新年第一天，不做任何事，只是陪伴。</p>
在富丽堂皇的皇宫散步，午饭之后觉得无聊，便一群人出了城，去旷野赛马，欣赏这片宛如画卷的风景。</p>
阳光下，她们像一朵朵花绽放，官采曦和戴思勇争倒数第二，最终官采曦获得胜利，心情十分高兴。</p>
在河边搭了帐篷，众人坐着喝茶，吟诗作对，为此周元还被要求讲了故事。</p>
曲灵躺在毯子上，头枕着周元的大腿，缓缓道：“我倒是成了皇商了，本来想着趁着开海的风口，成立一个国际贸易公司，最终发展成东印度公司那样的势力。”</p>
“但由于女真和大晋各地的情况太复杂，太贫穷，许多事官员做不好，朝廷也做不好，只有我来做。”</p>
“恢复生产，恢复贸易，维持市场，老娘不知道砸了多少钱进去。”</p>
“都是因为你，偏偏把官做那么大，搞得大家责任都很重。”</p>
周元轻轻捏着她的脸，低头笑道：“所以你觉得这是好事还是坏事？”</p>
曲灵道：“以后你不能枕我的大腿。”</p>
“什么？”</p>
周元疑惑。</p>
曲灵道：“从这个角度看你，真是不顺眼，再漂亮的人从这个角度看过去，都一定不好看。”</p>
周元忍不住刮了刮她鼻子，笑道：“怎么老是想这些莫名其妙的问题。”</p>
曲灵哼道：“你才莫名其妙，女人最在意的就是这些东西，我和传统女人不大一样，但还是很重视形象的好吗。”</p>
她伸了个懒腰，转个身抱住了周元的腰，低声道：“别吱声，稍微趴着点身子。”</p>
“你要做什么？”</p>
“别管。”</p>
她讲周元的裤子扒拉了一下，把头埋了进去。</p>
周元顿时倒吸了一口凉气，慌忙看向四周，只见彩霓和墨香忙着摆弄水果，黛婵和官采曦在泡茶，戴思在河边取冰，这才镇定了些。</p>
他压着声音道：“你别胡来，这里可不是好地方。”</p>
“呜…你…别管…”</p>
曲灵含糊不清说着，然后抬起头来笑道：“想这一口好久了，痛快。”</p>
周元瞪眼道：“你痛快什么…”</p>
曲灵道：“废话，满足了好色的心理，能不痛快吗？平时你的手还不是乱摸。”</p>
周元忍不住笑道：“小色女，可惜你没本事，几下就不行了。”</p>
曲灵哼道：“你们男人不行的多了去了，不也一样好色，扪心自问一下好吗。”</p>
她坐了起来，已经开始脱衣服。</p>
周元连忙把她抱进怀里，低声道：“你缺心眼啊，这大冬天的，冷死你得了。”</p>
“况且这么多人在，你不要脸我还要脸呢。”</p>
曲灵咬了他一口，道：“放屁，都是自己人，有什么好介意的，女人都长得一样，她们又不是没见过。”</p>
周元道：“什么都是自己人，官采曦和戴思都不是。”</p>
曲灵撇嘴道：“早晚都是，我还不知道你的德行…哎呀不要矜持行不行，干脆放开点，老娘到年龄了知不知道啊！”</p>
额…初见曲灵，是昭景九年在云州墨韵坊，那时她已经二十三了。</p>
今天已经是昭景十三年了，她快二十七了，是胃口变大的年龄了。</p>
“今晚你跟我睡。”</p>
曲灵的声音很压抑，眨着眼睛道：“不许去完颜黛婵那里。”</p>
周元点头道：“明白，保证把曲大小姐伺候舒服。”</p>
曲灵道：“你明白就好，要冷落一下那个女人才行，要让她知道在你们这段关系中，她是处于弱势地位的。”</p>
“这样在民族融合等各方面，她才不敢狮子大开口，我们才能获利更多。”</p>
“我若是不提醒你，以你的性格，怕是恨不得把什么都给出去。”</p>
