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声凄厉的喊声响彻云霄,“是他,就是他!”
一双双眼睛朝这个男人望去,大堂里的众人闻声走了出来。
炸锅了!
幸存者的佐证开始了。
“就是他!就是他!”
“是他,是他,他是恶鬼!”
“他不是人!”
“杀人凶手来了!”
众人心头一震。
杀人者来了?敌人究竟什么个模样?怎么个三头六臂法?
放眼望去。
众人瞳孔一缩,好一个恶鬼。
浑身上下全是鲜血。
的确像是刚从血里走出来的恶鬼。
不过,再仔细一看。
这这不不是个少年郎吗?
应该是个公子哥吧?
似乎是个小道人?
他真的是杀人凶手吗?
他真的是敌人吗?
嗒嗒嗒嗒嗒
吴亮每走一步就像踏在他们的心田,压抑极了。
风停了。
又或者——
从来都没有风。
走路的声音越来越清晰了。
怪物!
怪物来了!
“只不过是一个刚断奶的小娃娃,不是什么恶鬼,没有三头六臂,怕什么,弟兄们,给我冲啊!”
黑熊深吸一口气后大吼。
一声令下,有那么几个手下反倒退了几步。
好尴尬!
乍一看,人多的反倒不如人少的。
明明是个人,为什么吴亮给人如此巨大的压力?
是因为幸存者的夸张说法?
是因为吴亮满身的鲜血痕迹?
是······
止步!
吴亮停住脚步。
望着一堆经验点,吴亮双眼微眯,神情冰冷,脸色冷漠。
这一票,他干定了!
扑克脸能有效地防止被他人通过表情看出心理活动。
他动了!
脚掌猛然蹬踏地面,吴亮推动身体直冲山贼队伍。
是男人就刚正面。
他可是有“点”的男人!
生命源点在手,天下我有!
单挑?
群殴?
都对。
没错,是吴亮单挑一群山匪,也是吴亮群殴一伙山贼。
人群密集?
战意不足?
一盘散沙?
虫就是虫,一堆虫聚在一起也不会变成龙。
别看山匪人多,可他这种自杀式冲击作用大的很。
狭路相逢勇者胜,就是这样。
而且,对他来说,混乱的场面同时也是一种保护。
若黑虎他们只留下精英,遣散杂兵,这种情况对吴亮的威胁反倒是巨大的。
可吴亮他是个异类,杂兵起不到消耗其体力、精力、心力的作用。
清风寨的上层人物,你们想差了。
“两军”相接了!
正面有刀袭来,这个山贼还算有胆。
不过吴亮才不怕袭来的长刀,他不打算陷入苦战,这种情况就得一切从速,摧枯拉朽,绝不给山贼排兵布阵的反应时间。
他脚步灵活,小碎步走起来,腰部微微用力,稍微的后倾那么一点。
咫尺之间避开敌人的刀锋。
他选择刀尖上舞蹈!
与此同时,他这种躲避“炫技”并不妨碍他的长剑攻击。
杀剑!
当你攻过来的时候实际上也是你防御最弱的时候。
杀!
他如一把尖刀插入山匪的“心脏”。
吴亮越来越惬意了,他游走在山贼中间,他对这种以一敌百的事情有些“乐不思蜀”了。
此间乐,不思蜀!
看着危急万分,实际上他最多也就应对三人的同时攻击。
而大多时候,山匪们还做不到三面包夹。
两面就已经很不错了。
反手无量剑一撩。
剑刃由下至上,直到划过某山贼的气管。
再反手一劈,后面另一人的头颅飞起。
血如泉涌!
“噗!”
那血水,喷的老高了!
调转方向,又往后杀去了。
他如无头苍蝇一般,没个规律,到处杀人。
“拦住他!”
“杀了他!”
“杀啊——”
但更多的杂兵山匪,稍微机灵点的反倒趁乱跑了,一点也没有人多的觉悟。
吴亮宛如狩猎中的螳螂,剑影重重,剑光闪烁,剑气缤纷。
他的剑,就是那么精准!
他的剑,就是那么果断!
杀!
杀杀杀!
大杀特杀!
杀得山贼们心惊肉跳,杀得山贼们心惊胆战,杀得山贼们乱了阵脚,杀得山贼们落荒而逃。
他手中的长剑,如同死神镰刀,不停收割着山匪们的性命。
在杀到一定程度前,他不准备跟清风寨最强的两人照面。
黑熊笨拙,这种乱战,他并不参与,又或是大当家的面子作祟?
书生心眼子倒是不少,背地里还朝吴亮扔暗器,只可惜一次都没打中,吴亮的行进实在是没规律。
且看吴亮——
一脚蹬开袭来的一人,顺手捅了他一剑。
一剑斩断某人的身躯,接着就是一闪避。
此起彼伏的嚎叫声回荡山间。
连绵不断的哭喊声响彻天空。
这是吴亮一个人的战争!
吴亮。
山匪。
二者只存在一个就够了。
不是他死就是他们死。
不是他活就是他们活。
腥臭的血液再次浸染吴亮那破破烂烂的衣裳。
虽然他没觉得血液的味道哪里难闻。
其实他并不觉得怪异,战场上哪有空注意仪表,真把自己当人物了?
血液的味道,他早就适应了。
这个时候的他的确像个地狱里的恶鬼。
还真没说错!
所以,他等于鬼人?咳咳咳。
即便周围有太多仇恨、恶毒的目光。
他的心中实际上也没有多少波澜。
战争就是这样,容不得心生怜悯。
他不在乎,不在乎那穿透人心、刺痛人心的恶毒目光。
他在动手之时,他在杀人之时,他始终让自己保持那种冰冷的感觉。
不以物喜,不以己悲。
天道不仁,太上忘情。
杀戮!
锋利的长剑绽放着冰冷的寒芒,收割着一个又一个山匪的性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