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人气呼呼的看着江流逝,破烂袍子的老头看着道:“在战场上,你看见人就得拿出玄天令,不然搞出误会那得了啊?”
绿毛中年将长剑插入地面,重新坐下:“道友,你是不是故意消遣我们海殿三友?”
江流逝收起玄天令,顺势坐下:“这玄天老头给我的令牌到底是啥?为什么每个人看见这令牌都怪怪的?”
“啥?”那青年诧异的盯着江流逝,“你不知道玄天令的意义?”
江流逝耸耸肩膀,双手摊开,无奈道:“我是僵尸,在魂碑上留不下印记,玄天老头怕我在战场上被人误会成魔物,于是就把令牌给我。”
三人傻眼了,绿毛中年道:“天啊,玄天前辈也太粗心了吧!”
“还请三位前辈告诉我,这令到底是怎么一回事!”
“别!”三人同时摆手,绿毛中年道:“前辈之称,万不敢当。”
“既然你不知道,那我得给你普及一下知识,希望你不要被吓到。”
绿毛中年开口,讲起了故事。
五万年前,苍生大陆北原,出现了裂缝,里面涌出无数的魔物,荼毒苍生大陆。
那个年代,强者遍地,度劫修士无数。很多人修炼到巅峰,度劫飞升,据说去了缥缈的神界。
魔物入侵苍生大陆,在雪女宫的组织下,许多度劫修士放弃了飞升,留下苍生大上保护家园。
那个时候,出现一人,实力强到没谱,只是度劫修士,却拥有堪比度劫神的力量。
他以一己之力,杀退了魔物,魔物退回裂缝之后,他追杀而去,进入裂缝之中。
硬生生的在魔物的世界里,杀穿十万里。
差点把魔物灭族。
那个时候,人族强者开始封印裂缝,将防线建立在了魔物的地盘上。
不知道发生了什么,防线还没有建好,他却回来了,他身受重伤,双腿一臂没了。
这人,便是玄天。
回来的玄天没有告诉任何人,到底发生了什么事。
只是留下话,铸造防线,抵御魔物。
玄天一战成名,他被人称为玄天战神。
他受伤之后,没多久,防线建立起来,苍生大陆的各大势力,各大家族的强者创建了联盟,最强的雪女宫宫主担任盟主。
雪女宫的那位宫主以苍生盟主的身份下令,玄天战神留守防线最后的裂缝通道,不得参加以后抵御魔物的事情。
玄天令,也是那个时候铸造的,见玄天令,如见玄天战神。
持玄天令,为玄天殿殿主,此令有三次机会,可号令苍生盟所有人,做任何事情,包括盟主在内。
如果苍生盟解散了,那么玄天令可号令苍生大陆所有强者三次。
此令可谓牛逼翻天了。
所有人对玄天战神是尊敬,敬重,而玄天令是他杀戮功勋的存在。
所以,玄天令也称为“杀戮令”。
这东西也是苍生联盟唯一的禁忌。
讲完故事,江流逝震惊到了,那个残废的老头,居然如此牛逼。
只是想不通,玄天为何将这东西给自己?
这绝对不是因为自己无法在魂碑上留下印记的原因。
江流逝有些后怕,听完这些,冒出了一句话:“这还得了啊!号令苍生联盟三次,要是落在有心人手里,苍生大陆……。”
话没有说完,青年渡劫修士大笑:“说真的,你还真是天真啊!这东西只有在你手中或者在玄天前辈手中才有用。”
“这么危险的东西,自然有它的特别之处,要号令苍生盟,必须让玄天令激活,玄天令激活,玄天出现。”
“所以,并不是这块令牌落在谁的手里都能号令。”
“令牌激活,玄天前辈出现,如果不是那个人,玄天前辈必然灭了持令的人。”
江流逝拿出令牌,翻来覆去的看,咧着嘴露出了猥琐的笑容。
三人一看江流逝的表情,突然决定好后悔。
都瞎几把说啥呢,全部说了出来,这下好了,一看到那种笑容,心理发怵。
“三位,你们说我现在是不是在联盟横着走的那种人?”
“额!”三人受到严重的惊吓。
老头修士赶紧出言劝说。
“理论上是这样。”
“但这东西用一次少一次,能不用就不用,省着点。”
“对对对!”绿发大汉在一旁帮腔道:“你拿着这东西,就算盟主也不能对你做啥,要是次数没有了,那就没用了,说不定有人还会因为令牌的事情找你麻烦。”
这话说完,绿毛大汉在心里补了一句,“老子第一个整死你。”
这种话也只是在心里说说而已,那个玄天老头惹不起。
总算是知道令牌是怎么回事了。
江流逝决定,一定得好好利用一番,毕竟自己还要养无极界。
令牌就是一份重宝,必须放进无极界才安全。
一点小插曲,江流逝跟着三人聊了起来。
原来,这三个家伙不是人。
是妖族人,来自无妄海的海妖一族。
绿毛的男子本体是蛟龙,年轻的那个是黑鲨族,老头却是一只老乌龟。
这三个妖族,对江流逝没啥坏心思,四个异类聚在一起,瞎聊起来。
话最多的是蛟龙,“兄弟,你们僵尸族这不老不死是为啥?”
就在这时,一个元神期的少年走了过来,看着这四个异类一眼,最终把目光停留在江流逝身上。
脸上有些不屑的神色:“新来的,上交一件法宝。”
三个海族直接闭上眼睛,江流逝皱起了眉头:“你说啥?”
这少年,身上穿的,全是高级法宝,一点损伤都没有,他嚣张的道:“想在战场安全的上混战功,就得依靠我们虚天殿陈家庇护,要不然你受伤了,我们陈家不管你,你就得死。”
“你这新来的小子,一定不知道我们虚天殿陈家吧?”
“本少爷给你普及一下,我陈家,是这个战场上唯一能够消除魔力带来的痛苦的,想必你来的时候也看见,那些被抬回去的人,身上的伤口愈合不了,必须要我陈家独特…。”
“啪!”
打脸的声音,江流逝听不下去了,一巴掌甩在少年的脸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