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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6.风波又起

今天箫雪的戏份不是很多,又是先拍的,所以收工早,收拾了一下就打算走了。但有个工作人员说是导演找她,在化妆间等着,她就先赶到化妆间去了。

可化妆间空空的,别说人了,连个鬼影都没有;想着可能是导演还在拍戏,于是就坐在椅上等了会儿,谁成想没等到导演,反倒把张逐月等来了。

张逐月刚拍完戏,拖着一身古装进来,轻嗤了声,眼神不屑的瞥了她一眼,坐在梳妆台前,化妆师就开始给她卸妆。

箫雪问了下一起进来的工作人员导演的行踪,工作人员说导演有事先走了,下午的戏都是由副导演负责拍的。

箫雪怎么想怎么不对劲,来通知她的好像是个面生的女孩儿。

正疑惑着,忽听身后,一个女人惊悚的尖叫声。

回头,就见化妆师吓得脸色都白了样子,再看张逐月的脸已经红肿起痘,原本的瓜子脸整整大了一个圈,哭着直嚷嚷脸疼。

把满屋子的工作人员都吓坏了,副导演闻声赶来,问化妆师:“这是怎么回事?”

毕竟张逐月也是靠着关系进来的,背后的人物可不敢得罪。

化妆师吓得都快哭了,摇头解释:“副导,我真的不知道怎么回事,我就是和平常一样给张姐卸妆的,这些化妆品上午上妆的时候张姐也用了,没问题的,这次才刚沾上卸妆水就这样了。”

“卸妆水有问题,一定是的。”张逐月情绪激动,拿起那瓶卸妆水质问在场的所有人,“你们谁动过我的东西?”

大家面面相觑,纷纷摇头;其中一个工作人员说,“戏开拍了大家都在外面,化妆间根本不会有人的。”

此言一出,众人的目光及其一致,非常微妙的聚集在箫雪身上,刚刚化妆间里确实只有她一个人在。

张逐月瞪看着她,恼羞成怒:“是你对不对!”

“不是我。”

对面的女人一把扯过箫雪的手,声音几乎是从牙缝里挤出来的,她咬牙切齿:“刚刚就你一个人在化妆间,不是你,是谁?”

“我说了不是我,我也不知道是谁。”

转身,箫雪就打算走,却被张逐月扼住手腕,死死拉着。

副导见这情况,立马让工作人员拉开纠缠在一起的两人,打圆场:“先送张逐月去医院看看脸有没有事。”

张逐月在众人簇拥下送出了化妆间,一路上还在不停的哭喊着,那声音响遍整个片场,沸沸扬扬的。

副导看着她,无奈又恳求道:“箫雪啊,我们都是小人物。不管你也好,张逐月也好,我们都得罪不起;拜托您高抬贵手,放过我们把。”

副导的话有明显的意指,觉得这次事件就是她做的,箫雪觉得好笑:“我要想整张逐月,那一定是光明正大的。”

懒得理副导,箫雪挎起包包就往外走,从她一出化妆间,就有无数的眼睛从四面八方盯过来,赤.裸.裸的,像是在看一个犯人一般,还窃窃私语:

“一定是她,刚刚化妆间里就她一个人。”

“对的对的,以前她和张逐月不就有过节吗?”

“那会儿啊,两个人一起参加比赛,后来她被张逐月比下去了。”

“网上都吵翻天了,说是箫雪现场打脸张逐月。”

“她们本来就有矛盾,这次估计是箫雪报复张逐月来着的。”

......

七嘴八舌的声音,嗡嗡的像苍蝇一样,烦得箫雪头大。这时一只手勾过她的肩头,苏云澈不知何时来的,眼神犀利的扫过在场的所有人,顿时噤若寒蝉。

“几点了,还不回家?”他问。

箫雪被苏云澈禁锢在臂弯里,整个身躯小小的,被迫和他挨得很近,他身上有清冽的酒味,混杂着淡淡的烟草香,让人不禁皱眉:“你喝酒了?”

“嗯。”然后伸手揉了她的小脑袋,笑,“你很关注我嘛。”

箫雪吸了吸鼻,翻了眼,你以为我想啊?

司机开车,箫雪和苏云澈坐在后面,一路上苏云澈都没有说话,神情黯淡,有点可怕。

晚餐的时候也是,沉默不语,只专注的吃着碗里的饭,一副心事重重的样子。

本以为他应该一整天心情都不好的。刚吃完饭,放下碗筷,他就过来抱她。结实的臂膀,厚实的肌肉,直接将她整个人都抱了起来,就往楼上走。

箫雪吓吓的,忙道:“我还没吃完饭呢。”

“晚餐吃太多不好。”

“我...我没刷牙。”

“我不嫌弃。”

“我...我...我还没洗澡。”

苏云澈停下步伐,看她,唇角轻勾:“我也没洗,一会儿,一起洗。”

我不要啊,箫雪认为她的救命在这里是无用的。

卧房的床柔软,人一躺下,便陷了进去,他的呼吸很近,面容清冷俊逸透着夜晚野狼觅食一般的危险气息。

箫雪挪动着身子,尽量躲避他的目光,他挨得越来越近,压迫感随之而来;箫雪咬了这下唇:“我身体不舒服。”

他停住,眉头微皱,似是不信:“感冒?发烧?有病?”

