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嘶!”
本能的就要叫出下一个字的时候,江思语才发觉这里还站了别人,随即一个倒吸凉气的声音将下面的话给掩盖了过去。
虽然那一声呼痛是装的,但是刚才她想要动一下身子的时候却真的碰到了伤口,到现在额头还是一阵剧痛,江思语只能重新躺了回去。
看着脸色苍白躺在床上的江思语,连动一下都疼的不行,顾思辰的眼底在所有人都没有看到的角度,一抹肃杀闪过。
“江小姐,你怎么会晕倒了?到底发生了什么?”
“发生了什么!”眼底啐满了冰霜,江思语狠戾的指着司念吼道:“都是她!都是司念!”
说完,江思语一把按住了顾思辰的胳膊,“顾律师,我们去医院,我要验伤,我要告司念,她蓄意伤害!”
告她?
司念不可置信的冷笑一声,虽然她很不想让公司内部的事情在外人面前被暴露,但是……有人既然不愿意,那就别怪她不顾及颜面了。
“江思语,你还真会恶人先告状,明明是你先动手,我只是正当防卫!”
“好啊,我倒要看看到时候法官怎么判,是判你蓄意伤人还是正当防卫。”
江思语还在垂死挣扎,看着她的样子,司念只觉得好笑,不得不好心的提醒道,“江小姐,你是不是忘记了,大厅是有监控的。”
闻声,顾思辰眼眸一颤,跟江思语递了个眼神,随即安抚道,“江小姐,你好好想一下,是不是个误会啊?”
随即赶紧转移话题说道,“江小姐,你先别着急,我先陪你去医院检查一下吧,你撞了下额头,可能有些记忆不是很清……”
话没说完,江思语直接一把推开顾思辰,恶狠狠的瞪着司念吼道,“什么监控不监控的,就是你推的我!我不会这么善罢甘休的!”
靠在墙上的孟茵茵正在调取着大厅的监控,刚好可以清楚的看到画面中两人在争吵,而江思语先伸手拉住了司念的手,而司念只是下意识的推开,谁知道江思语自己没有站稳啊。
所以这事情根本怪不得司念,就是报警也没有用。
嗦了嗦侧脸,司念深吸一口气,“好啊,那我就等着江小姐你的传票了!”说完便转身走出了医疗室。
孟茵茵喊着棒棒糖,随即咂了咂嘴,“江小姐,我提醒你一下,你额头的上得赶紧处理下,你的休假马上到期了,要回来工作,可不能一头伤哦,不然到时候被媒体拍到,对你形象没好处。”
说完,在江思语狠毒的眼神中,孟茵茵摆了摆手也转身离开了。
两人走后,顾思辰才看了眼李医生,“李医生,你出去吧,我们说会儿话。”
早就着急离开的李医生眉头一挑,随即拿起药箱出了门。
直到整个休息室只剩下席家母女两人的时候,顾思辰压低声音说道:“小语,你跟我说实话,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真的是司念推的你?”
江思语被扶着坐了起来,忿忿的说道:“阿辰,气死我了,我本来是来质问她的时候,结果……”
“结果怎么了!”顾思辰急切的问道。
想到刚才之前发生的事情,江思语脸上一阵窘迫,“我……我自己没站稳磕到头了。”
“啊?”连顾思辰都被这句话给说的愣住了,“你……你自己磕的?”
烦躁的叹了口气,江思语闷闷说道,“我……我气死了,不管怎么样,反正又没人看到,我说是司念推的就是她推的。”
“这不是你说推就推的!”顾思辰都觉得无可奈何了,只能用法律角度给司念分析,“首先,公司里面有监控,如果拍到是你自己磕的,你就是诬陷,司念如果反过来告你诬陷怎么办?
其次,现在那个女人是公司的总经理,你这么弄,如果她一直压制你,怎么办?”
江思语翻了个白眼,“顾思辰!你到底向着谁啊!你是我的律师,你怎么帮着那个女人说话,怎么?你也被那个贱女人迷惑了?
我告诉你,你死了这条心吧,那个女人看不上你!
你只是顾家的一个连祠堂都进不去的私生子,你真以为自己姓顾就是顾家人了?
别痴心妄想了!
我跟你在一起纯属是因为我需要个男人解决生理需要,而你刚刚好而已,你不会真的以为我爱上你了吧?
我告诉你,我爱的人是顾承胤,是顾家的当家人,不是你,你别以为我跟你睡过几次,你就觉得你能管得了我!
顾思辰,死了这条心吧!”
说完,江思语烦躁的推搡了顾思辰一下,“行了,你别站在这里废话了,你现在赶紧去监控室,把政务大厅的监控给删掉,我怕我跟司念争吵的画面会被拍下来。”
“你们在大厅吵的?”
江思语也很无奈,随即烦躁的点了点头。
“有人看到吗?”
“我不知道门口的保镖有没有看到。”
“不知道?”顾思辰脸色一沉,“你好好想一想,到底有没有人!”
说完,顾思辰看了眼门口,谨慎的开口问道:“你如果真的想让司念死无葬身之地,就得好好想一下。
小语,你要清楚,一旦我们告了司念,顾承胤不会袖手旁观的,他可是公司的董事长,到时候他一定会查的,只是抹掉监控还不足够,还要确保没有物证更加没有人证,漏掉任何一项,对于我们来说都是致命的,你懂吗?”
闻声,江思语眯着眼,阴森眼神盯着地面看了好一会儿才笃定点头,“我确定门口保安看到了。”
她后面虽然迷迷糊糊的晕倒了,但是却清楚地听到了一阵脚步声,还有人对司念关切的问了句“没事吧,司总?”
司总?且第一时间过来,只能是门口的保安。
“好。”顾思辰赶紧站起身,“你先休息一会儿,我马上去趟监控室。”
说着,顾思辰便赶紧的出了休息室。
从床上站了起来,江思语拿过镜子看了眼,额头上的伤口虽然没什么大碍,但是此刻已经红肿了起来。
伸手摸了摸额头,就好像是被针扎一般的痛。
幸好没有破相,不然……
“司念!从今以后我们势不两立!”
窗户外,一个人影忽然闪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