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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十八只纲吉

盐津元今日早起的原因在于一个电话。

在太阳刚刚升起的时候,这个通讯比他的闹铃更早响起。

挂掉这个通讯后他同往常一样一丝不苟地起床。

真是麻烦,他扣扣子的时候想,但他是一个有职业道德的人,拿一分钱做一分事。既然大老板每个月给他开了工资,那他偶尔起一个大早为老板办一点事也在分内。

于是没有王暂时依附在黄金之王麾下的青之氏族早早起来,敲响了某个狭小房宅的门户。

开门的是一个普通的少年。从里到外都只能说是普通的一个少年。他面目迷茫的询问

就在盐津以为自己会被当做不明人士而被拒之门外的时候。这个普普通通甚至看来有些怯懦的少年淡定地握着门柄,用一种同黄金之王相当娴熟的语气询问。

“他为什么不自己来见我呢?”

为什么呢?

那可是黄金之王哦(一声),好歹是石盘选中的七王之一哦,动动手指就能让全日本的经济720度大翻滚哦(一声)。被一个少年用淡定而不满的语气问为什么不亲自来见他。

盐津元仔细思忖,而后谨慎地问道,“您知道那位大人的真实身份吗?”

纲吉:有戏!

他说:“当然,这个世界上还有谁能比我们更加了解彼此呢?”

屁咧,他连他老爹是干什么的都不知道!

哦豁,盐津元不动声色地想,这不会是黄金之王的私生子之类的人物吧?

他忍不住又看了少年一眼。

少年顶着一头软趴趴的棕发站在门前,是一副刚醒的足以激起大多数女性母爱的模样,和那位威严的黄金之王完全没有相似之处。

也许这孩子更像母亲?盐津不动声色地收回目光,暗自提醒自己不要想太多。

一般人在揣测到自己上司不可说的秘密的时候大概会惶然无措或是欣喜若狂,前者会惧怕上司给自己穿小鞋,而后者则欣喜于自己能够给上司穿小鞋。

但盐津元只是一个暂时在黄金之王手下打工的青族族人啊,所以他也只是露出了一个尴尬而不失礼貌的微笑。

“大人最近有一点忙,”他尽力委婉地说,“所以委托我们将您带过去。”

“他总是很忙吗?”

“是的。您知道,大人毕竟……”盐津话锋一转,“但是他确实是十分关心您的,这一点请务必相信。”

毕竟天还没亮地就急吼吼的叫他起来接人。

“哦,”沢田纲吉冷漠地回答。

看来就是他那个混账老爹没错了。

沢田纲吉还记得在意大利的时候,沢田家光每日的任务似乎只剩了陪他玩耍,整个人看起来都很悠闲的样子。

但当夜晚来临,叫嚷着小孩子要早点睡觉不然长不高把他塞进被窝的男人每每在半夜的时候偷偷溜进他的房间。而后男人轻轻俯下身,在他额前印上一个温润的痕迹。

已经不会在有人靠近的时候熟睡的纲吉在男人走后坐起身来,鼻尖还残留着男人离去前疲惫的味道。第一个夜晚纲吉捂着额头发了很久的呆,而后再也没在夜晚家光离去后起来。

盐津元看少年冷漠的脸色就知道自己对少年与黄金之王关系匪浅的这点猜测是对的。

当然,私生子是不可能的,黄金之王那种人一辈子都不会有私生子的。

暂且压下心中万千思绪,盐津便看见少年抬起头,软软糯糯地看着他询问:“啊诺,请问我能收拾一下再走吗?”

他手上还拿着牙刷。

“当然。”盐津微微欠身,一副眼观鼻鼻观口的模样。

他就这样站在门口,幸是正值早晨家庭主妇们都出门采购了的时后,不然这样一个站在人家门口的成年男性少不了被指指点点一番。他斜眼瞥见屋内这位少年拿起一振刀剑轻稳地放入一个竹筒,背在身后走了出来。在他收回目光的时候,少年额间突然扑领出了两闪火焰,耀武扬威地蹭起来之后又赶紧收了回去。

对着疑惑看过来的纲吉保持微笑的盐津元:心情复杂。

纲吉不知道这位中年男人想了什么,只觉得从他带上三日月宗近再出门之后,男人的态度异常温和起来。

盐津元只是躬了躬身,用一种温柔而诚恳的目光看向纲吉,“请吧,沢田……大人。”

一路无话。

盐津坐在前座开始盘算后面这位少年的身份。

最先反应过来的私生子选项首先排除。就算如果真的是黄金之王的私生子,那也轮不到他一个打工的来迎接——黄金氏族的兔子们会撕了他吧。

那这位少年会是什么身份呢?

