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Chapter94 结局

印尼, 某海岛度假村。

七月半的天,潮湿的海风携卷着些微的咸腥气息吹向海岛。

海浪声不绝,海岸上细沙绵延, 高大海椰树落下幽暗的影子,在这炙热的酷暑中, 给游人们提供清凉爽快。

树下坐了三个人,其中有一个连躺椅都不坐, 就那么靠着树,坐在沙地上,看着远方的海面出神。

他身后的躺椅倒是一左一右坐了两个家伙,都戴着遮光镜, 一手端着果汁, 一手用胳膊反枕着自己, 遥看着碧蓝的天空与白云,耳边还有飞鸟啾啾,十分惬意。

大概是坐的久了,树下坐在沙滩上的家伙出了汗。

躺椅左边的人见状便问:“盛啊,看够没啊, 要不要喝点冷饮?”

树下的男人充耳不闻。

躺椅右边的人便笑, “人家还没看够呢!别打扰他!”

左边人说:“哎,还没够啊。这都看了快一个星期了。”

右边人还是笑, “人家哪里是看海!他是听海哭的声音!”

他说着还唱起来:“听~海哭的声音,叹息着谁又被伤了心,却还不清醒。一定不是我, 至少我很冷静,可是泪水,就连泪水……也都不相信……”

他煽情唱着,左边的人还跟着鼓掌,“啧,这失恋的心声啊,描绘得淋漓尽致……”

两人一唱一和,坐在树下的人终于忍不住了,背对着两人叱道:“滚。”

可后面两家伙纹丝不动,还笑着说:“那怎么行,万一我们一走,你想不开跳海呢!”

坐着的人:“……”

说话的三人就是盛星河,江奇,还有小张总。

盛星河那天跟詹程程愤而提出分手,受了情伤,搬走了自己的东西不说,第二天更是坐飞机直接去了国外,不想留在伤心地黯然情伤。而要走他又有没目的地,不知道去哪,看去印尼的航班最近,就买了印尼的。

而这对兄弟,则死缠烂打一起跟了过来。

呆在海岛上几天,两兄弟说是“照顾陪伴”失恋的好哥们,可没事就调侃盛星河。原本小张总跟江奇还不太相熟,这次为了盛星河,两人一起来,嘿,居然搭起档,成了最佳损友。

盛星河嫌这对损友太烦,将位置挪了挪,挪到旁边一棵树下。

可刚坐下,就发现后面的损友们带着躺椅跟着他一起挪,仍旧挪到了他身后。

这两个不仅挪,还互相开起了玩笑。

江奇突然说:“张啊,我跟你讲一个笑话。”

小张总马上兴致盎然的接,“什么?”

江奇道:“有个人呢,特别有意思,他跟女朋友分手,还把自己大部分的财产都给人家。”

小张总托着下巴,做震惊状,“真的假的。”

“真的。”江奇道:“把那名下豪宅豪车给了好多套呢!这辈子女朋友是吃喝不愁了!哎,你说这都分手了,还担心前任过的不好,这是什么心理?”

小张总摇头:“什么心理我不知道,但他的前任如果带着他的财富,跟自己的前任复合了,那这些钱岂不是都落到了前前任情敌的手里。”

这绕口的一句话,其实就是,盛星河将财产都过给詹程程,如果詹程程跟陈默安复合,那么盛星河打拼这么些年的钱,岂不都送给情敌陈默安?

“天哪!”小张总道:“盛星河,你为什么不找我做前任?!”

“对啊。”江奇也道:“找我也可以啊,我早就说了,不介意被你掰弯哪!”

两人异口同声:“我们哥两可以一起伺候你啊!效仿娥皇女英……”

“闭嘴!”一团沙子掀了过来,砸向两人,盛星河被闹的耳朵发聋,“都说我跟她没关系了!你们再提就滚远点!”

