邱盈与他对视,眼里淬满了毒,哪怕是吃了药,却一句话也不肯说。
宣无疾失望的拿来鞭子,那鞭子发红发黑,是沾染了不同时间的鲜血。
发狠的抽在邱盈的身上,邱盈宁愿死死咬住唇,咬的唇烂了,也不肯痛呼一声,更别说求饶了。
好在宣无疾身体弱,打不了太久,累了,鞭子扔在地上,又去取了药膏,眼里满满的心疼,一点一点涂抹在邱盈身上的伤痕,时而突然用力按伤口,或是扣伤口。
邱盈始终不愿意示弱,不管宣无疾做什么。
宣无疾似乎一个人唱着独角戏:“阿盈,你还是这么倔强,这么有傲骨,叫我想把你的傲骨一根根打断。”
“身为女子,性子要柔顺,尤其是对待夫君。做女子,性情刚烈可要吃大亏。”
见她仍然在做无声的对抗,宣无疾不由挫败烦闷,转而道:“今天看到薛樱,高兴吗?”
邱盈猛的转头盯着他,总算愿意开口说话,却是:“你敢伤害小师妹,我宁死也要拉你下地狱。”
宣无疾吃味道:“想见她吗?这几天好好服侍我,我就让你给她斟茶。”
邱盈没有马上答应,神色极为痛苦。
要向宣无疾服软,她比死还难受。
“薛樱来平罗城是为了打探你的消息,平罗城没你的消息,你怕是一辈子都见不了她。”宣无疾挂上床帘,坐上床,“想清楚了,狸奴,这是你唯一的机会。”
“之前忘了跟你说,无上宗就薛樱活着了,只不过……”,宣无疾故意停顿勾起邱盈的好奇心,“你那小师妹性子也刚烈,虽然捡回来一条性命,金丹却裂了。她能救你走吗?你不连累她都不错了。”
“金丹……小师妹……”邱盈捂着脸,面露痛色。
宣无疾冷冷的看着她:“该怎么做?邱盈,我想我不用仔细教你。”
宣无疾嘴上这样说,却又马上道——
“我喜欢你婉转承欢的样子。”
“先是柔声的唤我宣郎,情动时唤我夫君。”
“邱盈,你这颗心真是冷硬,待你好时你视而不见,一心只有姓黎的狗东西。现在都是你视而不见的后果。”
“少城主的爱,你没资格拒绝。”
“现在,把肚兜解下——”
“走过来,说‘宣郎,阿盈为你宽衣’——”
“还不动么?”
他的声音很好听,最温柔的声音,却是一把把利刃,刀刀扎在邱盈的身上,碾碎她所有的尊严。
主仆契约,主死仆死,仆死主不死。
也许是最后一次见薛樱了,她有的选吗?
似乎是妥协了,宣无疾说什么,她就做什么。
动作轻柔的取下他头顶上的银簪,制作精良的银冠放在一边……
早上,大家就登门拜访城主府了。
长颜表达了来意,管家便表示他家少城主素来身体不好,昨日出去,回来便感了风寒,如今真在养病,不便见人。
管家通报后,少城主决定留几位暂住城主府,待病好些后再见几位。
长颜便决定住下,这位少城主的态度有几分奇怪。大概率是为了柳珏、慕灵昕背后的衡阳宗。他们的主要来意就是向宣无疾打听邱盈的事情。这件事情很好解决,隔着帘子说一说,或是差身边人转述都可以。
城主府很大,一眼望过去,尽是奇珍异宝,奴仆们都在劳动,地刚擦一遍,一会儿就又开始擦了。
晚上便安排了宴会招待四人,又有舞娘跳舞助兴。宣氏不少子弟都在此,同柳珏交流修炼的感悟。慕灵昕作为问情的女儿很受追捧,她又拉着长颜一起,秦舒亦一边听,时不时插嘴。
晚宴是隆重的,除了宣无疾没到场,其他人都到场了。
一场晚宴,长颜敏锐的察觉到宣城主和宣夫人对她的排斥,隐隐带着针对。
奇怪,素未谋面,怎么会针对她?排斥她?
这事儿不对劲,长颜并没有表现出什么,仿若不知道一般,继续在城主府住下来。
他们对柳珏、慕灵昕明显很上心。对于她和秦舒亦,对比就很明显了。
安排来照顾他们的下人,都很机灵,同时也很“哑巴”,还有一定的修为,他们去哪里都会随同,这是一种变相的监视。长颜试探过几次,但都没什么发现。
如此三天后,经医师诊断,少城主的病好多了,可以见客了,但他只见长颜。
侍女指引下,长颜来到城主府的后花园。
那日姻缘桥旁看见的哑女狸奴,她恭顺的站在宣无疾的身旁,抬眸时,一双眼是常人难以读懂的复杂。
“拜见少城主。”
长颜简单的拱手,便落座。
“薛姑娘,这几日我身体不适,让你久等了。狸奴,还不快给薛姑娘斟茶。”宣无疾手放在嘴边,压了压咳嗽声。
邱盈提起茶壶,眼睛一直盯着长颜看,故人相见不相识,她控制不住的微微发抖。
长颜见状,起身从她手里结过茶壶:“姑娘可是身体不适?”
一声咳嗽响起。
邱盈轻轻摇头,退到宣无疾的身后。
宣无疾嘴角噙着笑:“薛姑娘,她呀,没什么事。我曾经在十月里见过邱盈姑娘。”
“那时身陷迷魂阵,幸而有邱盈姑娘相救。邱盈姑娘清丽无双,高风亮节,宣某见之难忘。”
“只可惜佳人心有所属,宣某是落花有意,奈何流水无情。”
“薛姑娘的来意。宣某已然知晓,自十月里一别,宣某总盼望着能再见邱盈姑娘,哪怕是远远的看一眼她,知道她一星半点的音讯。”
“邱盈姑娘如今下落不明,宣某自当尽力寻找,薛姑娘若有邱盈姑娘的下落,一定要告知宣某。”
“宣某只想知道她安好与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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