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子特使根本就是曹操的人,只不过打着天子的幌子,五百皇家卫队也是曹操精挑细选的得力手下,这次大张旗鼓弄得路人皆知,就是为了能让信使平安抵达徐州,让刘玄赖不掉!
信使坐在雍容华贵的轿子里,心中却是跟上下摇晃的轿子一样惴惴不安。
“听说前面几个前辈一个都没回来啊,怎么办,我家里还有如花似玉的爱妻,还想纳个娇嫩欲滴的宠妾,我不想也成为失踪人口啊!”
“不过这好几百人保护我,总不至于连个刺客都防不住吧?丞相可许诺我这次只要把信送到,回去就给我加官进爵呢!”信使摸了摸怀里的书信,好像个“搏一搏,单车换摩托的”赌徒。
为了让天子特使的消息充分扩散出去,特使的轿子和人马都得走不快,傍晚时分才进入徐州地界。
“大人,翻过前面这座山,就离徐州城不远了,咱们是就地安营休息,明早出发,还是连夜赶路?”护卫队长在轿子前低头请示。
信使本来想着夜长梦多,不如连夜赶路快点完成任务,可是他掀开轿子往前面的大山看了一眼,黑乎乎的像一头饥饿巨兽,不禁打了个哆嗦,临时改口让就地休息。
深秋时节夜里比白天冷了不少,加上风从树林中吹过的沙沙声,让信使越发不安,提醒了好几次护卫队长要保持警戒,这才躺进帐篷里。
不但是信使不敢睡,士兵们更是压力山大,直到后半夜才睡着,这样一来身体和精神双重疲惫,个个睡得更死猪一样。
两个哨兵也是哈欠连天,其中一个说了声去小便,结果便一去不回了。
第二个还以为同伴躺草丛里睡着了,过去找人,结果闷哼一声,也失踪了。
接着一群黑衣人口衔狗尾草,手拿兵器,蹑手蹑脚摸进了信使的营地。
信使正梦见跟女人颠鸾倒凤呢,突然外面惨叫声四起,赶紧起来穿衣服,同时喊护卫队长来保护自己。
“来人呐,来人呐!都他妈死哪儿去了!”信使惊慌大叫,这时一个黑衣人刷地撩开了门帘。
外面是数不清的黑衣人正在追杀卫兵,而进来的这个黑衣人不但穿着黑色的衣服,就连脸都是黑的!
“喊什么喊,你是在等他来救你吗?”黑脸首领说完一抬手,护卫队长的人头滚落在信使的脚边。
“英雄,饶命啊!”信使普通就跪下了,正好跪在那颗人头跟前。
“俺不是英雄,俺只是个山贼!”黑脸大汉说完还转过身,让信使看看自己的后背。
那后背的衣服上面清清楚楚写着两个大字:“山贼。”
隶书,白色字体,超大字号,生怕别人看不清。
“我有钱,我给你钱!”信使一听是山贼,赶紧去掏钱,黑脸大汉却说了声:“不用,俺自己来!”
然后黑脸大汉就把信使给按在了地上,一条腿跨上去,像骑马一样把信使给压住了。
“英雄,你拿了钱想去找多少女人都行,放过我啊!”信使的悲呼声中,黑脸大汉已经扯开了信使胸前的衣服,在信使的怀里胡乱摸索起来。
“这山贼怎么不劫财,光劫色啊!”信使用力想护住自己的胸膛,奈何大汉力气太大,一巴掌拍在信使脸上,信使眼冒金星就不敢反抗了。
“找到了!”黑脸大汉摸出一张画着祥云瑞鹤的纸卷,借着火把的光亮贴在眼睛上看了好几遍,然后,一边大笑一边用火把把那纸卷给烧了!
“撤!”
黑衣人们离去之后,几个护卫壮着胆子来找大人,一进门却看见了令人无法直视的一幕。
信使衣着凌乱,坦胸露乳地瘫坐在地上,不但发髻都散落了下来,白嫩的脸蛋儿上还留着五根通红的手指头印。
“大人,你怎么了?你要坚强点啊!”
“是啊大人,想想你还没娶进门的小妾!”
不说这个还好,一说这个信使差点儿哭了,他呆呆地看着火把下面的纸灰,眼中噙着泪水,把胸前的衣领紧紧裹起。
“啊哈哈哈哈哈!”刘玄吃着早点,听张飞讲完经过,这时许褚和赵云也回来报道,说一人又抓住了一个信使。
“哼哼,我就知道明修栈道的同时,他们也不会放弃暗度陈仓,特使招摇过市,密使也没闲着,想趁我的注意力被特使吸引的时候,双管齐下啊!那俩人也关起来了吗?”
“报告主公,跟之前那俩关一起了,怕他们无聊,还把你发明的麻将给他们了。”赵云说。
“嗯,那好,咱们出城去迎接天子特使吧!哈哈!”
刘玄开开心心地带着人来到城门口,特使的人歪歪斜斜,互相搀扶,生动地诠释了什么叫残兵败将。
他们不明白,为什么刺客会变成了山贼,又是为什么,山贼们武功还那么高强,更不明白的是,为啥山贼们到最后一分钱都没抢就走了!
只有特使想到了什么,他的脸色很差,还好为了怕露馅,刘玄没让张飞露面,否则看到特使的样子张飞指不定笑成啥样。
“特使大人远道而来,所谓何事啊?”刘玄殷切地扶特使下马,轿子已经在昨晚被毁掉了。
“劳烦使君远迎了,我此次前来是为了传达天子诏书。”
“哦?”刘玄赶紧正色:“诏书何在?”
“嗯被抢走了。”特使憋了半天叹口气。
“啊?被何人抢走的?”刘玄憋着笑,明知故问。
“说来惭愧啊,是一群山贼干的!”特使说完,他身后幸存的士兵们全都羞愧地低下了头。
“大胆毛贼,居然连官兵都敢抢,真是不把特使放在眼里,不过特使请放心,等秋收忙完了,我就带人去把山贼给剿灭!”刘玄说得义正言辞。
“报仇的事先不忙,使君还是先想想怎么去讨伐袁术吧!”特使突然说了一句,刘玄差点儿以为自己听错了。
“特使大人,袁术可不好惹啊,没有诏书,我不能让徐州军民大动干戈!”
特使脸上一阵红一阵白,但却还是挺直了腰杆大声道:“谁说没有诏书?诏书在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