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总，公司的业务流程是这样的，洽谈合作属于京师分部的职责，达成意向后，由公司总部派人来谈酬金数额。”
冷庚笑笑，双手交叉在一起，说道。
高……顾九安心里说到。
这才是大公司细致经营该有的样子。
可是我并不喜欢。
因为这会让我多出钱。
谈酬金和完成调查分开，会让顾九安讨价还价的空间收窄。
可顾九安想把所付酬金压到最低。
接下来俩人的对话节奏连贯，顾九安先不提酬金。
“达成共识后，之后的跟进调查任务，由贵公司京师分部还是沪都总部来开展和完成？”顾九安问道。
“初步调查由京师分部组织人手进行，如果感到力量不足，总部会派人协同。”冷庚答道。
“我朋友给的时间紧。”顾九安说道。
“鼎赢公司有完善的侦探体系，客户对调查效率的提出会和酬金关联。”冷庚答道。
他不绕弯子。
甲方乙方，最终还是拿钱拴在一起产生关系。
既然冷庚谈到酬金，顾九安问道：
“冷经理认为，我朋友这个案子办好之后大概需要多少酬金？”
“不好意思，顾总，公司有制度，我们被约束，没有办法回答您，这个有专人来谈。”冷庚说道。
“屋内说话不会外传。”顾九安游说。
“实在抱歉。”冷庚露出歉意的表情：
“很快会有公司相关人员联系顾总，并向您报价。”
…
送冷庚出来，顾九安看到一辆高级灰路虎揽胜停在门前。
冷庚取出钥匙摁了一下，车子随着提示灯闪烁，嗞儿地叫唤一声，车锁开启。
他并没有马上登车离开，而是站在门前望了眼公司里边，微笑着问顾九安：
“顾总，你的公司只有您一个人办公吗？”
顾总回头看了眼大玻璃窗里面空荡荡的房间，抬手指了指头顶的房屋中介大字招牌，笑起来回答：
“客户太多，职员们全跑外带着客户看房去了。”
冷庚点点头：
“现在京师房市很火，顾总发财了。”
顾九安脸上的笑容一直未减，嘴上谦虚道：
“小本生意而已。”
送走冷庚后，顾九安抬头看了眼天空，感觉天空好高，太阳好毒。
…
开车跑在京师常态拥堵的马路上，冷庚分出一部分神来一直在思考顾九安，二十分钟的交流，让冷庚对顾九安形成了一定印象。
这位顾总很年轻，可是他的谈吐老道，讲起话来滴水不漏，跟他的年龄严重不相符啊。
整个谈话，冷庚感觉自己一直被带着节奏走。
冷庚不免心中慨叹，真是有志不在年高，后生可畏。
不知道前方出了啥状况，刚才还可以缓行，现在完全停下来开不动，冷庚踩住刹车，刚把身体靠在座椅上松弛一下，忽然电话响了。
拿过来一瞅来电，是顾九安。
他转动眼睛想了一下，接了电话。
只听电话里说道：
“冷经理，不要着急让总部派人过来谈酬金，我刚才跟朋友联系过，他说他要多看几家私家侦探，权衡对比后，再决定和哪家合作，不过，还是非常感谢您，这么远跑这一趟，京师路又不好走，辛苦了，谢谢。”
听到顾九安委婉的说辞，冷庚心里略有些失落。
需要私家侦探的市场需求的确不小，无奈这类公司太多，在谁都想分一杯羹时，羹就会变得少之又少。
冷庚想尽量争取一下，听顾九安说完，他却装作轻松和无所谓的笑着说道：
“顾总朋友的想法，我能理解。去菜市买菜，还要货比三家呢。
“不过，您的朋友连价钱都没有听一听，似乎有点急脾气啦。
“我这样说，不是在针对谁。如果把我换做顾总，我相信顾总会和我有相同的想法。
“顾总，您说我讲的对不？”
顾九安把腿伸到办公桌上，微微摇着转椅，认真听完冷庚的电话，笑笑说道：
“我也是这样想呢。
“可是我这个朋友一根筋，不好劝。
“冷经理，这样好不好，我再给他打个电话，劝他听听你们公司报价，然后，再去和其他侦探公司做比较。”
冷庚听到身后有车滴滴，脚上松开刹车，对话筒热情说道：
“那太感谢顾总了。”
并拉拢顾九安，亲切说道：
“顾总，您朋友的这个调查业务，如果能够交给鼎赢公司办理，按照公司制度规定，中间人将会获得一笔酬劳。”
顾九安已经在这里等着冷庚，笑笑轻松说道：
“我和我朋友是多年的老朋友，只要你们把酬金放低到合理水平，帮忙把他的事儿办好，我无所谓拿酬劳，我看着朋友太困难，这心里总是像塞着一团棉花。”
冷庚对顾九安赞了他讲义气，双方挂了电话。
顾九安用手机顶在下巴上想了想，看了眼电子日历的时间，红色led显示10:26
他划开手机打给胡炯凡。
胡炯凡速度接听。
顾九安问道：
“上班呢？”
胡炯凡说是。
顾九安笑着问道：
“能请假提前出来一下吗？”
胡炯凡果断说不能。
顾九安没有再说别的，就一句：
“既然不能出来，那就算了。”
胡炯凡却被吊到胃口，忙问顾九安：
“急鸟，你没说干啥，我咋请假，你以为我们公司是你的房屋中介吗，想来就来想走就走。”
顾九安没怼胡炯凡，他掐算着时间比较紧张。
“我这里有一个新来的美女，漂亮其实不重要，重要的是伦家还没有谈男朋友，狗日的爱来不来。”
说完，顾九安听着电话里面胡炯凡嬉皮笑脸在问：“年龄多大？身高多高？”
顾九安没有做声，嘴角浮出一丝坏笑，为了保证胡炯凡一定能来，顾九安果断挂掉电话。
微信提示有新消息。
是谭楚溪发来的。
藏在潭水里的小溪：你的办法很有用，坐第一排我能听课了
顾九安微微一笑，指尖速动。
顾富帅：那你还是坐回最后一排吧
藏在潭水里的小溪：你怎么知道我最初坐在最后一排
顾九安没有说你能在严苛导师课上发消息给我，不坐最后一排你能有机会？
而是选择逗弄谭楚溪。
任何女孩子都喜欢被逗到，她们会很开心。
特别是谭楚溪这种既单纯又傲娇的。
顾富帅：因为我也在最后一排呀
藏在潭水里的小溪：嘁，那我怎么没看见你
顾富帅：因为我成为了你的影子
藏在潭水里的小溪：你对别的女孩子也这样讲吗
顾富帅：世界上有别的女孩子这种动物吗
藏在潭水里的小溪：改天我请你吃饭吧
顾富帅：那我请你看电影
藏在潭水里的小溪：最近有好片子吗
顾富帅：有啊
藏在潭水里的小溪：什么片子
顾富帅：画2
藏在潭水里的小溪：看惊悚片，我有些怕怕的
顾富帅：我也怕，我陪着你一起怕怕怕
藏在潭水里的小溪：（噗）
顾富帅：其实画2是一部感人泪下的爱情片
藏在潭水里的小溪：嗯，有听说过。你对爱情怎么看
顾富帅：我没有过于思考过，但是我可以认真的讲给你，爱情就是一起吃包子
藏在潭水里的小溪：（平底锅）
顾富帅：（鲜花）（亲嘴儿）
藏在潭水里的小溪：（平底锅）x3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