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晓木沉吟着道:“诸葛太尉,卑职已对保护皇上的侍卫作好安排,等到那边的开幕仪式一结束,立马就保护皇上过来与我们会合。”
诸葛成忧心忡忡道:“陈驸马,咱现处的这是必死之地,倒不如现时就冲出去和皇上会合,然后杀出一条血路退走。”
陈晓木摇摇头,“诸葛太尉,这不妥吧?这齐国人尚没动手,我们倒是先下手,这后果不但不会引起参会的十来个国家同情,反倒会让它们认为我们挑衅在先,一起联合起来对我们追杀!”
诸葛成细一想,倒是这个理,不禁愁道:“陈驸马,难道我们只能坐以待毙了?”
陈晓木微微一笑,“诸葛太尉,既来之则安之,不到最后,还不知道谁才是真正坐以待毙之人!”
闻言,诸葛成喜道:“这么说,陈驸马已想出应对之法了?”
陈晓木笑道:“诸葛大人,这个请谅解,暂时还不能说出来!”
诸葛成嗔怒道:“怎的,连本太尉都不相信了?”
俩人正说着话,陈晓木娘亲,梅芸娘乘着一辆马车,带着一个骑马的陈国将军找过来,见面向他介绍道:“儿子,这是你父皇身边殿前司指挥使戴将军,他请娘亲领他过来向你打听些事。”
戴将军急忙抱拳道:“未将戴之万,见过殿下。”
陈晓木抱拳回礼道:“戴将军要问何事,请讲!”
戴之万看了诸葛成一眼,笑道:“殿下,能否借一步说话?”
诸葛成闻听,一拂袖子,不悦道:“哼,本太尉还不稀得听呢!”语毕便拨转马头离去。
“这……!”戴之万尬笑道:“殿下,你看未将不是故意的。”
陈晓木淡淡道:“没事,等会我去安慰他一下,有什么事,你就先说吧。”
戴之万一脸神秘道:“殿下,你可知道这地方为啥叫做野狼谷吗?”
“哦!这有什么说法吗?”陈晓木不在意道。
“殿下,是这样的!”戴之万道:“未将打听过向导了,他就是本地人,据他所说,野狼谷这边野狼众多,每当群狼围捕猎物时,都会把猎物往这谷里赶,待猎物进谷后,便有几只野狼守住谷口,其余野狼进谷捕猎,釆用此种方法,野狼群几乎每次捕猎都不落空!”
陈晓木哑然笑道:“戴将军,你不必拐弯抹角,就直说我们现时处境,就像是被野狼群赶进谷里的猎物。”
戴之万重重点了点头,“殿下,未将和你初次见面,不好把话说得那么直白,实际上未将也正是这个意思,齐皇派人把我们两国使团带到距离比武场地这么远的地方,而且地形又对我们极为不利,未将实在是猜不透我们两国到底是怎么得罪他了,他竟然要置我们于死地!”
陈晓木笑了笑,“戴将军,实话告诉你,是我杀了当今齐皇的太子和皇兄。”
“啊!”戴之万闻言被吓一跳,难以置信道:“殿下,这怎么可能呢?齐国这么强大,即使殿下有心想杀他们,怕是也无处下手!”
陈晓木轻描淡写道:“这俩人利用郑国老皇帝好心收留其在郑国开道观的机会,勾结朝廷里的逆臣,妄图谋夺皇位,被我率部镇压时,给杀了!”
“哦!原来如此。”戴之万听完恍然大悟,说实话,他心里对陈晓木当时行为是支持的,毕竟利用人家好心收留,反而想篡夺人家皇位,这事那怕再大度的人,也不会放过这俩人,只是,他在证实自己的猜想后,心存的一点希望化成了泡影。
戴之万当下不无忧虑道:“殿下,现时我们该怎么办?皇后娘娘和丞相大人还留在那边参加武会开幕仪式,这要真动起手来,又怎样才能保护好她们?”
陈晓木安慰他道:“戴将军,开幕式那边我已有安排,现时你只管回去把帐篷搭好,此地看起来是绝地,其实在我眼里却是块进可攻,退过守的福地。”
戴之万讶然道:“殿下,你说这野狼谷是块福地?”
陈晓木点头笑道:“戴将军,或许在别人眼里这野狼谷是块绝地,但在我眼里,它确是一块福地!”
“这……?”戴之万一怔,随之抱拳苦笑道:“殿下,未将告辞了。”
看着戴之万离去的背影,梅芸娘面色紧张道:“儿子,为娘刚刚听你和戴将军说的话,是不是要打仗了?”
陈晓木平静点点头,叮嘱道:“娘亲,等会若是真打起来,你和余姨她们就躲在后面我给你安排的一辆马车里,千万不要出来轻易露面。”
谁知,梅芸娘却断然摇头道:“不,儿子,为娘要和你在一起。”
陈晓木耐心解释道:“娘亲,你留在这里不但帮不上忙,还要儿子分心照顾你,你这不是添乱吗?”
