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是这一声“嗯”让萧寒突然像被定住了,没任何动作,连身上的肌肉都变得紧绷起来。
卫子夕感觉到他停下来了,缓慢的睁开眼睛……
原本炙热的眸光变得如同一个深渊,看不见底;冷峻的脸庞也阴沉的像是能滴水。
她还没反应过来,萧寒猝不及防的就突然甩开她,起身下床,伸手拉了拉自己的睡衣,连个眼风都没给她,大步流星的走向了浴室。
浴室的门摔的很响,震得整个房间好像都跟着颤了下。
那一声狠狠的砸在了卫子夕的心里,有点疼,又有点空荡。
憋着的那口气,缓缓的呼出来,一直悬空在半空的心也落地了。
结束了?
今晚他应该不会再对自己做什么了吧。
好像被人抽空身体里所有的力气,她虚弱的瘫在床上,浑身都被汗水浸湿,宛如刚从水里捞出来,大口大口的呼吸。
……
浴室,萧寒打开了花洒,冷水瞬间淋湿了全身,也渐渐的浇灭了那股差点失控的浴火。
他根本就没打算真和那个女人做,不过是想羞辱她,怎么弄的自己真有了,还差点真的和她做了。
仰头任由冰冷的水拍打在脸上,双手揉了揉脸,平复所有翻涌的情绪,让自己冷静下来。
大约二十分钟后,萧寒再次从浴室里走出来,带着一身的寒凉。
房间里只剩下一盏睡眠灯,昏黄的光让画面变得模糊。
淡漠的瞥了一眼躺在床上的女人背对着他,没有任何的反应,像是睡着了。
他肯定是不会与这个女人同床共枕。
明天他还有一台很重要的手术,现在很晚了,不想再和她纠缠不清下去。
转身去衣柜拿了一床被子,走到沙铺好躺下。
-
躺在床上的卫子夕虽然闭着眼睛,但一直没敢睡。
听到悉悉索索的声音,又听到他在沙那边的动静,最后气息恢复平静。
确定他睡沙,而非床上,紧绷的神经缓缓放松,暗暗的松了一口气,这才放心的真正的入梦。
……
翌日,萧寒睁开眼睛的时候,卫子夕已经不在房间了。
洗漱下楼,看到她正在陪萧鼎用早餐。
萧鼎看到他下楼,吩咐李叔给他准备早餐。
萧寒经过餐厅的步伐顿了下,漆黑的眼眸淡漠的瞥了卫子夕一眼,淡淡道:“不用了,我赶着去医院。”
话毕,拿着车钥匙大步流星的走出去了。
卫子夕完全没在意他冷淡的态度,倒是萧鼎有些担心的安慰她,“萧二被他父母宠坏了,你别和他一般见识。”
“不会的,爷爷。”卫子夕笑了笑,放下咖啡杯,又道:“爷爷,我今天也要去上班,第一天报道,我想早点过去做个准备。”
萧鼎点头,“听说你也是学医的,在哪家医院?”
“仁心医院。”
萧鼎眼波一亮,想说什么话到了唇边又咽回去,“我让司机送你。”
卫子夕没有拒绝。
……
仁心医院,柏城除了皇家医院,最好的私人医院,接待的病人不是名门望族就是政治名流,能在这里工作的人自然也是在医学领域有一定的天赋和技术。
此刻在医院的手术室里每一个人都绷紧了神经,大气都不敢喘一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