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幼言像是发现了什么不得了的事情,“时序想把他前妻送去监狱?”
她只知道商时序离婚了。
她的猜测是,因为不爱了,所以离婚了。
原来商时序想让他前妻去坐牢啊?
那看来是真不爱了。
哈哈哈哈哈……
其实她很讨厌顾汐冉,尤其是今天看到顾汐冉和商时序拉拉扯扯,她还想要找人收拾收拾顾汐冉呢,但是听了季江北的话,好像也没那么恨她了。
反而感觉顾汐冉有那么一丢丢的可怜和悲哀。
四年的婚姻,丈夫却想她去坐牢?
啧啧?
“你不知道?”季江北皱眉,继而又觉得这个妹妹蠢的可以,“趁早分了。”
“我不。”季幼言咬唇,“哥哥,你也喜欢过人,你知道爱而不得的滋味,所以,你不要阻拦我,他把他前妻送去监狱,也不是什么大不了的事情,就是不爱了,证明他和他前妻,完全没有感情了,这对我来说是好事,说明他们之间彻底没了感情,我可以得到一个完完整整的商时序。”
季江北,“……”
她这是什么脑回路?
季江北都被整无语了。
“他对他前妻都不好,能对你好吗?”
“那是他前妻笨。”季幼言扣着手指,撅着嘴,自信满满地说,“我会做一个合格的妻子,商时序不会这样对我的,他只是对前妻没感情了,才会对她心狠,我有信心,牢牢抓住他的心。”
她觉得结婚四年连个孩子也没生,两人之间也没纽带。
她和商时序结婚以后,她就快一点生个孩子。
看在孩子份上,他也不会和自己分开的。
季江北还想说什么,季幼言却撒娇抢先,“哥哥。”
“你不也因为喜欢一个女人,到现在都没有结婚吗?你知道喜欢一个人,是没办法控制的,所以,你不要劝说我了,我一定要和商时序结婚,我们一定会过的很幸福的。”季幼言拉着季江北的手臂摇晃着。
几年前季幼言无意间看到过季江北放着一个女孩子的照片。
只是时间久了,她忘记了照片上的人的长相了。
那个时候她才知道,原来哥哥心里有人,所以才一直不结婚。
“你爱而不得,不会也想让我走你的老路吧?”季幼言继续撒娇。
她问过哥哥,喜欢为什么不去追求,他说那个女孩结婚了。
哥哥就一直单着了。
季江北捏着她的手腕,拿开她的手。
他抬头看着妹妹无奈又无语。
“关于商时序离婚的事情,你自己去查清楚,如果还觉得他是可以托付终身的人,那就随你,但是我丑话说在前面,如果以后后悔了,或者受到伤害了,也得自己担着,自己做的决定,自己承担后果。”
季江北站了起来,他拿过外套,“我还有事,先走了。”
“你许久不回来,都不过几天吗?”季幼言追着他,“我都快订婚了,等我订完婚,你再走呀。”
季江北忽然停住脚步,他回头看着妹妹。
“我让你去查,就去查,查清楚了再说订婚的事情。”有些东西得她自己去了解清楚。
自己看见的,听见的,才有说服力。
别人说,她只觉得是别人对商时序有恶意。
季幼言抿了抿唇说道,“知道了。”
“嗯。”
季江北嘱咐了一句,“你手里没人用,就去找赵骋。”
“哦,好。”季幼言乖乖应着,季江北的话她还是听得,主要是,哥哥在家有话语权,要是他阻止自己订婚,那才得不偿失呢。
不过她对商时序离婚的事情,确实不够清楚,调查一下也好。
“哥哥,你总是不在家,是不是怕爸妈催婚啊?”这两年只要季江北回来,她母亲就会各种催他结婚。
咚咚……
季幼言踩着楼梯跟着季江北。
“哥哥,你也老大不小了,早就到了结婚的年龄了,妈妈着急很正常。”季家他们正统这一脉,就季江北一个独苗。
家里着急,很正常。
季江北说,“管好你自己吧。”
季幼言撇了一下嘴,她看着哥哥上车,然后掏出手机给赵骋打电话。
很快电话接通,“你来一趟家里。”
那边应声,“是。”
……
金达律所。
顾汐冉和当事人见了面。
事情比顾汐冉在卷宗上了解的更加复杂一些。
“我老公他出轨的那个女人她老公,是军人,现在人家要告他破坏军婚。”当事人一副死气沉沉的样子。
双眼无神,眼睛下面青紫。
应该是很长时间没睡好。
顾汐冉挑了一下眉,觉得那个男人被告也活该。
“人家告他和你没关系。”顾汐冉说。
“这个事情发生多长时间了?”她问。
“十来天了。”当事人回答。
“那他要是坐牢,会影响到我吗?”当事人问。
顾汐冉回答说,“不会,你们不是要离婚了吗?而且你们也没孩子,完全影响不到你。”
“哦,这样啊,这我就放心了。”
“是这样的,你是保财产,还是保人。”顾汐冉问当事人的意见。
如果说她舍财,那顾汐冉就给她往无罪上去争取,主要是看男方那边的态度。
这边放弃婚内大部分财产,换来一张谅解书,让他撤案,她觉得这个商量的空间很大。
如果她舍人,保留该得的财产,那顾汐冉就争取让她在离婚中,得到最大的财产分割。
这要看当事人的选择。
当事人很纠结。
顾汐冉问,“后悔吗,后悔冲动动手,如果你没动手,他是婚姻里的过错方,你会得到大部分的财产,而且刚刚你也说了,他出轨的还是个军嫂,对他更加不利。”
“有点。”当事人过后其实挺后悔的。
但是那个一刻,那个场景,她实在是忍受不了。
有些事情已经发生了,后悔也没有用。
顾汐冉说,“你考虑考虑。”
“有什么办法能保住我应得的财产,以及不用坐牢吗?”当事人满含希翼的望着顾汐冉。
“从法律的层面上来讲,你伤人了,而且对方也报警了,已经立案的情况下,你没办法脱罪。”
从法律途径是这样的。
但是想要两者兼得,也不是没办法。
当然那些办法,会过线。
作为律师,并不是为了赢官司而打官司,是为没办法保护自己的人,提供法律上的帮助,让他们得到本该属于自己的权益。
顾汐冉其实很同情这个当事人。
被背叛,她是受害方。
但是现在的情况是,他老公也受到了不可挽回的伤害,并且是一辈子的。
这也是一种伤害。
当然她觉得这个男人活该。
可是法律赋予每个人权利。
他也有权利争取自己的合法权益。
不是一蹴而就,是从各方面去考量的。
“如果我选择舍人,我能争取到多少财产?”当事人内心挣扎了许久。
权衡利弊。
还是觉得舍人比较划算。
毕竟婚内的财产不少。
顾汐冉说,“我可以给你争取到百分之八十,但是有一样事情,你要知晓,你进去了,就会留下案底,以后你再婚,你的孩子,可能会受到一些影响。”
比如考公。
一些特殊的岗位。
尤其是国家岗位,查的比较严格。
顾汐冉说这些,是提醒她,怎么选择还是看她自己的。
当事人犹豫了一下,“这样啊。”
“是的。”顾汐冉回答。
当事人又陷入了挣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