梅芸娘执拗道:“儿子,若是为娘躲到后面车里,心里更是放心不下你,不如就让为娘留在这里看着你,省得在后面马车里为你提心吊胆!”
陈晓木心头一转,立马有了主意,笑着道:“娘亲,儿子让你去后面,其实是有事请你帮忙!”
“你这孩子!”梅芸娘嗔怪道:“有事早说啊!还有,跟为娘还这么客气!”
陈晓木附到梅芸娘耳边,小声道:“娘亲,你一定要帮儿子看住余姨,别让她乱跑。”
梅芸娘闻听一惊,睁大眼睛道:“儿子,你余姨出什么事了?为啥要看住她?”
陈晓木问道:“娘亲,余姨对我们娘儿俩好不好?”
梅芸娘连连点头,“好,比亲的还好!”
陈晓木继续道:“那我们娘儿俩应不应该保护好她?”
梅芸娘白了儿子一眼,嗔道:“你这孩子!那还用说吗!”
陈晓木笑道:“所以我请娘亲看好余姨,别让她往前边来,不然刀枪无眼,伤着她怎么办?”
梅芸娘愣了愣,豁然道:“儿子,幸亏你提醒,为娘把这个忘了,你余姨平常就是个闲不住的人,这要是打起仗来,她肯定又闲不下来!”
陈晓木笑嘻嘻提醒道:“娘亲,你还不赶快找余姨去?”
梅芸娘马上道:“好,儿子,为娘这就去找你余姨一快来帮你。”
陈晓木一听就急了,急忙阻止道:“娘亲,你就别和余姨来给我添乱了,你俩安稳待在后面马车上不乱跑,就算是帮了我的大忙了!”
“你这孩子,怎的不知好歹呢!”梅芸娘咕哝道,随即自顾吩咐车夫,“走,找相爷夫人去。”
梅芸娘一走,陈晓木立马派人喊来李贵,吩咐他道:“李副支队长,你马上去下令给远火支队的兵士,把咱们带来通用机枪马上立刻拼装起来,准备战斗!”
“是,殿下!”李贵底气十足应道,其实他早就开始急不可耐,前些天陈晓木每天都带着他们在山里打靶,当时他们没想到殿下发明的这种名叫通用机枪的玩意,威力这么大,一根细铁筒加后面一些机关,居然能将前面整块的顽石打碎,对付现时的战争王牌,骑兵,绝对是一把好手,后来经过殿下介绍,他才知道组成机枪的这些机关名称,什么导轨,汽门,撞针,保险开关之类的,不过这玩意什么都好,只有一样坏处,就是打着打着,随着温度上升,枪筒变红,就不能再打了,必须停下来降温或换掉打红的枪筒,否则这支机枪瞬间就变成了铁疙瘩。
陈晓木在野狼谷这边加紧备战,齐皇萧炎在开幕式上也紧锣密鼓准备动手,事先安排好的王展藤甲军部队,已悄然将整个皇家狩猎场包围的水泄不通,眼看着箭在弦上不得不发,不料,此时发生一件事,彻底改变了整个事情进程。
因为武会第一场比武是射箭,齐皇萧炎在临时搭起来的礼宾台上,洋洋洒洒讲了一通场面上的漂亮话后,齐秦两国各派出的十位射箭好手分别从礼宾台两边手持良弓利箭,走到礼宾台前分成两排站到台下,他们现时只等萧炎亲手敲响开赛的锣声,便会将利箭射向远在一百五十步外的标靶上。
两个身体健硕的太监,用一支两头系着红布的竹杠,抬着一面大铜锣走到萧炎的龙椅前,萧炎拿起放在桌案上的锣锤,慢慢踱到铜锣前,这时嘉宾席上,来自十二个国家,一百多名嘉宾的目光同时注视着他,萧炎知道,他这一锤下去,既是武会开场的锣声,又是事先埋伏好的藤甲军向野狼谷进攻信号。
正当他举起锣锤要敲下去时,他的一个贴身侍卫匆匆走上台来,单膝跪地禀报道:“陛下,外面一个名叫凌元的秦国银甲军里将军,请求面见秦国的高相国,说有要事禀报!”
“哦!”萧炎听说,心头一喜,不由道:“他带了多少人马过来?”
侍卫道:“就他一个人,样子看上去还甚是狼狈。”
萧炎闻听一愣,心道:“这是怎么回事,明明说好将一万银甲军都派过来援助自己的,怎的只来一个人,难道他是银甲军大将军顾凯之派来打前站的?不过,这也不对呀!凌元这个人他也有耳闻,是秦国能征善战的将领之一,深得秦皇武道恩宠,顾凯之再糊涂也不可能派他一人,单人匹马前来打前站。”
实在想不通,萧炎干脆对侍卫道:“你直接去禀报给高相国吧。”
“诺。”侍卫答应一声,便起身走到嘉宾席那边,找到高渐离,弯腰抱拳对他禀报一番,只见高渐离在听完侍卫禀报后,便从嘉宾席上站起身,跟在侍卫后面向外面走去。
萧炎目不转睛,一直盯着高渐离身影消失在辕门外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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