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从那天过后,我跟贺宴再也没有联系。
贺氏跟姜氏要联姻的事,被各界媒体炒作的沸沸扬扬,据说两家的股票都因此一路升高。
期间我接到过赵茜一通电话,报平安,跟我说她现在跟邵言开了一家客栈。
“客流量不算好,因为我们选的位置也不是很好。”赵茜声音温柔的出奇。
“为什么不选择一个好点的位置?”我站在办公室的落地窗前,眺望马路上的车水马龙。
“邵言说,怕我太累。”赵茜回应。
我闻言,红唇弯起,漾笑,“那挺好。”
挂断赵茜电话后,我攥紧手机,心里格外的平静,为赵茜感到幸福。
——咚咚咚。
——“进。”
我正出神,办公室门被从外敲响,随着我话落,k推门而入,手里拿着一份文件,走到我跟前,“贺氏那边最新委托下来的工程。”
“嗯。”我应声,接过,翻看了几页,拎着文件夹走到办公桌前俯身签字。
“周总,贺氏那边提出,希望下次再签合同的时候,您可以出席。”k看着我开口。
“知道了。”我回应,说完,稍稍停顿了下,提唇,“k,最近没事多跑跑其他有意投资房地产的公司,我们不能吊死在贺氏这一棵树上。”
“好。”k承应,看着我一副欲言又止的模样。
“有话就说。”我讪笑,把签好字的合同推给他。
“其实也没什么,我个人私事,周总,我能不能请你……”k正说着,我放在办公桌上的手机忽然铃声响了起来,我睨了眼手机屏,看到是牧京的来电提醒,拿起,按下接听,“喂,牧少。”
“到王新民家,快点。”牧京在电话里语气匆匆,说完,便直接挂断了电话。
听着电话里的盲音,我不由得挑了下眉——什么情况?
我心生疑惑,把手机揣入兜,提步往门外走,边走边对k说:“你没说完的话,等我回来再说,我现在有点事。”
我说完,没等k回话,疾步离开。
王新民出院后,我曾来探望过他两次,但为了避免彼此尴尬,每次探望的时间都不算长。
说实话,我不怪他,即便心里有几分怨念,看在他这把年龄、失子之痛的份上,那几分怨念也消散了。
开车抵达王新民小区,我径直上楼,刚走到他家门口,就发现房门敞开着,里面有几个人在对持。
“老纪,这都多少年了,你就不能把那件事说出来了?你难道还想把那个秘密带到棺材里?”王新民刚刚康复不久,人坐在轮椅上,整个人看起来消瘦的很。
王新民对面,是一个背对着我而站、形态上看起来跟他年龄相仿的男人,微微佝偻着背,默不吭声。
“老纪,今天小一辈都在这儿呢,你就说吧!”王新民长长哀叹口气。
王新民话落,许久,男人才干涩着嗓音开口,“新民,当年的事情,确实是我对不住你,我害你失去了唯一的儿子,我向你道歉,但那件事牵扯甚多,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