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贝克曼感觉麻烦,香客斯同样很头痛,倒不是说谁怕了谁,在新世界,没有点儿胆气的人是活不长的,更别提还当上了海上皇帝。
人生就是场豪赌,如果只有他一个人,别说就西斯和泽法,就算再多一两个人他也敢搏一把,但现在不行,拖家带口的,就算不为他自己着想,也得为手下的弟兄们好好考虑一下。
自从遇到了西斯,他们红发海贼团已经连续损失了两名干部,如此大的损失,这自红发海贼团成立以来还是头一遭。
他当然能赌,但是他不能带着整个红发海贼团一起去赌,所以事情才显得格外棘手。
想在短时间内单杀西斯,这对他而言也是个不小的挑战。
眉关紧皱,香客斯的表情无比狰狞,手上的力道更是在猛然间加大了几分。
得快,他的速度得快,事在人为,不到最后一刻,谁又敢说他不能掐着点把西斯的人头拧下来。
单手操刀,香客斯向着西斯的方向就是一个猛扑,刀刃之间,闪电相随,直接在半空中斩出一道数人高的气浪。
“威尔逊·西斯,给我去死。”
两眼血红,香客斯俨然一副杀疯了的模样,但事实究竟如何,可能只有他自己心里才知道。
显露在外表的不一定是破绽,也有可能是伪装,不到战斗的最后一刻,谁又知道杀疯了的人究竟是谁?
不偏不倚,西斯同样迎着香客斯的刀势冲了上去,手中长刀一转,迎面对准了刀锋。
铛!
金属的交接声轰鸣,紧跟着便是刀光剑雨,两把铺满霸气的长刀瞬间就在狭小的空间内交锋了数十次,不管是西斯还是香客斯,两者都绝对是大海上最顶级的剑豪。
“现在没人来打扰我们了,香客斯,你想怎么杀我?如果你做得到的话,那就来试试看啊,看看今天究竟是你死还是我亡?”
透过透过刀光间的缝隙,两者的视线猛地撞在一起,同样的面沉如水,同样的瞳红似血,他们两人有种格外的相像。
西斯的实力很强,不管从哪个方面来看他都绝对可以媲美大将,不论是体术,霸气还是能力,他都相当难对付,但这并不是说他真的全无破绽,能和新世界的四皇等同。
尽管如今的新世界四皇仍处于半缺位状态,但没有一个人敢小觑他们,对他们的实力,势力,影响力做出错误评价。
香客斯的实力极强,不,确切的说,他们每一个人都是都强的发指,但就算是这样,他们也不是方方面面都那么强。
凯多和大妈更强的是身体素质,一个“最强生物”,一个“天生破坏者”,虽然强的偏重有所不同,但身体强度绝对是他们无往不利的保证。
而与这两位相比,香客斯的身体素质就要正常许多,不然他也不至于被近海之王咬下一条手臂来,单论身体强度,他还在正常人范畴。
成为四皇,他更强的是霸气,是剑术,而不是身体强度。
这就是西斯敢与香客斯正面一对一的根本原因,虽然可能在霸气方面与香客斯比不了,但拿上台面也能勉强用用,香客斯会的他都会,香客斯不会的他也会,甚至还多出一只手,如此大的优势,他又为何不敢打一打?
优势在他,只要运气好,他今天未尝不能拿下一个四皇的人头来。
双方各逞心思,都幻想着如何将对方置于死地,不经意间,两人的刀势越来越强,越来越快,几乎成地崩山摧之势,把整个海域都搅动的一团乱。
刀光凌厉,布满四野,方圆千米之内直接被二人化作了禁区,四周的海王类还没等靠近就会被刀光削成生鱼片。
锵!
又是一次重金属音般冲击,两人不断在空中划出残影,短短的时间里已经来回交手了近百次,可是胜负看起来还是遥遥无期,单凭剑术和霸气,两人很难一锤定音。
凛着眼睛,西斯右手用力,一刀别开香客斯,左手一抓,一团黑暗就向着他的身体覆盖而去。
黑暗绷扯着身体,拉着他就遁入了阴影的夹层之中。
既然剑术赢不了香客斯,那就用能力来。
“影袭!”
西斯反手一按,黑红色的微光乍现,就像尖刺一般冲天而起,向着香客斯的方向直刺过来。
蓦然间,香客斯瞳孔涣散,像是没反应过来一般,刺啦一声就被黑刺划破了大腿,鲜血淋淋,脸上的表情格外的痛苦。
“船长!”
本·贝克曼目眦俱裂,看着香客斯的样子顿时就疯狂的嚎叫起来,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船长怎么会败?
贝克曼不敢相信,西斯同样不敢相信,自从他掌握影袭以来,好像他就没有打到过什么正经人。
难以置信,但毫无疑问的是,这是他自战斗以来等到的唯一机会,就算可能有诈他也想博一把。
左手一抓,数个如同小山般的黑色火球就被西斯从黑雾中拉了出来。
“灼遁·过蒸杀!”
霎时间,剧烈的红光闪耀,收缩,然后豁然绽放,仿佛将整个世界都染上一层凄厉的红色。
海水沸腾,紧跟着便是轰鸣巨响,似是在海面上升起了黑红色的太阳。
水蒸气暴涌,目光所及之处皆是灰蒙蒙的一片。
香客斯的气息消失了……
“船长!”
本·贝克曼这回是真的慌了,在那一瞬间,就连他都感受不到香客斯的存在。
阴影托举着西斯的身体,两目下望,表情很是凝重,黑雾更是源源不断的往下涌,他才不相信一位海上皇帝会这样轻易的死去。
活要见人,死要见尸。
指节在刀柄上滑动,西斯身上的肌肉越发紧绷起来。
嗖!
恍然间,空气炸响,香客斯不知道什么时候出现了西斯的后方,旧伤之上添新伤,整个人显得格外狰狞,紧握着刀,向着西斯的后背就是一刀。
“你在找我吗?威尔逊·西斯!”
西斯的瞳孔顿缩,心中更是警铃大作。
“什么时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