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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二十二章 不急一时

云浅月话落,一万人马齐齐发出抽气声。

沈昭大喜过望,猛地上前一步,紧紧地盯着容凌,这这真的是怎么会

云浅月含笑将给墨菊等人解释的话解释了一遍。

沈昭欢喜地点了点头,定了定神,试探地伸出手,我我能抱抱他吗

能云浅月将容凌递给他。

沈昭伸手去接孩子,又立即缩回来,摇摇头,有些无措地道:我不会抱,万一摔到他,还是不抱了。

云浅月将容凌塞进他怀里,你试试,没关系。

沈昭乍然接到孩子,便立即将他紧紧钳住。

容凌发出抗议的咿呀咿呀声。

玉子夕看不过去了,上前一把将孩子夺过来,轻松地抱在他怀里,对沈昭不屑地道:笨死了,回去练习抱枕头去,抱个十天八天,就会抱孩子了。

沈昭短短时间已经被吓出了一身汗,玉子夕将容凌接过去,他大松了一口气,被骂笨也不恼,连连应声,好,我回去就练习抱枕头。

云浅月看着他好笑,对他道:启程吧

今日天晚了,您和小公子乘船劳顿,不如休息一夜沈昭擦了擦汗,回归些神智。

不累,启程吧云浅月摇头。

沈昭见云浅月真不见疲色,容凌在玉子夕怀里很精神,犹豫了一下,点点头。他一声令下,一万兵马护送着云浅月离开东海入海口。

入海口距离河谷县有一段距离,夜半时分,来到河谷县。

本来该是百姓们熄灯休息的时间,但是今日河谷县灯火明亮,百姓们都立在街头,显然是得知了云浅月归来的消息,人人脸上一如去年她途径这里离开时一样,激动欢喜。

云浅月接受百姓们的好意,从车辇里探出头。

百姓们见真的是她,发出欢呼声。

过了河谷县,欢呼声似乎还不绝于耳。

沈昭走在马车旁边,对云浅月解释道:如今的天圣国土早已经被世子收服了三分之二。天圣百姓们被夜氏压制多年,官吏搜刮民脂民膏,一直以来忍气吞声,自从世子起兵反戈了夜氏,百姓们纷纷拥护世子,以前是在暗中,受夜氏隐卫监控,不敢明目张胆,但是从今年过了春年以来,夜氏隐卫都被夜轻染和夜轻暖抽调去应付世子,对百姓们再无心力,监控少了,所以,百姓们也放开了。有的百姓们杀了不降世子的官员,有的百姓家有壮丁的自愿去投靠世子参军,如今世子兵马壮大,夜轻染就剩下北疆和天圣京城到云城这尺寸之地了。收复不过是早晚之事。

云浅月点点头,漠然地道:这是必然结果。

沈昭话匣子打开,又道:您离开的这一年里,世子只有在得到您平安的消息时才展露笑颜,尤其是您跳下寒池下三个月的时候,世子推算出云山乌云蔽日,那时候属下见他都快支撑不住了。若不是风家主及时去了,对世子棒喝了一顿,世子恐怕不能再坚持。

云浅月可以想象到他在不知她生死时的煎熬,尤其是他会观天象,能看出云山的情形时,当时云山的掌刑堂三位长老和所有人都被惊得六魂无主,更何况远在万里的他了

有一段时间,属下看世子似乎都有放弃江山随您而去的想法了,几十万兵马和天下百姓的呼声恐怕也不能挡住他。那一段时间,世子越来越瘦,军营里的人也日日忧心,食不下咽,寝不能安。国舅的头发急得白了大半,连顾将军都说您若是不回来,他们所有人都活不成。沈昭又道。

云浅月叹息一声,她从来就知道自己这一条命重要,她不能死,所以,哪怕历经千辛万苦,哪怕为了分离出生死锁情筋脉尽碎,哪怕皮肤寸寸裂成口子结了疤,哪怕只剩下一息的时候,她也要活过来,必须活过来。

沈昭低声道:您能平安回来,还带回了小公子,真是难以想象,世子若是知道他住了口,意思不言而喻,不敢想象容景在看到容凌时会如何。

云浅月轻轻吐了一口气,将曾经的艰难和云雾吐散,笑道:他若是知道,恐怕会不理我。

怎么会沈昭立即反驳,世子盼星星盼月亮将您盼了回来,不可能不理您。

他那个脾气,怕是会怪我瞒了他容凌的事儿。云浅月想着容景天生骄傲的大爷脾气,如今一年不见,分外怀念。

沈昭沉默了一下,还是摇头道:不会的世子只会庆幸您平安,庆幸有了小公子。

云浅月不置可否,就算容景对她生气也没关系,她在云山寒池底下挺不住的时候,想得最多的就是只要让她活着,哪怕让他日日对她发脾气也是好的,就怕连让他发脾气的机会也没有。