两人还真拉着躺椅滚远了点,不过嘴上仍没闲着,江奇说:“真没关系了?可我昨晚上,迷迷糊糊听到有人说梦话呢。”

“说什么来着?”江奇佯装记不起来。

小张总道:“哎呀,也没什么,就是抱着枕头不停喊媳妇……”

盛星河躲不过,扭头冷哼:“喊媳妇怎么了,这世上这么多女人,只要老子喜欢,就是我媳妇。”

“哦!”江奇拖长声音,“那是谁跟女朋友吵架的那天,在酒里喝的大醉,满口嚷嚷着,“小蘑菇,这个没良心的小蘑菇!”这人是谁啊?”

盛星河沉郁的脸闪过些微窘迫。

那晚撂下分手两字,先是去医院包扎了伤口,后来心情太差,去酒买醉,最后被江奇跟小张总拖回来的,据说那晚上盛星河不光喝了酒,还不断的喊“负心女友”的名字。

果然还是嘴硬心软啊。

盛星河不想跟这两家伙在一起,起身,朝着沙滩那边走去。

风吹在脸颊,白色的飞鸟在海浪上扑腾,这原本是一副美好的风景,奈何后面两货还在不远不近跟着。

海风吹来这两八卦分子没完没了的嘀咕。

江奇:“张啊,你别看他气鼓鼓的样子,信不信,只要小蘑菇肯来,这两人不到一天就会和好。”

“一天?”小张总笑,“一小时就够了!你没看他手机上还是小蘑菇的照片做屏保吗?不信咱俩打赌。”

“赌多少?一千?”

“一千有什么意思啊,一万!”

江奇摇头,“你是有钱人我可不是,一千已经是极限了。”

小张总笑,“你身后不是还有个富婆吗?怕什么。”

说到这小张总扭头,疑惑地看着江奇,“话说回来,你最近不是工作旺季吗?怎么还请假跑出来,真是陪盛星河,还是你做了什么亏心的事?”

江奇脸色一变,有些讪讪然,倒像真做了亏心事,正想找理由自圆其说,突然眼睛一瞪,“妈呀,说曹操就曹操,咱俩打赌开始,正主到了!”

小张总扭头一看,海岸线那边,几百米处的地方,一个娇小的人影越走越近,穿着连衣裙拿着包,可不就是詹程程。

他急忙去拉前面的盛星河,盛星河一时没反应过来,不肯回头,直到被拉得不耐烦,他才扭头道:“干嘛!”

话没说完,表情就顿住,他看到了詹程程。

但这怔愣不过眨眼,他迅速往前走去,像没看到詹程程,并不想理对方。

而这边,两个损友却是一个劲给后面的詹程程挥手,叫她快点追上。

绵延的海滩,摇摆的棕桐树,詹程程迈着小短腿,渐渐追上了盛星河。

两个损友便不再做电灯泡,在远处站住了脚,关注着那一对的情况。

两人看了会,江奇突然抬头看看天,若有所思地说:“怎么感觉这两人在一起的日子总是相冲啊,前几天表白的时候天气不好,今天求和,还是不好。”

小张总便也仰头看了看,海岛的天气多变,已是傍晚,往常夕阳斜撒,海平面落日金黄的画面,今天全然没有,就连太阳都压在云层后看不见,天水相间的海岸线暗沉沉的,海面的波涛翻来荡去,还真不是个好天气。

江奇又摸摸下巴,“都说印尼这个地方,很容易有台风海啸,去年不就是发生过吗,那报道可吓人,今天咱该不会这么倒霉……”说到这他打自己的嘴巴,“阿呸呸!乌鸦嘴,不可能不可能……”

他兀自打着嘴巴,小张总却是突然眼睛一亮,“台风?海啸?”

两个损友离开了此地,而那边,詹程程仍在追着盛星河。

天色渐晚,沙滩上的行人渐渐离开,只剩下两人的身影。

盛星河似乎真不想见詹程程,见詹程程来了,越走越快,詹程程喊他他也不停。

詹程程没办法,牵起裙角,干脆跟在后面小跑。她一贯是不爱运动的人,眼下跑在沙滩上,深一脚浅一脚,有些笨拙。

她边跑边喊:“盛星河,你停停!”