躲闪着他的目光,箫雪想了下,随口说了句:“我大姨妈来。”

苏云澈看了她几分钟,没有说话,起身出了卧房。

箫雪坐起,拍着胸口,松了一口气,“今天算是逃过魔爪了。”

还没缓过三分钟,苏云澈又进来了,手上多了一个暖宝宝和热红糖水递给她。

箫雪木讷的接过红糖水,苏云澈将暖宝宝放在她的肚子上,又拿被子盖好,才转身出了房间。

虽然她骗了他,但苏云澈的举动,还是挺暖的。

悠哉的拿出手机玩了一把吃鸡,正关键的时刻,却冷不丁的感觉到一股寒意,抬头,苏云澈神出鬼没的又站在她面前,手上多了两大袋子。

他把旁边的柜子打开,从购物袋里拿出一包一包的卫生巾码好摆放在里面。箫雪躺在床上,看着那满满两大购物袋的卫生巾,都够她下半辈子用的了。

弄完之后,苏云澈去浴室洗了个澡才上床躺在她身边,用手臂环抱着她:“睡吧。”

诶呀,今天一反常态不说,还莫名的关爱女性,应该叫他妇女之友,箫雪胡乱想着。

苏云澈的唇轻轻吻在她的发上,淡淡开口:“如果有一天,我什么都没有了,你还会在我身边吗?”

箫雪没太懂,也不知道苏云澈为什么要说这样的话。

男人一般很在乎一件事,就是当他一无所有的时候,自己爱的女人还会不会跟着他。鉴于目前情况比较特殊,箫雪这个算不上女朋友、算不上老婆、算不上情人的女人,按道理来讲应该顶多算是炮友。

这个问题不太好回答,斟酌了下,说:“等到那天,你就知道啦。”

这是句半开玩笑的话,他没有说话,只是紧紧抱着她,一晚上都没有松手。

第二天,由于张逐月召开了记者会,当场控诉箫雪恶意伤人,情绪激动,还要报警。一时间箫雪又被送上了热搜,恶毒、腹黑的词攻陷了她的微博,小蒋也只通知了她暂时别出门,看来好闺蜜也没办法了。

有时候箫雪也觉得自己很幸运,还好昨天没回家,被苏云澈直接带到他别墅来了,要不现在她估计横尸街头了。

苏云澈一早就走了,别墅里只要箫雪和佣人在,偶尔小蛋白回来和她玩一会儿,其余时间基本都在打游戏,好像外面的天塌了,也和她没关系。

偶尔下楼溜达溜达,佣人们也和她很是合得来;索性箫雪直接搞了个下午茶话会,主题,苏云澈的那些事儿。

佣人们积极,毕竟很少有机会这么放肆,箫雪表态,可以口无遮拦,大话连篇。因为这段时间的相处,佣人对箫雪大致也了解几分为人,所以无所顾忌的纷纷八卦。

一个叫小冉的佣人说,“我第一次来苏家的时候就觉得大少爷特别帅,二少爷虽然也不错,可大少爷就是有股子说不上来的气度风范。”

“是啊是啊,大少爷每次走路都带风,而且对员工很好的。”胖丫说。

“我当初的梦想就是嫁给大少爷,后来发现大少爷好像对女人没感觉,直到箫小姐的出现。唉,真的是竹马不如天降啊。”一个女佣有些遗憾的声音。

佣人们七嘴八舌的,逗得箫雪咯咯直笑,果然女人的八卦是离不开男人的,更别提把主题定为苏云澈了。

过了一会儿,胖丫挑起了一个沉重的话题,“其实自从夫人去世后,大少爷就不爱笑了,而且沉默寡言。”

“我记得大少爷是因为不同意和徐静小姐的婚事,和老爷吵了一架,就出国了。”小冉说。

然后几个佣人的脸色也就跟着沉下去了,十分惋惜苏云澈。后来箫雪才知道,苏云澈回国的那天正好是他母亲的忌日。

一个拒人千里的霸道冷酷男人,一定有着无法言说的殇痛。

渐渐的,她发现苏云澈其实是个不愿和外人交谈的人,是个将自己封闭起来的人,昨天晚上对她说的话,也应该是对心中重要的人所说,她那么回答是不是有些残忍。

但他又很少会说这种话,总感觉是有什么事要发生一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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