性情温软而坚定,身处陋巷而淡定自如。再加上手上那振刀,即使只是微微一瞥盐津也能看出那刀并非凡品。

不是意外得到宝刀的幸运小鬼就是一个大人物。

思索着的时候某个念头疯狂地在盐津元心中翻涌起来了。

原本为了准备拱卫上青之王座的栉名安娜招惹上了赤族那群没脑子的家伙。虽说他们青族为了自己可能的王断然不会退缩。但是在第三王权的恐压下,即使是黄金之王也会烦恼。

那么这样少年在这个特殊时期出现的时间就太巧合了。

是stranger吗?

他隐秘地往后看了眼,一脸拘谨的少年不安地坐在后座。目光触及到装了刀剑的竹筒时,盐津元不由摸了摸别在自己腰间的刀。

也或许……

他的心中升起一个更为巨大的,自己都不知从何而来的想念……

这想法来得突然而无由,仔细一想出现在盐津元脑中却也在意料之中。

他脑中一闪而过方才少年的话语--这个世界上还有谁能比我们更加了解彼此呢?

能够同王相互了解的是什么呢?

只能是王啊。

他近乎喟叹地想。

在车开到半路的时候盐津叫停了车,然后带了份早餐回来。

纲吉接过这份为自己准备的早餐并道了谢,发现这位先生对着自己的眼神更加柔和。

待到目的地之后盐津先行下车,为这个或许能够成为自己的王的少王的少年拉开车门。

他们是一栋类似医院的建筑,但和普通的医院不同,充斥着一种令纲吉不适的金属质感的气味。

纲吉在盐津陪同下走进去的时候看见医院的名字。

七釜户化学疗法中心。

——

“七釜户化学疗法中心,就是这里了哟。”十束对着浮现在自己面前的地图核对着面前高大建筑,一脸路痴找对路之后的庆幸。

他身后站着一路走来被行人们畏惧着躲过的混混,实际上确是里世界第三王权者的氏族——吠舞罗的成员。

他们目光如炬地盯视着掠夺走栉名安娜与其它许许多多权外者地建筑,即使每个人都一副立刻就会冲出去的模样,却也没人动作。

万众聚焦之下,站在队伍前方的青年单手插兜站着,在将面前的钢铁机器打量过后,他抬起手,手中扑腾闪出炽热而明亮的火焰。

十束多多良侧脸问他:“接下来要怎么办呢,king”

手中的火焰熊熊燃烧着,瑰丽而又饱满在青年手上跳动,顺着他的手势往四方溢散开来。

他说:“烧光就是了。”

——

“请您在此稍作等候。”

三十分钟前男人说完这句话就退了出去。沢田纲吉坐在这间会议室的沙发上,将准备的小饼干都啃完了也没见着任何人的身影。

他鼓起脸颊,心想既然都把我带到你办公的地方来了却不来见我到底是几个意思。

郁闷半晌之后这位少年轻轻拿起竹筒,想了想将三日月宗近从中取了出来拿到手上。

而后他带着三日月宗近走到门边,将紧紧关住的门拉开一个小缝。

很好,没有任何人。

他就这样偷偷溜了出去,在这层楼中溜达起来。

在几乎走完这层楼都没有看见其他人的身影之后,纲吉索然无味地准备回到那间会议室。

在走入会议室的房间之前,他听到了其他人的声音。

脚下方向一转走过会议室的大门,略一思考走下楼梯来到楼与楼的夹层,声音的来源便更近了。纲吉耳听着大概是好几个人讨论的声音越走越近,左右左右张望后找到楼梯边的小门躲了进去。

身边是扫帚拖把一类的东西,看来是一个储放清扫工具的杂物间。

他趴在杂物间的门上,听着几人讨论着什么“实验”、“数据”、“加紧研究”的话语声与脚步声一起远离。

待这些人走远后纲吉的目光投向了紧闭着的房间。

他的手握成了拳,神色莫测地走了过去。

意料之外的,门很轻易地就打开了。

幸运的是房间内并没有人,纲吉踏进这间全白的、仿佛某个强迫症的、充满让人不快的压抑的房间,目光投向了房内正中的物品。

那是一个类似于海洋馆的水族箱一类的东西,房间中大大小小的仪器通过一条条黑色的电线都连接在这个圆柱形的水箱上。

在抬眼望去的刹那后,少年睁大了眼,像是看到世界上最可怖的事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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