夜里行军分外安静,而且一路上也极为太平。

天明时分出了河谷县境地,来到了洛水城。洛水城一如梅岭山河谷县一样,百姓们站在街道两旁迎接云浅月,人人洋溢着欢喜。

云浅月看着百姓们一张张的笑脸,想着他们欢迎的不是她,而是她背后的那个人能给他们一片锦绣家园的美好期待。百姓们已经被夜氏掌控和夜氏遍布天下的隐卫监视压抑太久。

队伍过洛水城而不停留,继续前行。

这一路上,云浅月没有看到被战火硝烟和马蹄践踏的痕迹,显然夜轻染和容景两个人的战争控制在避开百姓们生活的范围内。

夜轻染究竟还是仁慈的,若是他想毁这个天下,这个天下定然再无一寸好土。

洛水城过了是荆州县,荆州县过了是淮安城。淮安城有两条路,一条是通往云城,一条是通往兰城。

来到荆州县分路口的时候,墨菊收到了容景的传书,他看罢后,脸色顿时皱成了苦瓜。

云浅月感应到了青啼的气息,看向墨菊。

墨菊对云浅月道:世子传书,让您走兰城的路,先前往祁城。

云浅月挑眉,为何

墨菊垮下脸,还不是因为西延玥您可知道西延玥自杀之事他的尸骨被风家主让杜子詹给运到了马坡岭,世子用他的玉佩给在冰棺里震着,并没有拔出他心口的匕首。匕首没拔出的话,可能还能留存他一息生机,如今时间存放得太久了,不知道他那一息是否还支撑得住。让您先去见他。

云浅月抿唇,我是听子书说了他。

要属下看,他死了就死了,还救什么他是夜轻染的人,不知道世子是怎么想的。墨菊有些郁闷地道。他的郁闷大多来自于想急于见到容景,看到他见到容凌时的模样。想着他警告墨阁的所有人不准泄露容凌的消息,也拦截了一切关于容凌的消息。沈昭自然也没传回去信,世子如今还不知道有容凌在,若是他知道的话,不知道还会不会下达这一道命令让主母先去祁城救西延玥。

云浅月当即道:那就听他的,去祁城吧

墨菊立即睁大眼睛,主母,您不想公子啊祁城是与云城背道而驰,这一去,最少要耽搁十多天。如今我们由这里去云城的话,多不过两日就到了。

两日与十日相比,也是早晚而已。云浅月压下思念,冷静地道:去祁城。西延玥他不止是夜轻染的人。

墨菊疑惑地看着她,不明白她为何如此说。

当年我和夜轻染前后脚找的他,后来那些,不过是做戏而已。云浅月给出答案。

墨菊顿时恍然,原来西延玥是一把双刃剑。他无奈地道:那好吧话落,他又欢喜道:这是世子自己选择晚见小公子的,可不怪属下。等到时候,看看他会不会后悔在您快要过家门的时候将您推到了祁城。

云浅月好笑地看了他一眼,提醒道:若是不想被他扒皮,你就尽管得意,仔细我到时候不救你。

墨菊立即缩了缩脖子,笑嘻嘻地道:主母哪儿能不救我呢不看在公子面子上,也该看在我这一路上来照顾小公子吃喝拉撒的面子上不是话落,他抖抖信纸,我去给公子传信了,说您答应了话落,隐了下去。

云浅月笑着摇摇头,对云城方向看了一眼,压制住思念,退回了车厢里。

沈昭第一时间也知道了容景下达的消息,他唯容景之命是从,自然别无二话,立即转了道前往祁城。

玉子夕知道容景的消息时撇撇嘴,对小容凌道:你父亲不想见你,别美了。

小容凌正抓着一个葫芦玩得欢,看起来的确很美。

云浅月瞪了玉子夕一眼,不准给他传输这样的信息。

玉子夕眨眨眼睛,二姐姐,你怎么到如今还不告诉姐夫呢你现在不如告诉他,看他还在云城坐得住快马加鞭,扔下与夜轻染对敌,估计也要跑来。

还是我带着容凌当面让他知道吧早知道的话,他分了心,也是不好。对战都到这个地步了,不能前功尽弃。云浅月揉揉眉心,对容凌纠正道:刚才你舅舅说混话,你父亲想见你着呢,不过我们得先去做一件重要的事情,之后再去找你父亲。

容凌抱着葫芦,咿咿呀呀地对云浅月说了两句,听不出是什么。

云浅月顿时笑开。

他说的这是什么啊二姐姐,你笑什么难道你能听得懂玉子夕看着云浅月。

听得懂,他在说,知道了,娘你放心吧,我不会被舅舅的混话影响父亲在心中的地位的。云浅月笑着给玉子夕翻译。

玉子夕大大地翻了个白眼,他才不信她这是借机在给容凌纠正他的话而已。

云浅月缓缓躺下身,既然见不到容景,也不急了,反正脚已经踩到了这片土地,一年都等了,也不在乎这十日八日了。

队伍转向了兰城方向,依然是一路畅通无阻。

云浅月知道,能够畅通无阻的地方,都是容景收服的河山。可以看得出,他在一边收复,一边费了心思整顿。与去年的遍布荒凉来说,今年还是有些改观的,虽然不明显,还能能看得出来。待江山落定的时候,深入地大肆改革,一定会有一个好的风貌。

