伍可以比拟的,纵使是伏击战,这支初成的反抗军也损失惨重。
辉更是在这一场战斗中与对方的巫师同归于尽,当然这一场战争也并非没有结果,在这一场战争中,金乌部落的主力被消灭,这意味着这一片区域内再也没有一个大势力能够阻挡反抗军的锋芒。
唐毅顺利的接过了反抗军首领的位置,在一片又一片将羽将羽的呼喊声中,唐毅恍然间觉得自己就是曾经的那个伟人。
成为首领后的唐毅大力的发展神文知识,培养神文战士,从将羽墓中获得的神文知识经过唐毅的总结,发展出了一种更为高级的神文体系,在这种体系下,神文战士能够速成。
依靠着种田获得的力量,唐毅带领反抗军拔除了一个又一个的部落,当坐在王座上的唐毅宣布大易帝国成立的时候,唐毅的眼睛中出现了一阵恍惚。
想到后世可能出现的灾难,唐毅和将羽一样开始积极的做出准备,大量发展一切可能得力量,结合神文与科技,走出了一条神文科技之路。
直到唐毅再次遇到了大光球,进入了大光球里面后,唐毅发现了一个惊天的秘密。
神文组成了大光球的基底,一层层的构成了大光球的身体,在这个大光球里,居然拥有着另一个世界!
当唐毅想要继续探索的时候,眼前白光一闪,唐毅又回到了这个叫做天宫地方,与此同时,唐毅的脑海里多出了许多本不该存在的知识。
神文这种神秘的文字,事实上就是这个世界的规则,一个个的神文组成了这个世界上一切的东西。
人类、怪异、能量的运行法则,如果将其代入来看,这种叫做神文的文字其实和计算机的编程语言没有什么很大区别,也就是说,自己所在的世界可能是一个虚假的世界,自己和这里的所有人其实只是一个游戏甚至一个故事中编纂出来的人物?
想到这里唐毅的精神一阵恍惚。
“你明白了?”
一个身影从黑暗中行走出来,熟悉的声音,熟悉的身影,还有……熟悉的脸……
“父亲?”
唐毅揉了揉眼睛,不可置信看着眼前的人,这不是别人,正是当初收留唐毅的养父。
养父叹了一口气道,“这些日子你一直在对抗着怪异,想着如何对付天外的东西,你的努力我都看在眼里,但到头来很可笑不是吗?我们守护的世界,和我们拥有的一切不过是一场虚无罢了。”
父亲耸了耸肩膀无所谓的说道。
“父亲,您……似乎……”
唐毅犹豫着,想要问养父是不是知道些什么,但话到嘴边没有说出。
“你想问我是不是知道些什么是吗?我知道,也当然清楚,事实上怪异这种东西是我造成的。”
“什么?”
唐毅惊骇的看着养父,半天说不出一句话。
“这个世界不论何时,不论何地,他都在自行的运转着,但是,这种运转是有迹可循的,如果你真正掌握了神文,你就会发现,关于这个世界的一切,早已记录在了神文里,世界该何去何从,世界会发生什么,每个人该做的事,世界的轨迹……”
“所有的所有,都可以在神文里得到答案,这个世界就像是事先设定好的一般,按照神文的特定模式进行着运转,也许有人将其称呼为命运,但我更想将其称呼为-虚拟。”
“是的,这是一个虚拟的世界,由无数神文构建而成的他本就是一个不真实的存在,就像是一场游戏。”
“所有人的命运与举动都定格在了这个世界的基础神文之中,而你……不一样。”
说到这里,养父深深的看了一眼唐毅。
“你是唯一的常量,也是唯一的变数,关于你的信息所有的神文都未曾记录,你的未来充满无限的可能。”
“简单而言,你可以将这个世界看成一个电脑程序,神文就是编程,怪异就是其中的病毒,而你……是不存在这个世界的东西,或者说……是这个程序运行下不自觉产生的不可控的自主意识。”
“之所以放出怪异,就是想用怪异对主程序发动攻击,在主程序虚弱的时候,你这个自主意识就有机会取而代之,那个时候……我们才有机会看见最真实的世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