“我们说会话好吗?”

“或者,你让我看看伤口行不行?”

……

但盛星河一概不理,只一个劲朝前快走。

眼看距离再次拉大,詹程程一狠心,脱了碍事的鞋,丢在沙滩上,加快追。

可就在快追上盛星河时,盛星河往前一看,发现一个度假的小茅屋,直接进了小屋,顺便还“砰”,关上了小屋的门。

这是在海滩上搭建的木质小屋,长长的走廊让它的主体房屋延伸到海面上,老远看像是海面上虚虚地架起一间小屋子,屋子主体结构是木质,但屋顶是椰皮与茅草覆盖的,看起来蓬蓬的,有些印第安部落建筑的风味,屋子还有一小扇门,跟一框面向大海的窗户,人站在小屋里,可以透过窗户观大海的潮起潮落,日出日落,是上佳的观景地。

眼下,盛星河不愿理詹程程,干脆就去了屋子,还把门关上,摆明就是不让詹程程进来。

被关在门外的詹程程好气又好笑,不过她也没气馁,跑到窗户那,从窗户外往里看,试图盛星河沟通。

可盛星河就是不想被她瞧见,一见她在窗户处,立刻转过身,不让詹程程看到他的脸。

虽说他表情硬邦邦冷冰冰,但这个转身,就是不想让她看到的行为,仍是让詹程程察觉出这冷硬下还没消完的气跟委屈。

她赶紧道:“盛星河,我跟你道歉好不好。”

她郑重其事地:“我为那天的事跟你道歉,那天的误会我有很大的责任,是我没有跟你沟通好,去了哪里也没来得及说,以后我保证,到哪里,做什么,跟谁一起,都跟你及时汇报,不让你担心,好不好?”

“还有,我不知道你那天准备求婚的,还是江奇告诉我的,谢谢你的心意,我很感动,如果一早就知道,我会很重视很重视的。”

然后,说了半天,盛星河动也不动,既不回话,也不转过来。

詹程程只能道:“你说句话嘛!”

盛星河终于说话了,硬邦邦道:“我们两分手了,没什么好说的。”

詹程程却道:“没什么好说的,那你先把手给我看看,那天我真是不小心弄伤你的,绝对不是故意的,这几天我在家里一直很担心,不知道你伤情怎么样了,你给我看看好不好?”

盛星河仍是硬邦邦,“我们分手了。”

詹程程一副我听到了,然后继续说:“把手给我看看嘛。”

盛星河不耐道:“不给。”

他嘴里说不给,可詹程程还是向窗户里伸了伸脑壳,看到了他的手,右手手腕处还缠着纱布,不过纱布缠得薄,应该伤势好得差不多了。

詹程程松了口气,说:“没事就好,我这几天还在百度吃什么才能让伤口快点恢复,还新学了好几个菜式呢,另外我还专门买了薰衣草精油,准备给你抹,到时候可以不留疤。”

盛星河气到了,“都说了我们分手了,你听不到吗?”

“什么跟什么?风好大。”

“分手!”

詹程程啊了一声,“还是听不到啊。”

盛星河吼道:“我说分手!分手!”

詹程程无辜地指指耳朵,“我这边真的海风好大,听不到,你出来说嘛。”

又补一句,“出来嘛,我们慢慢说,万事好商量。”

没准你出来就不想跟我分手了。

盛星河:“……”

憋屈没处撒,往屋子内墙踢了一脚。

詹程程见状又说:“冤有头债有主,你是见了我不高兴,何必踢屋子,脚不疼吗?你出来找我啊!我陪你一起踢沙子!踢沙子脚不疼!”

盛星河:“……”

从来不知道,这家伙有这么赖皮的时候。

他干脆不再说话,背对着她,靠在小屋子的墙上,不理她,任由她自己折腾。

可那边詹程程还在说:“你真的不打算出来吗?”

