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苏清妤进来,沈月忙要起身见礼,被苏清妤拦住了。
“这礼就免了吧,等你成亲后,我也得给你见礼。”
沈月不好意思地抿了抿嘴角,往后在沈家她叫她一声三婶。到了宁王府和苏家,苏清妤也得叫她一声大嫂。
苏清妤吩咐人拿了锦杌过来,在床边坐下。
然后看看老夫人的神色,“母亲来的这么早,昨晚上没怎么睡吧?”
老夫人听苏清妤这么问,眼眶忽然有些红。
“娇养了十多年的孙女,眼看着要出嫁了,我这心里头也空落落的。”
“宁王府已经是一顶一的好归宿了,可我这心里还是不落忍。”
老夫人没有女儿,当初大小姐沈芜出嫁的时候,老夫人虽也伤怀,但是沈芜到底不是在她膝下长大。
可沈月却不同,自小到大,有大半的时间跟在她身边。一想到往后就是别人家的媳妇,再不能像从前那般承欢膝下了,老夫人心里就跟刀割的一样。
沈月见祖母泪眼婆娑的,心里也跟着难受。她拉着老夫人的手,哽咽着叫了句,“祖母。”
这声祖母叫出来,祖孙两人就像要抱头痛哭了一般。
苏清妤连忙说道:“母亲,我还想嘱咐月儿几句话。”
眼看着时辰不早,亲朋故交都要上门了。这时候若是由着两人抱头痛哭,等会还要重新上妆梳头。何况外人来瞧见了,也不大好。
她一句话,算是打断了两人突如其来的伤怀。
老夫人听她这么说,连忙说道:“你是她三婶,嘱咐她几句不是应当的。”
苏清妤轻柔地拉住沈月的手,说道:“宁王府的事我就不嘱咐了,我母亲一向喜欢你,我哥哥对你更是情根深种。”
“就算真有那舌头碰了牙的事,我也能随时去瞧你。”
“我只嘱咐你关于平宁侯府的事。”
沈月刚还因为苏清妤那句“情根深种”而垂头红脸。听到后一句,又立马抬起头。
苏清妤继续说道:“若是侯府有人用辈分和孝道压你,提出些不可理喻的要求,你不必委屈求全。”
“哪怕你把人骂了打了也不怕,我和哥哥自会帮你撑腰摆平。”
若是哥哥在边上,苏家人必然不敢对沈月说什么。但是夫妻两人哪能时时都绑在一起,就怕沈月落单的时候,有人看她心善好说话,就起些歪心思。
沈月微微愣神,然后眼睛一亮郑重地点点头。
听苏清妤这么说,就连老夫人都放心了不少。
又过了片刻,苏清妤看看时辰欲起身出去迎客。就见二夫人杨氏,引着卫国公府赵夫人来了,赵夫人身后跟的是儿媳严氏。
苏清妤请安叫了声姨母,又问严氏怎么没把孩子带来。
严氏撇撇嘴,“就那几个混小子,我都怕把你们家宅子给拆了。”
她面上是浓浓的嫌弃,令苏清妤失笑不已。
之后各府交好的夫人小姐陆续来了,都是坐坐给了添妆就走。
苏清妤一整日没得闲,直到傍晚时分,才得空在厅堂内坐下喝杯热茶。
和沈家还有宁王府的忙碌不同,苏家今日稍显冷清了些。
不过就是众人准备了明日去宁王府要穿的衣裳,便没别的事了。
海氏如今管家越发得心应手,这段时日多数时间都用来拘束女儿了,生怕再闹出上次那样的事。
今日晚间她安排好了明日去宁王府的车驾,才要回清音苑。就被一个小丫鬟拦住了去路,“三夫人好,奴婢是伺候曾姨娘的双儿,我们姨娘请三夫人过去说话。”
“我们姨娘知道这样不合规矩,但是她还在月子里,不好出门,这才差奴婢来请三夫人。还让奴婢一定要给三夫人赔罪,解释她的苦衷。”
她这么说,海氏倒是不好不去了,“前面带路吧。”
双儿像是松了口气,恭敬地在前面带路。
去的路上,海氏问道:“侯爷没在?”
双儿摇摇头,“侯爷差人传了话,说是晚些回来。”
海氏没再多问,大伯哥的行踪,她并不关心。只是怕苏承邺也在,她去不方便罢了。
曾姨娘住在侯府的听雨轩,离主院不算太远。自打曾姨娘有孕,伺候的人便一直不少。
如今她生下这孩子,更是被当成大房夫人来伺候。
海氏进了院子后,双儿也未进去禀告。
想来是得了吩咐,直接带海氏进了内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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