墨菊给容景的传书里自然没提到容凌。

一万兵马护送云浅月在四日后到达了兰城,兰城较之前面走过的城池明显有战争后的痕迹。这座小繁华的城池再不复昔日的风貌。

如今镇守兰城的人是华舒和凌燕。

二人在容景收服十大世家时,便归顺了他。容景并没有将二人安排到前线,而是安排在后方整顿城池,二人也尽心。

从东海出来,便一直行船,后来一直日夜赶路,未曾休息,这一日,来到兰城的时候正巧已经天色将晚,云浅月决定,宿在兰城。

沈昭自然无意义。

华舒和凌燕见到云浅月没有特别激动的情绪,毕竟二人与她没有过多交往。二人恭恭敬敬地将她请进了兰城的总兵府。马车停在总兵府门口,云浅月抱着容凌下车的时候,二人这才发现容凌,看到他的时候,与墨菊沈昭等人一样,全然是惊异和不敢置信。

容凌两个月大了,虽然还是很小,但是五官长得清晰了些,可以任谁一眼就能看出他像极了容景,完全就是一样的眉眼,连神情都几乎一样。他眯着眼睛打量人的神情,虽然是个小小孩童,还是让人觉得有些压力,似乎容景站在面前。

华舒和凌燕惊异片刻,齐齐跪地,参见小公子

容景未曾自封,天下人人依然尊称他是景世子。景世子早已经不是天圣的景世子,从许久之前,这个称号就成为了对他一个人的尊称。所以,在他没自封之前,所有人对容凌的称呼一贯是最为妥当的小公子。

容凌在云浅月怀里,咿咿呀呀地挥舞着小手,似乎在说起来吧有些高高在上。

云浅月好笑,这个孩子将来骨子里恐怕也是一个天生骄傲的主。她对二人摆摆手,温和地笑道:不必多礼,我就留一宿,明日前往祁城。

二人站起身,齐齐点头应承。

云浅月抱着容凌进了总兵府。

这一夜,兰城一改战争恢复期的沉闷,因为云浅月的归来,而分外热闹,似乎因了她的归来,人人都看到了曙光。天下所有人都不约而同地知道云浅月就是容景的阳光。只要她归来,景世子才能是天下人的景世子,否则,他只能是云浅月一个人的容景。

华舒凌燕以镇守兰城东道主的身份吩咐人摆了席面,率领兰城的一众官员为云浅月接风洗尘。

云浅月知道自己再不是以前的云浅月,若是以前的云浅月,她完全可以不必理会这等席面。但是如今容景江山在望,做她身边的女人,就不会只是对着他一人,更不可能拿出当年云王府浅月小姐的嚣张脾性来谁也不理。况且她本来生来就对某些事情甚为通透,游刃有余,自然也不会对应酬之事勉强。能为容景做些什么,她作为他的女人,也是理所当然。

况且天下并不像是墨菊沈昭等人所说的一样对她全然期盼回来,私心里不想她回来的人也是大有人在,无非是为了至尊荣华和容景身边的位置而已。自古以来,男权社会,女人就是男人的点缀,用女儿给权贵男人暖床来繁荣整个家族的事情多不胜枚举。她不会天真到认为容景和她情比金坚便不会有人不打他的主意。

所以,这一场不止是单纯的接风洗尘,还有许多官员想从她身上探探红粉路线的可能性,兰城无非是一个开端。尤其是十大世家后来归顺的蓝家等几大世家老一辈人物,未必没有这个心思。如今她平安带着容凌回来,理所当然该对某些人的某些心思永绝后患。

夜晚,华灯初上,兰城总兵府一众官员都无一缺席。这些官员们有的是从容景打下兰城后提拔的十大世家中的人,有的是军中文职之人,有的是以前在天圣为官,如今投降诚心归顺容景的官员。

这些人,无疑是一个小小的社会。由小影射大,将来的天下官员调配安排也莫不如是。

虽然如今依然有战争,未曾大肆铺张,但席面还是极尽山珍海味。

云浅月带着容凌,身后跟着墨菊十二星魂的几人,以及弦歌青裳,华笙等红阁的人,还有玉子夕出现在席面的时候,所有人都感觉到了来自她的浓重的压力。

这些官员即便没跟随容景过久,但也是清楚容景身边有什么样的心腹之人。如今墨菊弦歌青裳等人无非都是容景的心腹之人。这些人如今都跟随在云浅月身边保护她,可见容景对她在意的程度。

虽然天下人人都知道景世子深爱世子妃,但也都抱有幻想。哪怕知道他们深爱,插不进去别的女人,依然不死心。世人总是如此,只要有人在的地方,就会有私心。哪怕如今大业未成,江山只是在望,也压不住他们的私心。

但即便再有私心,当有心人被云浅月的阵仗震慑之后,再看到容凌的时候,也彻底被打入谷底。子嗣在这个时代,被赋予高于一切的地位。

------题外话------

理解亲们想见容景的心情,但最后收尾阶段,统筹全局,该交代的事情得交代清楚。最后几日了,没道理顶不住对不对耐心一些

谢谢亲们送的月票,爱你们,明天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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