“不出来没关系,那我也不走,我就这边守着,你总不能不吃饭不上厕所。”

盛星河:“……”怎么就!!他怎么就没发现她那么缠人!

他闭上眼,不看她,完全把她当空气。

可还没闭一会,詹程程的一句话又来了。

“你真不出来吗?”詹程程摸摸小腹,“哎,我还打算让小宝宝隔着肚皮见一见爸爸呢。”

一直背过去的盛星河猛地肩膀一颤,情绪受到巨大的冲击,他终于缓缓转身,不敢置信地看向詹程程。这是今天他认真的看向她的第一眼。

结果詹程程朝他俏皮的吐吐舌头,“骗你的!要是因为怀孕,你才跟我和好结婚,那这多没意思!”

盛星河:“!!!”

都想拆屋子了!

而窗外,詹程程似乎也哄够了,没有再嬉皮笑脸,变得正经起来,问:“你真得要跟我分手吗?真的想清楚了吗?”

傍晚来袭,小屋外的天渐渐黑了下来,外面的视野都模模糊糊,不再清楚,屋内盛星河默了默,心情有些复杂,半晌他回:“想清楚了。”

窗外詹程程闻言仿佛有些难过,她也沉默了一会,抬头说:“那好,那我就回去跟陈默安结婚了。”

屋内盛星河动作一僵。

詹程程还在说:“陈默安昨天跟我求婚了,但我觉得我还是喜欢你,如果你觉得这份感情已经没有意义,那我就回去了。”

“走之前还是跟你说声谢谢,谢谢你对我那么好,什么事都为我着想,如果时间再重来一遍,我希望那天没有遇到任何意外,我到那一站就下,看到求婚的你,不用你下跪,我直接戴戒指,然后咱俩去登记,然后一辈子开开心心,和和美美的。”

“这几天我一直在家里特别想你,你把东西搬走了,也不跟我说一声,我到处找你,找不到,很担心……有时候我怪我自己,明明知道你没有安全感,为什么没有在更早的时间,给你更多的爱……”

“算了,说这个也意义了……”她吸吸鼻子,有些感伤,伏在窗户上,看着他的方向,“我现在就想当面问最后一次,你是不是,真不要我了。”

“过去咱们两那么好,那么多快乐,还有以后那么期待,是不是都不要了。”

“所有所有,都不要了?”

盛星河不说话,背对着詹程程,屋子已经彻底的黑下来,墨染的黑暗中看不清他的表情。但他的轮廓一动不动,无比凝重。

这一刻的盛星河心绪复杂。

两人争执的前几天,他的确怒气翻涌,冲动间有过分手的想法,但后来,时间越往后过,怒气随之消减,而在岛上呆的几天,他也意识到自己某些方面欠妥当,怒气慢慢变成想念,随着时间越攒越浓,甚至连回去找她的想法都有,只是每每想起那晚她为了护住陈默安,与他对峙,甚至导致他受伤流血,仍然伤心得难以释怀。

所以这一刻他内心纠葛矛盾,想跟她和好,看着手腕的伤口,又觉委屈心酸。

而那边,詹程程太久没有等到盛星河的答复,似乎也有些灰心,对着屋里轻声说:“那我走了,你保重。”

很快,就听到了她转身的脚步,盛星河不禁扭过头,见她抬脚离开,想着她真要回去嫁陈默安,这辈子就真的失去了,盛星河再忍不住,冲到窗前,张口就要喊她。

可就在这时,突然间脚下一晃,屋子剧烈一颤,盛星河跟詹程程同时震惊地抬头,旋即就见一声大的闷响,尘埃四溅,小木屋整个屋顶直接倾轧了下来!

砰地压倒了里面的盛星河!

与此同时,外面传来哗啦啦的海浪声,小木屋下的海面不断翻涌,四面也有大风吹来,就听海岸线那边有人高声大喊:“海啸!海啸啦!!大家快回去!!!”

