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敢打我周家的孩子,把他家的东西给砸了!”周怀忠和周怀青几个把院门卸下来,抬得高高的“嘭”地一声掼在地上,还上去踩了几脚。
徐红兵和另外几个小年轻也没闲着,一伙人把院子里种的菜踩的稀巴烂,鸡圈里的鸡鸭也被赶得到处乱窜。
这时两个中年汉子冲了进来,“住手!住手!周老幺,你家凭啥撵到我大哥家打人?”
“凭啥?你眼瞎了不成?”周怀安指着周家明,“看看我大侄子被你家邹鑫打成啥样了?无缘无故的,他凭啥下狠手打一个孩子?”
李秋月指着他们骂道:“一家子心黑眼瞎的东西,欺负几个没妈老汉儿的孩子欺上瘾了,还想欺负我周家的娃,你以为周家人都是泥捏的不成?”
邹鑫二爸看到周家明的样子,自知理亏,现在又不准超生,儿子都是宝,给人打成这样,换成他们也要找上门。
“我们没欺负他们,大队书记说了我大哥后,他们就没欺负过他们了。”
三爸嘴皮子利索,“你们不该撵到我们村动手打人,不该把他们的门板拆了,把菜园子里的菜踩烂,圈里的鸡鸭撵得到处都是。”
围观的村民也觉得这样不对,“是啊,菜都长起来了,踩烂了多可惜啊!”
“邹老大两口子还有邹鑫你们也打了,气出了就行了撒,门板给人摔烂做啥?”
李秋月指着邹家兄弟,“菜地踩烂了你们也晓得心疼啊?美娜姐弟才多大?几个孩子辛辛苦苦种点菜,被你们给踩的稀巴烂。
竹林里的笋子挖光,竹子全都砍断,到现在没赔人一分钱!他们做那些事的时候,你们在哪儿?咋不出来劝着他们,别做这种伤天害理丧良心的事!”
“是哦!美娜姐弟几个种点菜多不容易,菜地里的青菜、莴笋那些全都踩烂了,几个娃又要读书,哪来的功夫重新栽啊?”
“听说邹老大还想把美娜定给他家邹鑫,也不撒泡尿照照,他也配得上?”
“难怪不得,看样子是想把姐弟几个整怕了,任由他们搓圆捏扁!”
“周家那孩子送了头半人高的大狗子来,邹鑫就拦着打他,难不成他想?”
“烂心烂肺的东西,赵家两口子早晚要从大城市回来找几个娃……”
邹家兄弟俩见原本帮他家说话的村民,被李秋月三两句就引得帮周家了,忙道:
“邹鑫打你侄子是他不对,该赔汤药费我们喊他们赔,我大哥家的这些东西,你们也得赔!”
杨春燕觉得围观的这些村民,就像墙头草,风吹两边倒,“难不成只许你家打我家的孩子?打了赔钱就了事了是吧?”
她说着扭头冲周家人说道,“大伙儿把他家那几个娃就照着家明的样子打,打了该赔多少汤药费,我们赔!”
“对,照着家明的样子打!”他们也不是真想打几个孩子,就是吓唬吓唬邹家几个不讲理的。
邹鑫老娘顾不得疼,上前像老母鸡一样护着几个孩子,“你们敢!”
“臭婆娘,老子为啥不敢?你兄弟都说了,打了赔汤药费就是,老子又不是不赔!”
邹老三忙上前,“别别别,我不是那个意思,大家伙饶了我大侄子这次,以后我们会教育他的。”
这时邹家老太太颠颠的跑了进来,看到拦在地上的门板,还有在菜地里缩成一团的鸡鸭,以及靠墙坐着的萎靡不振邹鑫父子,拍着大腿又哭又喊:
“造孽哦,一群强盗无缘无故上门打人拆东西,老天爷,你开开眼,看看强盗上门把我家老大和大孙子打成啥样了?
都看我们家好欺负啊,有种就把我这条老命拿去抵给他,来啊!老娘一把老骨头早就没用了,来把我打死……”
赵慧芳冲上前指着她,“老虔婆,下一窝崽子又不教他学好,专干些欺负弱小孤寡的龌龊事,你不教,老娘替你教!”
邹老太太一屁股坐在地上,“老天爷,你睁眼看看,强盗把我家糟践成啥样了?打个大雷把这些心黑手辣的杂种打下18层地狱……”
李秋月战力一流,反唇相讥,“不要逼脸的老鸡婆,老天要打大雷最先打死的就是你,坏成这样,18层地狱都装不下你~”
“你……”邹老太太被李秋月噎了个倒仰。
张秀香:“你个屁!养娃不教还不如养猪,你不教子孙做人,老娘帮你们教,省得以后蹲班房吃枪子,浪费国家子弹!”
