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伟在公司里还有一间属于他自己的办公室,和沈君一样,一左一右在严景驰的隔壁。严景驰上班时他便在自己办公室里休息。
二话没说,张伟拿起车钥匙跟上。
半岛餐厅。
三人吃完饭安安还要回游乐场去玩,海琳想到刚刚遇见严景驰怕回去会再遇见,找借口说:“安安,下午的太阳太热了,看看你的小脸都晒红的,下午我们先不去了等哪天凉快了,妈咪再带你去好不好?”
说着,还把手机里的相机调成自拍模式给安安看。
安安小脸气鼓鼓地瘪嘴,后背靠在椅子上生气道:“妈咪骗人,说好吃完午饭就带我回去玩,现在说话不算数。”
海琳和海澜对视一眼,眼里有愧疚,她也不想骗孩子。
海澜接收到姐姐的眼神,主动上前劝说。“安安你妈咪不是骗你,而是游乐场的人太多了,不安全。等哪天避开周末人少,我和你妈咪再带你来。下午小姨带你去别的地方玩好不好?绝对是你没有玩过的。”
海澜这样说,引起了安安的好奇心,刚刚的不开心瞬间抛在了脑后。
海琳递给她一个感谢的眼神。
三人离开餐厅开车出发去到超市买帐篷躺椅、烟花和烧烤用具。来到一片人烟极少的海滩,海滩对面还是一片树林。
这是八年前海琳过来采风作画的地方。没想到,五年过去这片海还没有被开发。
正好赶上退潮,安安拿着刚刚买的小工具被保镖们带着在海边赶海。
而海澜和海琳则躺在树林阴凉处的躺椅上聊天,二人中间桌子上放着饮料和熏蚊子的香。
相视一笑,海澜道:“这才是正确带孩子的方式。让安安释放精力,我们在一旁看着就好。”
傍晚,太阳下沉慢慢沉没在海岸线,夕阳极美。海水涨潮,三人站在海边背对着夕阳拍下几张合影。
拍好玩够后,三人带着保镖在海滩边吃着烧烤,玩着烟花。
而从公司抵达海湾游乐场的严景驰像疯了一般地寻找着严知许。
“总裁。”负责人再次出来迎接,人上午不是刚刚送走吗?怎么又返回来了?是游乐场哪里出问题了?
沈特助没跟来,张伟冰山一样的脸一副不好惹的样子站在那里,负责人也不敢问。
严景驰直奔监控室调查今日合影时间段的监控。沉声快速对着负责人吩咐:“找售票部,调取一位名叫严知许的人。”
“是,总裁。”负责人离开。
严景驰让张伟帮着和他一起找,找严知许的身影。
张伟目露诧异,严小姐已经在地震中丧生,怎么还会活过来到游乐场玩?
心中知道老板这五年里的执念,明明严小姐已经死亡,见到相似的人还会忍不住寻找察看。
默不作声,坐下陪着老板在另一台电脑上仔细排查。
售票部很快到监控室汇报,“总裁,后台调查统计,今日来的游客里并没有叫严知许的人。”
严景驰沉着脸,视线不曾从电脑屏幕上移开,也不开口说话,身上散发着骇人的气场。
销售部的员工不明所以,被总裁身上的气场吓到,战战兢兢地站在原地,眼神看向身旁的负责人求助。
负责人也不知道总裁这次返回的原因,只好跟着在一旁站着等候吩咐。
严景驰挥挥手,让他们都出去。
自己和张伟在监控室一直坐到晚上天黑,也没有找到任何摄像头拍到严知许的身影。
最后,张伟也离开监控室。
昏暗的房间里只留下严景驰一人,颓废的背影像似被丢弃没人要的孤儿。电脑屏幕散发出着光芒,他拿起刚刚带过来的照片,人群中严知许的面部侧影既小又清晰。
小到看一眼照片很容易忽视过去,却又清晰到侧脸每一处样子都深深印在严景驰的心里。
电脑屏幕因为长时间没有触碰,光芒又微弱几分。打在严景驰低头看照片的身前,监控室内满是孤寂。
在半岛餐厅包间里,海澜和安安出去时。游乐场见到严景驰,海琳越想越不放心,联系远在国的于飞,让他黑进监控录像把拍到自己一行人脸的画面全部都删除掉。
于飞正好在做一个人脸识别系统,刚巧派上了用场,拿它测试一番。
海边,几人吃完烧烤放完烟花天已经黑得彻底。上车回到风华里时已经是晚上九点多钟。
安安自己洗完澡正坐在床上拿着妈咪的手机和宸宸视频通话。宸宸那边是清晨刚刚起床,安安和他分享着自己今天拍的照片和这几天到h国的所见所闻。
宸宸安静听着。直到海琳敲门进来让安安抓紧时间睡觉,她坐在床上和宸宸视频见面,母子三人说了一会话才挂断通话收回手机。
等安安睡着,海琳关上房门下楼。
海澜早已经在客厅准备好葡萄酒。
“平日在家时也不见你喝酒,怎么到h国天天晚上喝。”海琳下楼走过去。
海澜自己拿一杯,另外一杯递给她,身子往沙发一侧串串。“这不是旧地重游嘛,心里多少有一点影响,喝喝酒疏解心中的感慨。”
海琳不语,端起酒杯喝一口。
海澜转过头问她,“姐,今天见到严景驰你有没有什么感想?或者,你有没有想过再找一个男朋友?”
“没有什么感想,都是过去的人和事了。互不打扰就好。”海琳道。
至于再谈一段恋爱,她还真没有想过。宸宸安安和画画已经占满了她所有的时间,她好像没有那个时间和精力再去开始一段新的感情。
更何况还有两个孩子。
她目前没有给孩子们找后爸的打算。亲爸也没有打算找。
海澜絮絮叨叨说着以前的事,“时宴呢?你不考虑考虑?虽然他比你小,但现在姐弟恋很流行,咱妈咪开明得很,也不会阻挠。他都为了你特意留在国,对宸宸安安也挺好,你就不考虑考虑?”
“我和他又没有爱情。”海琳直接拒绝,又道:“我比他大八岁,又有两个孩子,耽误他做什么。他还有大好的前途和未来,不应该浪费在我身上。”
这五年时宴除了过春节其余时间很少回国。他父亲在这五年中已经去世,家里兄弟几个为争夺公司大动干戈。时宴不喜家里的氛围,变卖自己继承的股份飞回到国。
更是不会回去,直接在那边定居。
时宴在国硕博连读,毕业后自己创办律师法务公司。正和威廉的集团合作,打赢几场大型官司,事业正做得风生水起。
“对了,我突然想起五年前你有一段时间神神秘秘的,是不是谈恋爱了?那个男人是谁?”都怪她那段时间因为许可心和严景驰而消沉,忽略了海澜的状况。
海澜拿着酒杯视线四处乱瞟,支支吾吾,她到现在都不敢坦白自己和白逸城的过往。
她怎么就这么怂!
可她就是害怕不敢说,怕姐姐责备自己背叛了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