蔡琰刚弹完一曲,此时正好听到张寻大加赞扬的话语,娇俏的鹅蛋脸上不由闪过一抹酡红,一直延伸到耳根。
同时,对于张寻如此贸然闯入后宅,心中泛起一丝微怒。
不过伸手不打笑脸人,还是强忍不满,屈身向张寻福礼道:
“师兄过誉了,刚才琴声未了,不及远迎,怠慢师兄了!”
此时的张寻也反应过来,像这样随便闯入女子的闺宅,也实在显得有些唐突。
但张寻也不是扭捏之人,既然已经来了,当然没有再退回去的道理了。
于是赶紧拱手赔礼道:
“师妹言重了,我循声觅仙曲而来,一时沉醉其中,不想闯入师妹闺宅,实在冒昧了!”
听到张寻如此解释,蔡琰心中释怀,于是说道:
“师兄刚来不久,府中环境尚不熟悉,走错路在所难免,不必介怀!”
这时一旁的莲儿插话道:
“探花哥哥也懂得乐曲吗?我们小姐可是这方面的行家呢?连那些大才子们都自叹不如呢?”
“莲儿不得无礼,须知人外有人,天外有天,怎可如此不知天高地厚!”
听到莲儿的卖弄,蔡琰连忙谦虚的说道。
不过,莲儿这问题也是她想问张寻的。
当然,她也好奇莲儿什么时候认识张寻的,看这样子还很熟,竟然还瞒着她。
于是,白了莲儿一眼,心里想道:
“好你个死妮子,看我回头不收拾你!”
张寻连忙说道:
“师妹不必谦虚,师妹的才华我早有耳闻,今日一见,更胜传闻!莲儿妹妹,我只懂得欣赏,至于琴艺则是贻笑大方了。”
“哦”
莲儿似乎有些失望的说道。本来他还打算让张寻弹一首呢,看来是没戏了。
看着莲儿失落的目光,张寻一想,这么好的机会,可不能让两位美女失望,不好好表现一番,岂不是枉来这后宅一趟了。
立时眉头一皱,计上心来,不要脸的说道:
“不过,我虽不会弹琴,但刚才听到师妹所弹的的迢迢牵牛星,突发灵感,思得一曲。我试吟来,请师妹指正!”
于是,后世的一首《梁祝》被张寻无耻的吟唱出来了。
既然梁祝能流传那么广,自然是久经考验的名曲,在这东汉当然也能吃的开。
听到那凄美动人的旋律,一时间直把两女迷的是如痴如醉,如梦似幻,不觉眸中含泪。
张寻吟唱完良久,两女方才从沉醉中惊醒,方觉大感失态!
最后,还是蔡琰开口打破沉默,化解了自己失态的尴尬,赞叹道:
“师兄此曲大妙!此曲足以流传后世,师兄真是千古奇才也!”
此时莲儿眼中已是冒着满满的小星星,一脸崇拜之色!听到蔡琰如此说,只是不住的点头附和。
张寻连忙摆手道:
“一时兴起,偶有所得,师妹过奖了!倒是刚才师妹弹的迢迢牵牛星,令我想出了两首诗作,只是诗的体裁与时下流行的格式不太一样。”
“哦?愿闻师兄佳作,师兄请试吟来!”
蔡琰迫不及待的说道。
此时她已经对张寻充满了佩服,认为必然又是千古佳作,事实也的确如此,盗用后世的名作能不好吗?
只听张寻开口吟道:
“纤云弄巧,飞星传恨,银汉迢迢暗度。金风玉露一相逢,便胜却、人间无数。柔情似水,佳期如梦,忍顾鹊桥归路。两情若是久长时,又岂在、朝朝暮暮。”
这首词当然是张寻盗用宋朝秦观的传世之作《鹊桥仙》了。
而张寻略作停顿,另一首词也随之吟出:
“愁沾眉黛,泪湿云锦,终日苦织难寐。一年一度一重逢,方能解、相思滋味。银河阻路,鹊儿身渡,痴偶痛哭裂肺。两生两世两成空,又岂惧、伤痕累累。”
这首词可不是张寻盗用古人的,而是他自己后世没事时仿秦观的鹊桥仙所作。
张寻一直不要脸的觉得,他这首词和秦观的不相上下。
因此,这次也恬不知耻的顺便夹带下自己的私货,让美女品评一番。
事实上,他自己做的词也确实不错,不然也没底气拿出来。
其实张寻本身的文采也是很好的,探花之名可不是随便瞎取的。
两首诗吟罢,两女又像刚才一样完全陶醉了,她们哪见过这么美的诗句啊。
其实,隋唐以前,诗多为古体诗,格式单调,韵律也不是太注重,诗歌创作上还不完全成熟,作品相对唐宋还是有一定差距的。
“咳咳……”
直到被张寻一阵咳嗽声打断,两女才猛然惊醒过来。
“师兄之才真是千古罕有啊,琰儿实在佩服的五体投地,真不知用什么词来形容了。
特别是诗中将牛郎织女的相思之情刻画的凄美绝伦,读起来实在是催人泪下呢,比之古诗《迢迢牵牛星》是有过之而无不及啊!”
蔡琰无比崇拜的说道。
“师妹太高抬为兄了,师妹之才我也佩服的很啊!以后咱们多多交流啊!”
张寻连忙奉承道。暧昧的话语引得蔡琰一阵羞涩!
“对了,刚才师兄所做诗的风格确实新颖,句式长短不一,是师兄自创的吗?”
蔡琰好奇的问道。
张寻没有丝毫愧疚的说道:
“是的,师妹,确是刚才新创。说来还是师妹的琴声激发了我的灵感,这可有师妹一半的功劳呢。”
张寻不要脸的套着近乎道。想方设法的拉近与蔡琰的距离,别说,这招还挺有效。
蔡琰无比叹服的说道:
“师兄自创了诗的体裁,开宗立派,堪称一代宗师啊!”
张寻有些惭愧的说道:
“师妹实在过誉,为兄年纪尚浅,哪敢当宗师啊。”
蔡琰辩驳道:
“甘罗十二岁为上卿,师兄做宗师怎么了嘛。”
此时的蔡琰连她自己都没发觉,她对张寻的崇拜已经到了无以复加的地步了。
张寻也不想在这个问题上多做纠缠,于是转移话题道:
“为兄刚才所吟唱的曲和诗,师妹何不试着弹出来?”
“对呀,这么美妙的曲子和诗作,若不弹奏出来,岂不可惜!”
蔡琰连忙一拍脑袋,醒悟过来的说道。
于是,蔡琰连忙走到琴前坐下,略微调试之后,一曲《梁祝》随即弹出。
那声音仿佛天籁般直扣人的心弦,可比张寻刚才吟唱时好听多了,就连府外路过之人听了都为之动容不已!
这时,蔡琰又娇羞的让张寻将鹊桥二首词写下,以便蔡琰作曲,张寻也不推迟,这可正遂了他的心意了。
旁边莲儿早备笔墨和绢帛,想来是蔡琰平时经常写诗作曲用的。
只见张寻运笔如飞,中间丝毫不做停顿,一气呵成,两首鹊桥仙便跃然纸上。
这时的蔡琰完全被张寻的字惊呆了。
原来张寻写的是王羲之体的行书,也难怪蔡琰惊讶,这种写法出现,怎么也得一百多年后呢。
此时的王右军还不知道在哪儿呢?况且,现在多了他这个蝴蝶,以后有没有王羲之还两说呢。
蔡琰看向张寻的眼神彻底变了,既有崇拜之色,又仿佛有一丝爱慕之情,一颗少女的芳心正渐渐处于悸动之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