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歌快把我笑死了,他把自己说的好像是救死扶伤的白衣天使一样。
“你是华佗还是李时珍呢?你治我?这种不用你治 过几天它就会自愈。”
他按着我的手,不由分说的把药喷在我的脸颊上。
药凉凉的,有一股很浓的中药味,虽然抹在脸上还是很舒服,但是味道不好闻。
我看他为我喷药的专注的样子 冷冷地说:“光喷药有什么用?我相当于这个人一向都是瑕疵必报,我的脸是我二嫂打的,你若是真心疼我的话,那你就去帮我报仇,她打我一巴掌,我不要你还十巴掌,你两巴掌打回来就可以了。”
梁歌没作声,用手指轻轻地揉着我已经发烫肿起来的脸颊,我推开了他的手,往床后面坐了坐。
“别整这些没用的,不敢去打?还是想跟我说冤冤相报何时了,放下心里的仇恨。我心里没仇恨,就是就是不想去。”
“我不勉强你。”梁歌终于说话了:“不想去就不去吧,我会说服你二哥二嫂的。”
梁歌这句话说的还像句人话,我很满意的地点点头拍拍他的肩膀:“小子,你成长了,保持这样,别以退为进,你的招数都能看得出来的。”
他把药箱放的起来,跟我说:“睡觉脸朝着另外一边,别吃辛辣刺激的,我晚上回来再给喷药。”
“其实你现在就不必跑这一趟,你觉得你回来你能够改变什么?”
“我不能够改变什么?”他说:“但至少我得知道你好不好。”
“我好不好关你屁事?”我实在是讨厌梁歌这种道貌岸然的德行:“梁歌,我实话告诉你,我现在对你已经完全没有之前的感觉了,特别是你跟我说什么情爱的时候,我个人觉得你这个人又恶心又虚伪。你能够在那么短的时间之内抛弃你的未婚妻,现在又跟我谈情说爱,大哥你这个人真是太恶心了。”
在我咬牙切齿细数他的罪状的时候,梁歌始终很冷静的看着我,好像我说的那个是别人一样。
“我对蒋素素的感情事情我也说不好,这个以后我们再说。”
“我跟你没有以后,你少给我用美男计,如果你想让我在你这里待的久一点,想跟我二哥他们的合作维持的长久一些,你以后就别再跟我说一些什么情情爱爱的,我听着恶心。”
我说完就躺下睡了,梁歌好像在旁边注视了我好一会儿。
我都快睡着了,他才终于离开房间。
我讨厌他给我营造出来的那种深情款款的样子。
梁歌终于走了,我二嫂好像也走了。
中午梁太太亲自送饭来,没说什么长篇大论,只是说了一句:“今天的汤凉了不好喝,你趁热喝。”
我哼了一声:“嗯。”
我知道他们在努力对我好,但是迟早有一天我会刷光他们对我的最后一点耐心。
我热烈期盼着那一天,也期盼着他们彻底厌倦了。
所以今天我爹的那个什么纪念活动我没参加,梁歌下班的时候后给我打了电话,说他会替我去上三炷香。
我觉得他有点多此一举,他就是不替我上我也不介意。
梁歌晚上八点左右就回来了,我正没心没肺地坐在床上边吃零食,一边看电视。
这个综艺实在是太好笑了,我看的乐不可支,手里的爆米花都掉了一床。
梁歌走进房间,身上带着一股烟火味。
我闻得出来是檀香的味道,我真是特别不喜欢这味道。
所以他刚一进来我就说:“不用跟我寒暄,你回你自己的房间,该干嘛干嘛,别打扰我看电视。”
像我这种顶级不孝女,我感称第二没人敢称第一。
梁歌在门口远远地站住了,看了看我说:“那好,我先去客房洗澡 等下来。”
“你不用来!”我大声说。
但是他不理我,转身走了。
来什么来,我一个人看电视挺好的。
梁歌很快带着一股湿漉漉的水气出现在我的床边。
有一说一,他的薄荷洗发水的味道真的是挺清新的。
还有他鱼白色的t恤很接地气,总之梁歌是养眼的。
但是帅哥我也见过千千万,见多了不过是一副皮囊,没什么意思。
我瞧了一眼就把目光收回来,不等梁歌开口我就说:“如果你要跟我说今天晚上的见闻,那我劝你大可不必。”
“你不想听我是不会说的。”他还真挺善解人意的。
我跟他说了一句,就把目光继续投向电视。
他在我的身边坐下来,我瞅瞅他说:“干嘛,你别告诉我,你也看综艺?这么无聊的电视节目不符合你叫霸道总裁的人设呀。”
“霸道总裁也有娱乐生活的。”他伸手拿了一个抱枕在我的身边靠下来了。
“你们霸道总裁的娱乐生活不是去那种纸醉金迷的销金窟,享受着女人们的仰视呢?就好像我爹一样。”
梁歌看了看我,我觉得我这个语气有点像个怨妇。
明明就是很介意我爹以前的所有所为,现在他死都死了,我还频频提起。
还好梁歌没接我的话茬,所以我也就闭嘴了。
这么脑残的综艺,我还以为人家霸道总裁只是敷衍一下,但是我瞧瞧他看上去好像还挺投入的,看到好笑的地方都笑着眯起了眼睛。
啧啧啧,和他一贯的高冷男神的样子实在是判若两人。
他抱着抱枕坐在我身边,穿着短袖的胳膊都碰到了我的手臂。
他头发湿漉漉的,一滴水从他的发丝上落下来,落在了他的鼻尖上。
我打了个哈欠装作困了,开始下逐客令:“我要睡了,请梁总裁移步客房。”
“平时你不到十二点都不会睡。”他目不斜视,看的认真。
“你怎么知道?别告诉我你在我房间里装了监控。”
“那倒没有。”他侧过头看着我,忽然他的眼神在我脸上定格了,然后他伸出手摸了摸我的脸颊,喃喃说:“消肿了。”
“拿开你的脏手。”我心情不佳,懒得跟他周旋。
“桑榆。”他低喊我的名字。
“干啥?”我很凶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