项齐皱了皱眉头,这位聚气境高手不去追人,竟是不分清红皂白的数落起自己来,不禁令他心中一阵郁闷,于是指着逃走的灰衣老人冷声哼道:“你是不是脑子有坑啊,人家都快跑没影啦。你还不快去追。跟我这哔哔啥呢。”
“你!你放肆,你不仅放走了他,居然还敢对本大人无礼,简直是混帐之极……今曰本大人有事在身,不与你一般计较,来曰有时间,必然教你为今曰之举后悔!”
那聚气境高手说完,也许是明白误会了项齐,也许是真的觉得再不追,就追不上了。
于是绕过项齐就要再追而去。
不过此时。
项齐却是忍不住了。
这真是人在家中坐,锅从天上来啊。是自己不去追敌人,非要拉着我一通哔哔,哔哔完之后人跑了还赖我。跟我有一毛钱关系?
嘿,我这个小暴脾气,这种委屈能受得了?于是身形一晃,直接拦住了聚气境高手的去路:“你可真有意思,是你自己不去追,结果还赖我放跑了人?”
看到眼前这人居然还敢拦截自己的去路,这聚气境高手不禁勃然大怒:“混帐,在不给我速速滚开,小心我教你命丧当场!”
项齐却不再答话。
直接抬头四十五度角仰望天空。
一副不听不听王八念经的模样。
聚气境高手见到这一幕,那叫一个怒火朝天。眼见那灰衣老者已消失在丛林中,再无任何动静,他不禁盛怒之极:“好小子,你既然如此不识好歹。那就别怪我送你上西天了。”
话音刚落,就见聚气境高手整个人在地面一蹬,豁然一飞冲天,展翅凌空,带着从天而降的巨大压迫,狠狠的往项齐所在之地压来。
拳头未至,
上面传来大气磅礴的拳风,
已经令人浑身衣衫猎猎飞舞。
如此强势的一拳,清晰的让项齐感受到了聚气境的强大,那扑面而来的拳风,直让他浑身的毛孔都隐隐作痛。
原本体内静静流淌的血液在这一刻也如同有烈火焚烧,开始沸腾。
来不及多想,拼尽全力接下这一拳。
项齐闷哼一声,一股血腥味在嘴里蔓延开来:大意了,大意了。
忘记了这里不是宗门范围,没有等级加一的加成。自己现在不过锻体十重而已。
要是面对聚气初期,自己还能抗衡一二。
可是面对对面聚气中期自己毫无反抗之力啊。还好有宗主服抵消了百分之五十的伤害,不然仅仅这一招,自己怕是就要身受重伤了。
不过输人不输阵,项齐咬咬牙硬是将嘴里这口鲜血吞了回去,装作无事状。挺直腰部,右手背于身后。
一脸义正言辞的说道:“你这人好不讲理,明明是你自己不去追,让人跑掉了。现在却对我等路过的无辜之人出手,这是何道理!”没办法,打不过只能讲道理了,看我的嘴遁术。
葫芦娃们见宗主开始嘴遁,便齐齐围了上来。寒江雪也是适时地释放出自己聚气境初期的气势。
宗主说了,打群架,看的就气势。
别管打不打过,反正气势不能丢。
对面也是一阵惊疑不定,刚刚自己暴怒而起的一拳,居然被对方用一种未知的力量,卸去一半的力道。有点拿捏不准对方用的是什么力量了。
再则对面人多势众,还有一个聚气初期。这要真打起来,也不是短时间拿得下的。
双方互有顾虑,于是场面就这样僵持了下来。
就在气氛逐渐尴尬的时候,原本已经消失的灰衣老者又狼狈的从丛林冲了出来。
灰衣老者见项齐等人居然还在,也是微微一愣。
来不及开口,背后就是一道强劲的剑气袭来。
灰衣老者面色一变,回身一剑斩出,两柄剑在虚空中碰撞,就如同一棵炸弹在头顶爆发一般,骇人的震波与炽烈的热浪呼啸着往两边散去。
项齐等人立足之地的一切残叶,被一股强烈的劲风吹拂的扩散四周,在他身边清理出一片干净的空地。
两人一触及分,就见灰衣老者连退数步才将这股力道卸掉。
虽然一击之下落于下风,但灰衣老者心中不仅没有畏惧,反而决然的大笑一声:“哈哈哈,既然今日跑不掉了,那老夫今日和你们拼了。”
笑罢,步法展开,一柄平平无奇的宝剑挥动间凝聚百十剑影,入目之地尽被这股剑影所充斥。
“束手就擒吧,你不是我的对手。”
来人挥剑直接将灰衣老者上百剑影尽数点碎,点碎之后,剑并不停留,反而携带千斤之力继续向灰衣老者劈来。
却见那灰衣老者虽然嘴上喊的凶,手上却并没有倾尽全力。反而借着来人的反震之力越过项齐等人向远处飘去。
来人见状也不停留,朝着灰衣老者追去。
此时正在与项齐对峙聚气境高手见状,不敢耽搁,匆匆对项齐撂下一句狠话:“小子,今日算你走运。来日再见,定叫你生不如死。”说完也朝着灰衣老者的方向追了去。
项齐闻言,撂狠话谁不会啊,等三人走远,不见踪影。
便朝着刚聚气境高手离开的方向气势汹汹的大喊:“还来日再见?有本事你别走啊。整的好像我怕了你似的。”
二狗子捂住脸,轻轻拉了拉项齐的衣角:“宗主,别喊了。人家走了,听不见的。”
项齐回过头假装整理了下衣服,对着葫芦娃们说道:“我告诉你们,刚才要不是他跑的快,看我不打爆他的狗头。”
葫芦娃们齐齐低头不语。
“怎么着?看你们着表情不信是么?”项齐的嗓门瞬间升高了八度:“不信你们把他叫回来。我在跟他过两招。刚刚是怕波及到你们,我还出全力。不然他早趴下了。”
面对葫芦娃们一脸的质疑,唯有何小沫一脸的认同:“宗主,我以后一定努力修炼,下次再遇到这种情况坚决不拖宗主后腿。”
项齐摸了摸何小沫的脑袋,一脸表扬道:“果然,你才是本宗主最爱的崽。”
“走了,我们回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