海啸来临之前会伴随着地震,所以刚才的晃动,很可能是海啸的前兆。

惊恐的声音传来,盛星河已经听得不太清,因为小木屋的屋顶塌了下来,严严实实将他压住,好在屋顶是椰皮跟茅草做的,砸不伤人,只是这么厚厚的一大摞,也压得盛星河动弹不得,就算动的了也没用,屋子的门也被压垮了,盛星河一米八多的大汉,被活活困在里头,出不去了。

詹程程大惊,几乎是本能地扑过去,想拉他,“盛星河!”

盛星河被压在厚草之中,危机来到之时,第一时间却不是自己挣扎,而是喊:“走!你快走!”

那边不断高呼着“海啸!海啸!”的人声越来越多,也越来越大,与此同时,两人都能感觉到,风越来越大,屋子不住在摇晃,下面海水不住翻疼,屋外黑沉沉的天,似乎酝酿着更多、更恐怖的汹涌。

詹程程却不肯走,她猛地伏下身子,半跪在地,趴在先前窗户的位置那,一面稳定着身体,一面拼命的扒盛星河身上的草,试图将他拉出来。

可是完全没用,那摞起来的草小山似的堆在盛星河身上,毫不夸张的讲,盛星河这时就是压在五指山下的孙悟空,没法出来。

屋子越晃越厉害,波涛声也越发剧烈,盛星河就怕真的是海啸,急得道:“你给我回去!回去!老子都说了,跟你分手!一辈子分手!”

“我不值得!你回去!!”

詹程程更是倔强,这么多年没说过脏字的她,第一次飚了粗,“不回!老娘刚才骗你的,老娘根本就没打算回去嫁陈默安!老娘就要守着你!”

“你命不要了!!”盛星河吼到声音撕裂。

“不要!”拼命扒拉半天,仍然无济于事的詹程程反而平静下来,她抱着窗沿,以一个坚决不离开的姿势,定定看着他的眼角,声音无比镇静,“大不了,我陪你一起死。”

短短一句话,在这风浪四起的夜,却无比清晰的落入盛星河耳膜,让他为之一颤。

她要陪他一起死。

生死与共。

巨大的懊悔如浪潮般袭来,她这样爱他,死都不怕,他为什么不信任她,为什么不听她的解释,为什么总那么懊糟的脾气……

他趴在那,从那废墟里费力地伸手,想碰碰她的脸。

如果能回到从前,他会好好跟她过,学着相信她,学着改改脾气,如果……

也许没有如果了。

盛星河只觉得自己眼睛一热,有液体滑下,而那边,拼命给他扒拉着草,妄想用一切力量救他的詹程程眼圈也红了,紧紧凝视着他,伸过手握紧他的。

这一瞬,两人眼里都有泪,恨不能沧海桑田,就是这一瞬。

可就在这生离死别泪染脸颊之时,突然“哈哈哈哈哈”的声音传来。

然后一阵鼓掌声伴着唏嘘声,“哎呀,哎呀,好感人哪!”

感人的一幕戛然而止。

盛星河詹程程同时抬头,就见小木屋外站着小张总跟江奇,而风也停了,海浪的声音也没有了,那个让小木屋不断摇晃的力量也没有了。

两人:“……”

原来,哪有这么倒霉遇到海啸,都是这对最佳损友设计的,两人真是好哥们,为了两口子和好,可下了血本。自从小张总听到江奇那句“海啸”得了灵感后,两人几乎是以光速去谋划这一切,好在有钱能使鬼推磨,计划快而顺利,先是借了度假村的大型车,用黑布罩着,让夜色里看不到,悄悄运来,然后趁着天黑掀了小木屋的屋顶,接着不断推搡着小木屋,让它不住摇晃,又在水里安了其他的水下机器,让海浪不断翻滚起伏,还找来了超大的鼓风机,不断吹着木屋,造成强风袭临的幻觉,另外,为了让场景更逼真,还请了不少酒店里的服务员,让他们冒充游客,在海岸线上喊:“海啸了!地震了!快跑啊!”诸如此类的营造惊险恐怖氛围的尖叫。

于是这一切从视觉到听觉,营造本年度最逼真大戏。

而当时盛星河跟詹程程注意力都在对方身上,再加海滩上没灯,黑咕隆咚,完全看不清身边景象,海浪的声音又干扰了两人的听觉,所以真被骗了。

这一骗,倒是将两人的心都逼了出来,真是一幕好戏。

所以小张总跟江奇还在拍着巴掌,乐呵呵。小张总还提醒盛星河一会还自己垫的道具钱,这些车啊机器啊各种道具租金可贵呢!果然演戏是件不仅耗脑子还耗钱的事!