观音大队的村民看着妯娌几个,才发现以前去卖块菌的时候,一说一个笑的妯娌几个,原来也是不好惹的泼辣货!
赵美娜姐弟几个跟着苏家人跑了进来,看到坐在椅子上鼻青脸肿的周家明,秀娜和小川都哭了起来。
“家明哥,你咋了?邹鑫啥时候打的你?”
周家明嘬着嘴,有气无力道:“送狗子去你家,回去的时候,狗日的在路口那……”
赵美娜愧疚的看着他,“家明,对不起,我们该牵着狗子送你回家的。”
“没事!”周家明抬头看着她,小声道:“美娜姐,他是坏人,我牵着狗子来的时候,看到他站在你家对面的田坎上看着你家。”
“大伙儿让让,大队书记来了!”
“富牛大队的周书记也来了,连周老爷子和周老幺老汉儿也来了。”
邹老太太立马又拍着大腿唱念俱佳的哭嚎起来,“富牛大队的打到观音大队,一个二个的都眼瞎了看不到啊?老天啊~给我们一条活路啊……
我的大孙儿啊,看看都被人打成啥样了?要是有个好歹,老婆子做鬼都不放过你们……”
周怀安满脸讥讽,“大伙儿看看邹家父子啥样了?再看看我侄子,半边脸跟发面馒头差不多。”
老爷子一脸心疼的看着正对着院门坐着的周家明,“邹家的,大家祖祖辈辈都是乡亲,你看看大重孙子,好好的被你孙子打成那样……”
他抹了一把眼泪,看着邹家老太太,“你大孙子对我重孙有啥不满的,可以去找大人,娃哪里做的不对,我们会教他。这样打一个孩子,还不如打我这个老东西一顿啊!”
周怀安兄弟几个忙上前搀扶老爷子,“爷爷(二爷爷)他们敢,把房子都给他拆了。”
周大田看着鼻青脸肿的周家明,“老邹你看看,这孩子才十三四岁,今年刚上初一,周家一大家子就盼着孩子能读个名堂出来。
现在被打成这样,也不晓得脑子有没有被打坏?要是影响孩子读书,误了前程,这个就不好说了。”
徐书记说观音大队的新书记跟他老汉儿一样,和的一手好稀泥。
赵家姐弟几个被邹鑫家欺成那样,邹鑫一家子狗屁事儿没有,连钱也没赔一分,这位新书记还不如他老子会做人。
欺负人也不长眼,几个加起来还没邹老大年纪大的孩子,从缺衣少食走到现在,会读书,妈老汉儿又是大城市来的,日后还不定谁求谁呢?
邹鑫担心周家说周家明傻了赖上他,连忙忍痛狡辩,“我没打他脑子,就给了他脸一拳……”
“搞了半天,这么不要脸的原因是你家的脸都没长脑袋上啊!”周怀安嗤声道:“既然这样,老子就吃亏点打你脸一拳,不用你赔汤药费?”
“……”邹鑫惊惶的不敢看他,也不敢应声。
‘人家说脑袋被打坏了,你不能也装脑壳痛?’邹书记瞪了邹鑫一眼,觉得只有他这种比猪还笨的东西,才说得出这样的话。
不赖烦的看着哭嚎个不停的邹老太太,想到他家干的这些污七八糟的事,就一阵头痛。
“二婶,现在周书记和周家长辈都来了,有啥事我们当面说清楚,该赔礼道歉的赔礼道歉,该赔汤药费的也得拿出来赔上。”
邹老太太把眼泪一抹,“我老大家被他们糟蹋成这样,我要他赔钱,还有老大两口子、大孙子被他们打了,他们必须陪汤药费!”
周怀安淡声道:“我们也有要求,赔我大侄子的汤药费,赔我家的自行车,赔赵家姐弟的竹林、竹笋、菜园子里的菜,还要给我大侄子斟茶认错!”
邹老太太吊梢眼一瞪,“凭啥给他斟茶认错?赵家干你周家啥事?你以为你家是三岔口的地保……”
“邹书记我有话说!”赵美娜打断她,冲邹书记说道,“家明跟我一个学校,婶婶不放心,让他上学放学跟我一道去学校。
邹鑫前两天在半路拦着我们骂,还说,等我初中毕业就得进他家的门。我父母在的时候从没给我跟他家定亲。
他们走后,我们姐弟几个也没少受他兄妹的欺负,雨季挖我家的竹笋,前几天还把我家的竹林也砍了,菜地也踩的稀巴烂,到现在一分钱也没赔!
周家叔婶担心我们被人欺负,让家明送狗子来帮我们看家护院,他出门就被邹鑫拦住,还差点掉沟里,人被他打伤,连自行车也摔坏了。
我自问,从小到大,跟他没半点交集,现在更是一心想读书、想考学校,我不明白他为啥说出这样的话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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