邢峰哽咽着说道:“大哥昨晚去刘沧源那要账,没想到跟对方起了冲突,被打成重伤,送到医院就一直在抢救,就在刚刚……”说道这邢峰忍不住嚎啕大哭。
邢烈缓缓闭上眼睛,接着又猛然睁开,眼里闪烁着幽冷的寒芒,狂暴的气息在身上猛然迸射。
“我今天就回去,你照顾好爸和妈还有小妹!”邢烈的声音很平和,也听不出来喜怒哀乐。
邢烈回到宿舍,王宇三个人还在呼呼大睡,也没有打扰他们,快速的换了身衣服,然后随便拿了几件衣服塞进一个军用的背包,拎起来就往外走。
“邢烈,你要去哪?”邢烈刚走到校门口,身后传来喊声。
邢烈回头看去,大概二十五六岁的女人,在远处慢慢跑了过来。
“你要去哪?”
女人穿着红白条纹的短袖运动衫,黑色的领边和袖边,精致剪裁,露出漂亮的锁骨。淡蓝色的迷你运动短裤露出白皙修长的大腿,一双红色布鞋简约大方。左手腕上带着一窜手链,朝阳下散发着耀眼的光泽。头发蓬松盘起,雪白的耳垂挂着两个银白环状耳环。没有化妆,但她的脸却白皙细嫩,尤其是卷翘的眼睫毛很长,看着邢烈的时候,忽闪忽闪的相当撩人。这个女人很漂亮,而且是相当的漂亮。
商融,就是这个女人的名字。18岁复旦大学中文系毕业,22岁美国加州大学伯克莱校区语言学系,获博士学位。当年回国,任教复旦大学,助理教授,今年只有26岁。
这个女人有四高,智商高,情商高,身材高,名气高,在学校那是相当有人气。不仅仅是因为她漂亮,还有她的才华,被称为编外校长。
“我家里有点事,要回去几天。”
“你请假了吗?”商融看着邢烈,绷着脸,非常的严肃。
邢烈搔了搔头,“太急,来不及。不过,我已经交代王宇帮我请假了。”
商融一皱柳眉:“你真的有事,而不是翘课出去乱晃?”
邢烈很无奈:“商老师,今天是周日,我就是出去乱晃,也不能说逃课吧。”
商融一瞪大眼,但看起来没有一点威慑力,却多了一丝娇俏:“你不是说要几天时间呢吗?”
“商老师,我真的很急。”说着邢烈看了看腕表。
商融还是有点不相信:“你真的有急事?”
邢烈说道:“当然是真的,我骗谁也不敢骗你呀,不然你一声招呼,全校男性,从一岁到一百岁,都的跑出来追杀我。”
商融再也绷不住脸,嘴角勾起一抹漂亮是弧度,“行了,你快点走吧,假我帮你请。要是解决不了,记得打电话给我,帮不了什么大忙,但出出主意还是没问题的。”
“谢了!”邢烈转身就走。
申沪火车站,邢烈买了一张去锦川南的车票,是十点三十的。然后看了一眼时间,现在还不到七点,又跑出吃了点早点,九点多钟进了候车室,找了个位置坐了下来。正在他闭目养神的时候,一个熟悉的声音在身后响起。
“叶叶,我们的车是几点的?”
“十点三十,还有一个小时呢。”
邢烈睁开眼,慢慢转过头看去,只见柳叶和张瑶拖着大大的行李箱在他身后走过,然后在不远处坐了下来。这要是在平时,他一定会打声招呼,可现在却没有一点心情,又闭上眼睛。
时间在一点一点流逝,也不知道过了多久,候车室响起广播。
“各位旅客,由申沪始发终到春城的g1236次开始检票……”
邢烈拎起背包走到检票口,检票之后跟着人流来到站台上了车,找到自己座位后,把背包放到行李架上,还没等他坐下呢,身后传来张瑶的说话声。
“叶叶,我们的位置在这呢!”
邢烈一皱眉,嘀咕道:“不会这么巧吧!”
“先生,能不能帮个忙,帮我们把行李放上去。”非常好听,很有亲和感的声音响起。
邢烈慢慢转过身:“可以!”
“啊!”张瑶惊呼一声,“怎么会是你?”
柳叶也捂着嘴,感到有些不可思议:“你怎么会在这趟车上?”
邢烈耸了耸肩:“我为什么不能在这趟车上?”
“噢,你翘课了,对不对?”张瑶大惊小怪的说道。
邢烈一翻白眼,“说的好像你们没有逃课一样。”说完把柳叶和张瑶的行李箱放到行李架上。
邢烈靠着窗子坐下来:“你们要去哪?”
柳叶和张瑶坐在邢烈对面:“去锦川,参加我小姨的婚礼。”
“哦?”邢烈眉毛挑了挑,不过也只是哦了一声,没有在聊下去的兴趣了,靠在椅背上闭着眼睛休息。
柳叶还想说什么,可见到邢烈的样子,也就没有打扰,而是拿出书心不在焉的看着。
火车平稳的行驶着,张瑶用手扇了扇小脸,然后又捏着鼻子,看了一眼过道对面两个大汉,光着脚,一只腿曲着,脚踩在椅子上,手还不停在在脚趾缝里搓着,那种味道就别提了。而且这两个家伙抠完脚之后,居然在包里拿出罐装啤酒还有烧鸡和猪蹄,加了料的手抓起猪蹄就啃,吃完之后又去抠脚,抠完脚继续抓着猪蹄啃。
“真讨厌!”张瑶嘀咕了一句,然后又很无聊的东张西望。一会看看闭着眼睡觉的邢烈,一会又看看正在安静看书的柳叶。
时间跟着火车在前进着,邢烈正在迷迷糊糊的时候,突然感觉到胸口被人捅了两下,睁开眼睛就看到柳叶用手指在捅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