电话是律师打来的。
龙希儿回到监所之后就开始拿头用力撞墙,直到头破血流引来狱监注意,被紧急送往医院。
龙清如只觉自己如坠冰窖
同一时间,刚刚挂断电话的林寒星扯动了下唇角,自车上下来,夜幕降临,玉龙山内一片安静。
你在车里等我。
林寒星对着车内的白溪说。
弄出今日这么大的动静,引来如此大的轩然大波,就算外公没有主动问,林寒星也应该给他个交待。
勤务人员像是早知道她会来一样的等在门口。
严老已经在里面了。
在林寒星与其擦身而过的时候,对方压低声音说了句。
林寒星脚下未停,继续朝里面走去,天际线最后一丝的光亮在她的身后伴随着大门的闭合而昏暗下去,就像是她这一路走来的路。
洋楼的门从里面被打开。
屋内很安静,唯有墙上挂钟走针的声音。
龙老与严老就坐在沙发上,听到门口传来的动静,两人皆是抬头看向她。
你终于来了。
龙老嗓音有种山雨欲来的沉哑,听不出任何情绪。
林寒星笑了笑,在龙老对面的沙发上径自坐了下来,没有了今日在鉴定中心的运筹帷幄,此时的林寒星也如寻常人家的孩子般,在长者面前乖巧。
我知道外公你在等一个解释。
今日在鉴定中心,即便事情出现接连反转,龙老也没有任何出声阻止甚至是将记者轰出去的意思,而是任由她到最后,哪怕明知这样做的后果是将龙家推上风口浪尖。
龙老没说话,就这样看着她。
这一老一少间没有任何遮掩与回避,就这样坦诚的面对彼此。
今日的事,你也知道。
龙老看向严老。
今天在鉴定中心时,很多时候他给自己的感觉都太过平静,像是早已知道今日会发生什么。
我的确知道。
就算那丫头没有将具体的安排告诉他,但凭着严老对她在江城做的那些事的了解,也早已明白鉴定当日避免不了一场血雨腥风。
你们两个有什么事情瞒着我?
龙老的脸色有瞬间阴沉,原本落在沙发扶手上的手也跟着用力攥紧。
你口中的复仇,又是怎么一回事?
从林寒星带着十二生肖剩余三首回归,到今日的一系列举动,龙老心里其实已有猜测,只是他更想要听林寒星亲口对自己说出来。
严老下意识看向林寒星,后者精致脸上没有任何表情,也没有当即开口,一时间客厅内陷入死寂般安静,唯有墙上钟表的走针声响起。
这个故事很长,外公有耐心一直听完吗?
林寒星终于开口。
她的声音淡淡的,没有什么波澜,听在严老耳中却感到心疼,回忆起当初在江城时的初相见,那时的她还满身戾气,但面对自己时落落大方不卑不亢,教养又是极好。
这样矛盾的两种情绪同时汇集在一个人身上,也令严老在初见面时就对林寒星印象极为深刻。
你说。
龙老手背青筋渐起。
那我就从十八年前开始说起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