被骗的盛星河跟詹程程面面相觑,好气好笑,又有“劫后余生”的巨大狂喜。

而那两位戏精损友还美滋滋的摆姿势:“下面我宣布,本届奥斯卡最佳导演奖,最佳编剧,最佳音乐,最佳男主角!”

两人一起发声:“张超!”

“江奇!”

比手:“耶!”只差没有聚光灯打在身上了。

“别耶了!”盛星河气得嚷嚷:“快把我拉出来!这破草,扎死我了!”

大笑中众人七手八脚去拉盛星河,不过影帝派损友还嫌不够,拉之前举行了小小的纪念仪式,两人一起掏出手机,一个开启相机对准被压在草堆里的盛总,另一个开启手电筒,照得明晃晃的,让相机效果更好,还说“本年度最佳男配角”……压在草里的盛星河差点没吐血。

照完相后,戏精兄弟这才满意地将盛星河拉了出来,从草堆里出来的盛星河蓬头垢面,浑身沾草,要多滑稽就多滑稽,可好兄弟们还嫌不够,还将刚才拍的照片个他看,就见灰蒙蒙的草堆里,探出一个灰头土脸的脑壳……效果真跟孙悟空被压五指山有的一比。

所有人再次轰然大笑,就连詹程程都没忍住。

一贯英俊潇洒帅到令人发指的盛大爷哪能接受,劈手就夺手机,就在这时,却见方才还洋洋得意的江影帝不知看到了什么,突然像见了猫的老鼠一样,抬脚嗖地跑了。

众人正纳闷,接着黑暗中老远冲过来一个身影,脚步飞快,像是找了很久,一路杀气腾腾。

可不就是多日未见的孙倩。

孙倩一把冲过来,看到盛星河一身是草,愣了。盛星河见她也愣了,问:“你干嘛?怎么来这了?”

孙倩瘪瘪嘴,不知是气愤还是憋屈,一跺脚吼道:“老娘怀孕了!”

盛星河猛地后退,既震惊又冤枉,“不是我的啊!我碰都没碰过你!”

孙倩气得甩手,“谁说是你的!是你的我早招呼你了!”

说着又往前冲去,明显是沿着江奇的方向追,“孙子!给老娘滚回来!睡完就跑,老娘不打死你!”

……

黑烟滚滚而去,剩下的几个人还落在当场。

小张总遥看着那杀气腾腾的方向,道:“我就说老江不对劲,做了亏心事!”

盛星河没看那,只是点头,摸摸下巴,忧伤的看着詹程程:“哎,我媳妇没怀孕,别人倒是怀了……”

结果詹程程摸摸肚子,说:“怀了的。”

盛星河表情一震,詹程程冲他眨眨眼,“这回真没骗你。”

盛星河愣了好久,一时没反应过来这话意,三秒钟后,沙滩上回过神的某人,顶着乱七八糟的草窝头癫狂般冲了出去。

“哇哈哈哈哈,老子当爸爸啦——”

“咩哈哈哈哈哈哈哈——”

作者有话要说:  正文就此完结,感激大家一路陪伴。

不知道结局你们满意吗?

未来几天有要事出一趟远门,文还有三四个甜甜的番外,等回来了再更(大概五六天以后)。最新更新消息看微博“桦小姐与树先生”。

另外,番外支持许愿,大家有什么想看的,尽情留言,如果能满足的我尽量。\(^o^)/~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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