周元亲了她一口，道：“没这么夸张，在正事方面我向来能把我尺度，当初和东虏打，我也没有手下留情啊。”</p>
曲灵小声道：“行了，我去找彩霓玩儿，你去找戴思。”</p>
“找戴思？”</p>
周元微微一愣。</p>
曲灵道：“这丫头最近不对劲，闷闷不乐的，肯定有心事，还是得靠你去解决啊！”</p>
周元笑道：“你这都看得出来？”</p>
曲灵不屑道：“我十七岁就开始做生意了，拜托，我连识人的能力都没有，怎么做事？”</p>
“所以我最喜欢凝月和彩霓，因为她们真的很简单，很值得被爱。”</p>
“赶紧去吧，别烦我了。”</p>
她站了起来，信步朝着彩霓走去，两个姑娘也不知道在聊什么，眉飞色舞的。</p>
周元则是朝着戴思走去。</p>
河面结冰，但并不是很厚，无法承载人的重量，戴思就坐在河边的石头上，拿着一根小木棍，敲着冰面打发时间，不知道在想什么。</p>
周元走了过去，从背后捂住了她的眼睛，道：“戴思，猜猜我给你准备了什么新年礼物。”</p>
戴思顺势靠在了他的身上，轻轻道：“一定没有准备任何礼物吧。”</p>
周元道：“你依旧聪明，和从前一样，所以为什么心情不好？”</p>
“因为没有存在感。”</p>
戴思轻轻叹了口气，精致的脸上有着淡淡的愁绪，呢喃道：“跟着你北伐，我本以为我会发挥很大作用，甚至幻想过为你出谋划策，并取得巨大成功。”</p>
“这样我就会很骄傲，你就不会小瞧我。”</p>
“很遗憾，我什么都没做到。”</p>
周元也坐了下来，把她的手握在手中，轻轻把玩着。</p>
戴思道：“因为知易行难，很多事说起来简单，真正做起来就完全不一样了。”</p>
“就比如行军这一块，无非是赶路罢了，但我几乎病倒在路上，我几乎撑不到战场。”</p>
“身体状态影响了精神状态，也影响了思维。”</p>
说到这里，她又无奈道：“我也想过战场的残酷，但当我真正看到无数鲜活的人倒在我的面前，当我看到血流成河的时候，腥浓的恶臭和血腥的画面，让我几乎把胃里的酸水都吐干净了。”</p>
“几乎没有睡觉的时间，任何人都处于紧绷状态，永远疲倦，永远身体不适。”</p>
“唉…做事情原来比纸上谈兵难多了。”</p>
周元点头道：“你有这个心得体会，说明还是成长了不少。”</p>
戴思道：“我已经确定了，陆地不是我发挥才华的地方，我要去大海。”</p>
“王爷，跟你回神京之后，我便南下福建，去走自己的路。”</p>
“想必那时候，我的母亲也回来了。”</p>
周元笑道：“你依旧有野心。”</p>
“当然。”</p>
戴思咬牙道：“女真的遭遇让我学到了经验，我愈发清晰我的定位在哪里了，依旧是南洋，依旧是马六甲海峡。”</p>
“我先到聂再荣的军事学院去学习，然后制定出南洋的计划，看如何去实施。”</p>
她回头，踮起脚尖，在周元脸上亲了一口，才道：“到时候请你帮我，王爷，我总是那么崇拜你。”</p>
周元沉思了片刻，才道：“行，到时候需要什么资源你跟我讲。”</p>
戴思这才笑了起来，轻声道：“什么事都忙完了，就来福建找我和母亲。”</p>
“我们愿意做任何事，王爷，你明白吗？”</p>
“我也思念这些事很久了，毕竟我也快二十了。”</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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