胡夫人越想越气,看了墨成悦一眼,不好直接开口责骂还未过门的女婿,便指桑骂槐一般的说自家闺女:“你在圣女宫待了那么久,宫规如此严苛,才来锦城多久,你就连起码的男女大防都忘记了吗?”
胡月如:“”
胡月如百口莫辩。
墨成悦自知理亏,也知晓胡夫人这一番言论明面上是在责骂胡月如,实际上是在怪责他出生墨家那种望族,竟然枉顾礼俗,大半夜的跑来私会未婚妻,且还闹出如此大的动静。
墨成悦顾不得身上血淋淋的伤口,将所有的责任全部揽到自己身上:“还请岳母息怒,一切都是我的错,跟月如无关。”
胡夫人:“你当然也有错。”
唇角动了动,面对受伤不轻的女婿,终究也说不出什么狠话出来,况且女婿已经将所有的责任全部都揽到自己身上了。
男子坐在椅子上,肩膀上玄色的衣袍被撕开,露出半个肩膀,伤口鲜血淋漓,洞口有些深,鲜血汩汩的流出来,胡月如将药粉洒在伤口上。
墨成悦“嘶”了一声,胡月如手指跟着一抖,急急的问:“怎么了,是不是很疼?”
墨成悦眉目清朗,抬眸望着她,眉梢眼角都是笑意,唇角的弧度微微扬起,摇头,淡声道:“不疼。”
胡月卿看到那伤口,脸色发白,要不是墨成悦躲的及时一点,手里这把削铁如泥的长剑可是要对准他的心脏刺去的。
黑灯瞎火又没看清人,若是将人刺死了
越想越觉得内疚,后果也不是她能承受的了的,胡月卿连声道:“姐夫,对不起啊,我不知道站在那偏僻角落里的人是你,我还以为是小偷偷摸进来,偷盗了我姐的东西呢”
这别院并不大,又不是府门,也没有护卫值守,胡月卿才刚来锦城,自然是不知道这别院外头周边暗处,暗卫已经安排的密密麻麻,外头连一只公蚊子都飞不进来了。
墨成悦摆摆手:“无碍,一点小伤而已,不必放在心上。”
胡月如将染红了的白布扔回铜盆里,“流了那么多血,怎么可能是小伤?”
胡月卿嘀咕:“谁知道你们两大半夜的会在那么僻静的角落里说话,还拉拉扯扯的,这院子那么大,有桌子有椅子,好好坐着说话不好吗?”
胡月如:“”
胡月如越发难堪了。
墨成悦轻咳了两声,低声解释:“这么晚来叨扰,也是怕打扰到这院落里的人,倒也没料到会发生如此误会,实在是对不住”
胡夫人朝着外头望了望,“天快亮了,你受了这么重的伤,好歹也要跟墨夫人解释清楚,也不知道这婚事要不要往后推一推”
墨成悦急了:“自然不用推后,我自会回府跟娘亲解释清楚,还望岳母不用担心。”
胡夫人道:“无论如何,刺伤了人肯定是不对的,趁着人还未起,月卿随我去一趟墨府,解释原委,赔礼道歉。”
墨成悦还想要说什么,胡夫人抢在他开口前说道:“墨家权势滔天,怕是你双亲已经知晓此事了
介意不介意是你们墨家的格局,去不去禀明原委,是我们胡家人的态度。”
墨成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