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森是个沉默寡言的怪人,反正大家都这么说o(╯□╰)o。
他平时爱蹲在运维室的角落里里,不爱说话,也不爱搭理人,时不时的又哭又笑,跟神经病晚期了似得。
这货即便碰到领导,也是爱答不理,平时也就“嗯、啊、这、是……”等有限的几个词儿,跟说相声的于谦似得。
这不,今天,他又因为这个臭毛病惹祸了!
张部长黑黢黢的脸上看不到一点阳光,今天日常例会上杨森给了他一个大大的难看。
劳资也就骂了句“你们他喵的没长耳朵啊!”,你立刻回了个“嗯”是几个意思啊?
现在老张有点下不来台,但他也知道这货什么德行,暂时没较这个真儿,反正开完会后他的组长也不会给他好果子吃。
“行了,今天的会先开到这儿。”
“客户组去整理下这次需求报告,在二次调研结束之前,确定需求无误,系统原型之类的就不说了,你们自己看着办,做不完就不要下班;”
“开发一组,尚品那个底架做完了没有,如果周三之前还没做完,老周你的年终奖就别要了,再拖你就直接去写辞职报告;”
“二组你们上次做的那个支付模块客户那边还是有疑问,觉得很难用,开完会老袁你自己去看看怎么回事,还有上次的bug报告怎么到现在还没处理完,明天就是三测了,不行我就把杨森抽调给你……”
看着胡子拉碴的部长巴拉巴拉的数落人,杨森无聊的打了个哈欠,换了个坐姿舒展下筋骨。
这货昨晚睡得太晚,到现在还迷迷糊糊,浓浓的黑眼圈,很容易让人误解是干了什么不好的事儿。
可做运维的干的就是这活儿,拿的就是这钱,白天加班,晚上加班,除了吃饭就是加班,仿佛来到这个世界上的人生意义就是加班。
老张又提到他了,麻吉,
杨森抬了抬眼皮,看到张部长仿佛要吃人的表情瞪着自己,把“我不干,不要牵连到我!”这句话给吞了回去。
“大家的工作都很忙,也很辛苦,公司这边儿也知道大家都很累,可只有大家做好了自己的工作,公司才能有发展,才能让你们有饭吃。包括我在内,谁的工作做不好,都踏马得滚蛋~!道理我就不多说了,好了,散会……”
看到张部长怒气冲冲的甩门而去,大家也纷纷散去各忙各的,杨森舒舒服服的打了个哈欠,伸了伸懒腰,然后在自己的组长禹俊力杀人的眼神中,缩了缩脖子。
“禹组,不是我说啊,老张这可有点过了啊。咱们的工作本来就是没日没夜的,还让我去给二组那个笨蛋兜底,我可不干啊,我生是你的人,死是你的鬼。我对老大你可是忠心耿耿感动天地,您可千万不要把我卖到那边……”
“闭嘴,你踏马开会睡觉还有理了?别以为我不知道你,睁眼睡觉这招又不是第一次了,上次那个服务器的事儿谈的怎么样了,到底谈没谈下来?整天就知道胡混,这次再不好好干活我也保不了你。你说你都30多了,还这样,你是不打算以后找对象了?整天胡子拉碴的,不修边幅,除了吃就是睡……”
“老大,老大,我错了,你有事儿直说,上刀山下油锅,小弟绝不皱眉头。是不是那个二组那个呆瓜搞出的乱子么,我去平还不行么。您千万别说了,再说就又显老了。”
袁俊力听到“显老”俩字的时候现实楞了一下,摸了摸下巴,登时开了嗜血、怒意爆发ヽ(`Д′)?,可再回过神来,却怎么找都找不到杨森这个夯货了。
杨森干嘛去了?去帮二组那群笨蛋修bug了么?
骚年们,你们还是太难年轻了,这孙子现在在洗手间立躲清静呢。
马桶上,杨森翻着手机,还一个劲儿的傻笑,跟精神病晚期了似得,口水都快留下三尺长了,要他喵的多猥琐就有多猥琐。
在洗手间搓了五分钟手机,自己感觉时间差不多了,杨森老神自在的从洗手间里爬出来,慢腾腾的拖着自己的两条腿,挪到自己的工位上,看着自己的两块显示屏,又开始纠结。
“女帝的手办又要出新款了,雷姆酱的尾款也要付了,iku様下个月又有演唱会,想要前排座还得找黄牛,啊啊啊啊啊啊,即便是下下个月继续啃馒头,我的小钱钱完全不够啊。”
狂抓似得揪了把头发,梦想着自己有了买彩票中了500万的命,还是翻开了二组乔一帆发过来的bug文档。
“这群家伙干活没啥本事,发资料到是挺快的,卧槽,……,这么2的事儿也能出,乔老大你的入职考核是谁评的?”
看到文档中(人??)???,杨森也是他喵的无语了。
这个乔一帆估计是某个领导的亲戚,来公司不到半年的时间没多大长进,反倒还闯了好几次祸,每次都是他的组长袁文瑞帮忙收拾,客户都来公司闹腾好几次了了。
乔老板,您这次的错犯的也太2了吧!
不按照系统要求调用函数也就罢了,还他喵的竟然有引用错误和逻辑错误,难道老大您在学校里是睡过来的?
擦,麻吉,数据结构也有问题。
怪不得这份文档一直拖着没处理,要是让袁组知道了,少不了又是一顿k。
看在同是宅男的份上,杨森花了半个多小时把代码重写了一遍,然后又调试了下,确定了跟之前的技术要求一致之后,通过qq把更新文件发了回去,就干自己的活儿了。
同志们,你们看到的,就是杨森童鞋的日常。没错,这货就是个宅,死宅,拥有麒麟臂的死宅,至今找不到女盆友的死宅。
不过,这个死宅,马上就要摊上事儿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