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它们……它们是流产或堕胎所遗弃的死婴!啊!它们,它们来找我们报仇了,来找我们报仇了!”
白雪满脸惊恐,歇斯底里的说道。
看到她浑身颤抖的样子,一股保护欲从我的内心油然而生。
“哼!冤有头,债有主,咱俩都未生育,就算报仇也轮不到我们。白雪别怕,我会保护你的。”
也许是先前破解了鬼婴的魔音攻击,我的自信心开始飞速的膨胀起来。
说话间,我从裤兜掏出剩下的铜钱,交给白雪几枚,然后将剩下的全部握在手中,准备来他个漫天花雨。
然而,我还是小瞧这帮小鬼头了。
只听鬼婴一声令下,无数婴灵蜂拥而上,数量之多,简直超出我的想象。
见到眼前铺天盖地的一幕,我的内心瞬间有些崩溃。
我靠,完蛋了!
面对婴灵浪潮,我拼尽全力将手中铜钱狠狠的甩了出去。
凡是被铜钱击中的婴灵,立刻惨叫一声,化作雾气消失无踪。
铜钱的效果还是很明显的。
可惜猛虎再强,偏偏数量有限,终究也抵不过群狼的轮番袭击。
几次挥洒后,我口袋里的铜钱已经告罄,可眼前的婴灵却不见削减。
相反,还越聚越多,如同潮水一般朝着我们涌来。
在众多婴灵中,我看到始作俑者的鬼婴也混迹其中,悄悄潜伏,大约是准备伺机而动,对我们发动突袭。
好个狡猾的家伙!
借刀杀人不成,又开始采用人海战术,还想暗中搞偷袭。
真不是一盏省油的灯。
难怪《茅山鬼志》上对这家伙智商的评价极高。
不过,现在可不是称赞它的时候。
鬼婴见我不在继续扔铜钱,知道我已经弹尽粮绝,于是低吼一声,大批婴灵又再度扑了上来……
一瞬间,我整个人被一群婴灵扑倒在地。
这些小鬼头,一个个看似柔弱瘦小,却凶狠异常。
它们如同亚马逊河中的食人鱼一样,满嘴都是细密尖锐的牙齿。
我仿佛就是一块鲜美多汁的牛肉,被这些小鬼们不停的撕咬着。
“啊——”
我惨叫着,体验着浑身上下都被噬咬的痛楚,感觉身体几乎要被撕成碎片。
这时,我的大脑回忆起曾经的点点滴滴。
母亲温柔的微笑,那个记忆模糊的父亲……
甚至,还有马叔那一张臭呼呼的嘴脸。
真后悔当时没有听马叔的话,擅自主张一个人接触鬼婴,最终落得被一群小鬼撕碎的惨状也就罢了,还捎带牵连了无辜的白雪……
对了,白雪呢?
她是无辜的,就算我不幸牺牲了,至少也要救出白雪。
她还那么年轻漂亮,就像一朵悄然绽放的白莲花……
一想到白雪,我突然涌现出一股力气,挣扎着将身上正在撕咬我的婴灵奋力的扒开。
然后,我又趁机从上衣口袋里掏出一把缠着金线的剪刀。
这是马叔送给我三样防身物品的最后一件——
黄金剪!
看似普普通通的剪刀,我也弄不清到底有啥作用。
可是现在,它却是我最后一件保命的工具了。
我挥舞着剪刀,冲着被婴灵包围的白雪冲去。
那一刻,我几乎进入一种癫狂的状态,大有神挡杀神,佛挡杀佛的架势。
循着白雪的尖叫声,我从婴灵中撕开一个缺口,冲到她身边。
好在白雪没有受到婴灵的伤害,她一边护着还在昏迷的女医生,一边无助的尖叫哭泣着。
然而奇怪的是,一群婴灵围在她俩身边,却如同孙悟空画的保护圈,谁也不敢冲上去。
见到浑身鲜血的我还活着,白雪几乎是下意识的扑到我怀里。
我知道,此刻她是多么需要一个坚强可靠的臂膀。
“少辉,你没事太好了,我还以为你……”
白雪说到这里有嘤嘤的哭泣起来。
“放心,我属蟑螂命的,是打不死的小强,不过是一群鬼婴而已,根本死不了。”
我一边安慰白雪,一边趁机观察四周情况。
自打我靠近白雪后,那些追赶我的婴灵也不敢轻举妄动了。
它们围在我们周边两米开外,嘶吼着,就是不敢靠近。
我不尽有些纳闷,究竟白雪有何神奇之处。
先是鬼婴不敢附体控制,现在又是大批婴灵不敢近身,简直跟护身符一样好用。
难道白雪是什么特殊体质,天生就有驱鬼避邪的能力?
无意中,我突然看到白雪的裤子沾染了血迹。
我不由得惊呼起来:“白雪,你……你受伤了,是不是被那些婴灵咬到了。让我看看,赶紧让我看看!”
白雪疑惑的看了下自己裤子,顿时脸色一僵,然后满脸充血,直接红到了脖颈。
“我,我,我没事,你别担心……”
白雪结结巴巴的说道。
“可是,你裤子上的血……”
话音未落,我突然想到了什么。
难不成,这是白雪的——
大姨妈!
oh y god!
这玩意真是早不来,晚不来,偏偏这时候赶来。
真是——
太棒了!
没错!
我并没有糊涂,相反,我此刻的大脑开始变得异常冷静。
《茅山鬼志》中记载,阳间有三种血对付鬼魅最有效果。
黑狗血,白鸡血,和人血。
黑狗、白鸡在民间被视为黑白无常,因此它们的血是各种阴邪的一大克星。
至于人血,并不是所有人的血都管用。
这里的人血指的是,处男的元阳之血,以及处女来事时候的月阴之血。
这两种血一阳一阴,是两种极端。
一种阳气极重,一种阴气极强。
我先前就是靠自己的元阳之血,增强吒字效果,破解了鬼婴的魔音。
而白雪之所以不会被鬼入侵,就是因为她来事了。
马叔先前也曾说过,鬼最不喜欢的就是脏东西,而女子的经血可以说是世间最为污秽的血液。
极阴极阳,两者相辅相成,阴阳融合,或许就是击败鬼婴的方法。
“白雪,我们必须孤注一掷了,否则很有可能活不过天亮。”
我一边给她鼓劲,一边又有些不好意思开口。
“那个,你的大姨妈,能不能给我来点……”
说完这话,就连一贯厚脸皮的我,都恨不得找个地缝钻进去。
白雪更是一脸不可置信的盯着我,仿佛自己出现了幻听。
另一边,鬼婴正不断唆使婴灵向我们逼近。
尽管有白雪这枚护身符,可保护圈仍在不断缩减。
“白雪,我没有在开玩笑,为今之计,只有用你的姨妈血,加上我的处男血,才有一战的可能。白雪,你要相信我!”
白雪几乎快要哭了,可她说什么也不敢触碰自己的隐私部位。
眼瞅着婴灵大军逐渐逼近,而鬼婴就暗藏其中,伺机而动,随时可能发动攻击。
为了活命,我一咬牙,强行将手伸进白雪的裤子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