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宝已在广宗东面扎下了大营,准备和城内的黄巾相互策应。而此时的他自己则带着亲兵进入了广宗城内,刚上城头,张梁便高兴的的迎接了下来道:“二兄,今日多亏了你及时赶到啊!要不然,广宗城今天很可能便被攻破了。”
“三弟,别说这么多了,大哥呢?怎么不在城头?”张宝见张角没有出现,有些疑惑的问道。
见张宝发问,张梁怕被其他人听见,便赶紧说道:“大哥在城里坐镇呢。二兄一路辛苦,咱们回府在说吧。”
不一会儿,两人便进入到张角的卧室,张宝见到张角躺在病床上,连忙焦急的问道:“大哥,大哥你怎么了?”
“哎!为兄有些身体不适,需要修养一段时间!对了,你怎么来了?”张角实在有些不忍心告诉张宝自己的病情,他害怕一旦说了,张宝便丧失了继续战斗的勇气。
“某听见官军有大批援军向冀州进发,害怕广宗有失,便率领人马前来增援。只是,大哥你这面色为何……?”张宝回答了张角的疑惑后,还是有些疑惑张角的病情,又止不住的开口问道。
张角听到张宝再次发问,一时间有些默然不语。
一旁的张梁有些忍不住了,连忙开口说道:“唉!大哥病情严重,恐怕……恐怕时日无多了。”
“什么?大哥,三弟说的可是实情啊?”张宝听到张梁的话,神色大惊道。
“三弟说的不错,如今我太平道已在生死存亡的边缘了。如今官军士气正盛,广宗必难久守,某曾与你三弟商量要给咱们太平道留条后路,今日你前来,倒正好与你再说一遍……”
“什么?大哥你竟然打算将宁儿嫁给张寻那个狗官?”张宝听到张角的打算后,一阵不悦道。
“二弟莫要激动,这是最后的无奈之举,若有一线生机,某也不会有这个打算,但若真到了那一步,这也不失保留咱们太平道种子的一个好方法!”张角连忙出声安慰道。
“大哥你这只是一厢情愿的举动,你怎知道那张寻到底是什么想法?若你对他的判断失误,到时其他方面不说,可是宁儿该怎么办呢?”
张宝犹自有些不甘心的质疑道。
“你这个为兄也考虑过,因此,为今之计,最好能想个办法与那张寻见上一面,看看他到底是个什么样的人。”张角听到张宝的疑问,连忙给出了自己的办法。
“大哥,咱们上次突袭官军大营不是俘获了许多官兵吗?而官兵也俘获了咱们很多人,咱们可以趁这个机会和他们做交换,同时让张寻出面来和咱们交涉。”一旁的张梁倒突然灵机一动的说道。
“嗯,三弟这个方法不错,不过,咱们可以先不用指定官军所派之人,如此未免太过明显,咱们可以让官军派出一个有分量的高级将领来与咱们谈判,那张寻既然存了图谋不轨的心思,想必一定会主动前来的,若他没有这个胆子,咱们也就不必把心思用在他身上了。”张角听见张梁的主意,稍微做了补充道。
“可是,若官军不肯与咱们交换怎么办?”张宝还是有些担心的问道。
“官军若不肯交换,那咱们就在城头上将俘虏一个个杀掉,纵使那些将领不想就范,但那些普通的兵士在兔死狐悲的情况下,必然逼着官军交换。放心,那些都是官军的精锐,他们不可能轻易放过的。再说了,若官军真这么铁石心肠的话,那他们离败亡也不会太远了。”张角十分笃定的说道。
官军大营内正在商量破敌的具体细节时,这时,一名兵士在帐外禀报道:“报!启禀将军,贼匪中有使者求见!”
“哦?贼匪有使者来?莫不是想投降了?”朱儁听到这个消息,有些自问自答的说道。
皇甫嵩连忙出声道:“让使者进帐!”
“诺!”兵士拱手领命而去。
不一会儿,只见一名身材魁梧,面相凶悍的黄巾兵士大摇大摆的走了进来,一看就不是普通的兵士,只见那人进账拱手答道:“奉某家大贤良师的法令前来与贵军交换俘虏,不知哪位是主事之人哪?”只见来人颐指气使的说道。
其实,这人并不是一般的将领,正是黄巾中的渠帅雷公,之所以派一方渠帅过来,张角也是存了窥探官军营寨布置的打算。
“放肆!张角不过一叛贼尔!竟敢称大贤良师?”一旁的袁绍适时开口刷存在感道。
“哼!某家大贤良师受命于黄天,岂是尔等鼠辈可以轻易污蔑的!”雷公气势不减的说道。
“大胆!你这狗贼竟敢如此放肆,今日某就让你进得出不得!”袁术开口大声叱道,同时欲拔出腰间的宝剑斩杀雷公。那雷公仍然是一副昂首挺胸的样子,并没有被袁术的动作吓到。
“好了,公路休得胡闹!说吧,张角打算怎么交换俘虏?”皇甫嵩打断了袁术的动作,直接开门见山的向雷公问道。
“是这样,某家大贤良师打算用手中的官兵换取你们俘获咱们的所有人马!”雷公淡定自若的说道。
“哼!你们痴心妄想!你们才俘虏我们多少人马,你们倒是打的好主意!”曹操这时开口怒叱道。
“换不换随你,悉听尊便!”雷公一副爱换不换的样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