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恁结实!”
“好一个金刚不坏!”
“什么塞北天狼,一个老娘们吹上天了!”
眼看海兰珠声势浩大的一击被斯诺里接下,围观群众们有的欢呼,有的唏嘘。斯诺里本人也长出了一口气,虽然他看着云淡风轻但实际上冷暖自知,靠着狼仙上身海兰珠这一下已经接近他的防御上限了。
通过实战考验和相关资料,斯诺里判断自己的实力已经迈入了凡人巅峰的阶段。如字面意思,这代表着凡世中仅次于半神的最强战力。
对于生命不过百年的短生种来说,别说冲击半神位格了,连凡人巅峰他们都几乎不可能只靠自己抵达。像湖神仙女,西格玛大主教,炎阳骑士团大导师等都是强大的神明在凡世的代言人。
在矮人,精灵这样的长生种里,抵达凡人巅峰者也都是惊才艳艳之辈。矮人列王中或许有不少能靠着几件祖传珍宝硬扛凡人巅峰的敌人,但抛掉装备也就屠夫王阿格里姆和铁峰堡之主卡扎多尔有这个境界。
在这样的前提下,哪怕需要一定准备时间,海兰珠能够爆发出凡人巅峰的攻击也足以傲视同族,算对得起天榜第四的排名了。
“哼哼,承让了。”
“厉害,这世上能耐人儿还是多啊!”
海兰珠愣了片刻才消化自己的最强一击被轻松接下的事实,散去上身的两仙后她脸色苍白,纹身也黯淡无光,显然付出了不轻的代价。
“两位大人还请停手!”
两人还没来得及互相交代场面话,一骑龙马从空中落下。骑手翻身下马,取出了一份卷轴递到了斯诺里面前。
“督师手谕,定于明晚在正殿设宴为斯诺里大人接风。馆驿已然安排妥当,还请各位随某前往。”
“来的可真是时候啊!”
斯诺里没有立刻解除天神下凡,他的石头脸庞嘴角微微上扬。自己越接近南皋,飙龙妙影对到达时间的掌握就越确切,海兰珠能正好在城门口堵到自己想来不是巧合。
飙龙任由满州旗主发起挑战肯定存了掂量掂量自己斤两和借自己敲打麾下客将的心思。这种事情正合他的心意,这么多年斯诺里明白得到的待遇跟展现出的能力直接挂钩。
“哈哈哈,谢过督师盛意,还请带路吧!”
注意到满街百姓看自己和族人的眼光从好奇甚至是揶揄转变为敬畏,斯诺里满意地边走边看南皋城的风物。
作为抵抗混沌的第一线,这里的居民衣着上以便于活动的紧身短打为主,男子几乎人人腰间配着刀剑,光这一项就跟抚州大有不同。
“我家大王可是飙龙的贵客!”
“没有督师手令,进入锻坊是断断不能!”
“埃里克,那就算了吧,今天晚上宴会我再跟她提。”
第二天一早,斯诺里带着卫队出门,他们想要去参观南皋城最引以为豪的军工工业区,但在门口被驻防的军士拦了下来。
“这儿的人都不需要娱乐吗?怎么连个听曲儿的地方都没有!”溜达回城中心,用过了中午饭,看着大街上行色匆匆的路人斯诺里嘟囔着。
“越到年根儿,长垣外边儿的蛮子就越是缺衣少穿,进犯长垣的可能性也就越大。入冬之后南皋就会戒严,开春了才会恢复。”酒楼也没有什么客人,老板热情地回答了他的疑问。
“蛮子,也是!有大漩涡在四神的嫡系恶魔投放不过来多少,被混沌侵蚀的土著才是主要兵源。”
撂下一句老板不理解的话,他掏出黄金付上饭钱就准备回馆舍养精蓄锐好参加晚上的宴会。不算奸奇色孽,南皋宗姬论实力可以说是他穿越以来见过的最强者。
“那是什么?算卦的?上观星斗,早知得失关后命;俯察阴阳,能辨吉凶在此中!这口气不小哇!”
快回到馆驿门口,斯诺里的目光忽然被十字街头的一个卦摊吸引了。招子下面坐定了一位道长,九梁道巾头上戴,八卦法衣身上穿,看着仙风道骨,很是非凡。
“碧血观就在卫北列省的文昌灵府,这道士恐怕确实有些真材实料。”斯诺里抚着胡子心中暗想,他前世就对那些命理风水之道很感兴趣,今天碰到有左右无事正可以问上一问。
“埃里克,你去试那道长一试,看他算得准是不准,卦钱算公费报销。”
“陛下,这道长可真是活神仙哪!他一眼就看出我生来霉运缠身,是因缘际会得遇明主才有如今的际遇!”
年轻人得令而去,片刻之后手舞足蹈地赶了回来。斯诺里料想这小子请道长推算未来且得了满意的结果才如此激动。
“取斗篷来!”
变身之后他兜了一圈从另一个方向来到了卦摊之前。
“老道,俺想找你求一卦,但不知你本事如何!”
“哦?客官只管把生辰八字报与贫道,若是算不准一文不要还要倒找钱呐!”
斯诺里报上自己的生日后老道倒也不奇怪,他伪装成的食人魔理论寿命是很长的,只是大部分活不到老死那天。
“阁下虽幼时丧母但不缺富贵,二十年前本应有一场大劫。奇怪,嗯,渡过之后便否极泰来,如今命格如罩华盖,是贵不可言呐!”
老道在卦盘上推演了几下,随着皱起的眉头舒展开,他不紧不慢地说出了判断。
“嘶!道长真是神机妙算!略奉薄礼,不成敬意。”
斯诺里闻言倒吸一口冷气,从怀中掏出一锭黄金,这道士可谓是一语中的啊。
“呵呵呵,能改换命中注定的劫数,还是阁下的气运大。那此番前来,是想要算些什么?”
“这。。。”
变成石像的斯诺里长大了嘴却犹疑了,他来算卦只是临时起意,具体的诉求还真没有准备。要说他最担心的当然是终焉之时,但指望一个街边卖卦的研究世界未来肯定不现实啊!
“要不然,算姻缘吧!”
他想到了姐姐出嫁后和父亲的约定。当自己的审美需求和种族的传统产生强烈冲突时,哪怕是穿越者也会感到迷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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