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月这一派人,才发现府里的人大多数都不知道在什么时候被秀儿给收买了,她说话竟然没秀娘那个狐狸精管用了。
这叫柳月气的一佛出世,二佛升天,好吗好吗,你先得瑟着,等以后再看,到底是谁能笑到最后!
顾怀中是在天蒙蒙亮的时候被人找到的,趴在京城一条巷子的臭水沟里面。
天气现在已经很冷了,顾怀中被运回侯府的时候,已经是浑身冰凉,脸色铁青了。
秀儿哭的是昏天黑地的,忙让人去东宫报信。
柳月就在一边呵呵了,顾怀中都那样了,你这个小狐狸精哭成这副样子给谁看啊,装什么装啊,难道这狐狸精的心里还真的有顾怀中那老王八蛋不成?
被留在东宫过了一夜的顾思阳带着染墨匆忙的赶回来,还带来了宫里的太医。
太医们忙碌了一阵子,这才将顾怀中给弄醒了,不过人却真的生病了。
他本来在宫里就对云恪说的话疑神疑鬼的,有了心病,再加上被云恪灌了那么多酒,又被人扔到了水沟里冻了一夜,好在他的身子骨的底子好,不然非冻死不可。
饶是这样他也发起了高热,顾思阳不得已只能和知府请了几天假,继续留在京城。
顾思阳虽然只是小小的知县,但是人家姐夫是太子,知府是脑抽了才会不给他假,自然是顾思阳想做什么就做什么了!
“你是故意的吧?”几日之后,顾雨绮带着补品去书房看望云恪,一见面就问道。
“什么?”云恪被问蒙了,扔掉手里的奏折,抱住了自己的老婆。
“顾怀中被人扔在水沟里,是不是你找人做的?”顾雨绮笑问道。
“哪里是我?”云恪矢口否认,“他不管怎么说也是我的老丈人啊,这种事情我怎么做的出来!”
“那就是谁干的?”顾雨绮憋住笑,以她对云恪的了解,即便不是云恪亲自去做的这件事情,也是与他脱不了干系的。活了两世,他的手还是那样的黑!
“自然是云凌了!”云恪当然要将这种事情栽倒云凌的脑袋上。“他好坏好坏的!”说完他还不忘记和自己的老婆卖个萌什么的。
“你们两个!”顾雨绮真的忍不住了,笑了起来,“狼狈为奸!”她指着云恪的胸,笑道。
“黛眉才要和他为奸呢!”云恪马上抗议道,“我只和你一起。”
说完他的唇就盖在了顾雨绮的唇上。
柳月那个笨蛋,都已经下了这么长时间的寒心草草蜜了,也没将顾怀中弄病了,所以云恪和云凌一合计,干脆他们就推波助澜一下吧。于是就有了庆典宴会当晚的情况发生了。
果然他们推的很给力啊,顾怀中这一病倒,似乎是什么毛病都出来了,不光得了肺病,整天咳咳咳的咳个不停,还有轻微的中风迹象,口眼有点歪斜,嘴角总是在流口水,说话有点含糊总觉得是有一口水含在嘴里一样。
顾思阳一见自己父亲这幅模样,更是着急,但是他身上还有官职,不能在家的时间过长,只能叮嘱了染墨看好父亲,一有什么消息马上派人通知他,他这才离开了侯府。
染墨倒是希望顾思阳离开的,他不是顾怀中亲生儿子这件事情不知道将来曝光了以后对他的打击会有多大!染墨不太敢想。
这病看了无数的大夫,就是不见好转,反而越来越厉害了,就连宫里的太医们都束手无策。
顾怀中现在看遍了太医,他心里焦急啊,一焦急唇边的口水就流的更厉害了,“叫善大夫来!”这么多太医都治不好他,他能依靠也就是家里的那个能将顾思阳腿治好了的大夫了。或许他真的有本事妙手回春。
岱善这几天也很忙啊,哪里有心思去管什么顾怀中。
顾怀中发病的真正原因他与柳月心知肚明的,寒心草的草蜜起作用了,还有后来给顾怀中服用的那一剂草药也起了作用,他才会落到现在的地步。
岱善忙着医治顾思雨呢。
可是顾思雨见到他就和见了鬼一样,发疯似的又叫又打,还会扑过去撕咬岱善。这叫岱善身上受了不少的伤,不是被顾思雨的长指甲划破的就是被她咬破的。
有一次岱善不小心咬的狠了,差点没将他的手指头咬断。
柳月和岱善不得已只能对外说顾思雨重病了,用铁链子将她栓了起来,关在她的闺房之中。
顾思雨白天晚上的闹,几乎是她只要一睁眼就会不停的大叫,叫到最后嗓子都叫哑了。
岱善一听是顾怀中找他去,他就一脸的不高兴。
不过人在侯府,还是必须到场一下的。他拎了药箱子过去,正好柳月也在,两个人对看了一眼随后彼此心照不宣。
“善大夫。”顾怀中一边哆嗦一边流着口水含混不清的说道,“本侯的病就靠你了。”
看着顾怀中那一副苍老的模样,还有他淋漓的口水,柳月就觉得一阵的恶心!
自己怎么会喜欢上这么一个玩意儿。
指望岱善治好他?真的是做梦了,岱善不一刀了结了他就不错了。
“侯爷放心。”柳月还是柔声说道,“善大夫医术高明,自然是能治好侯爷的。”
岱善微微的垂下眼眸,也在心底冷笑。
他做了这么多年的隐形人,就是因为床上躺着的那个男人!
岱善一定会在顾怀中弥留之际告诉他,其实他的孩子都不是他亲生的,而是他岱善的。
带上想,那时候顾怀中脸上的神情一定是十分的精彩。
只要一想到这些,岱善的心底多少都带了一些复仇的快感。
他隐忍了那么多年,现在终于快要看到曙光降临了。
如果他再将顾思雨的毛病治好了,以后他们一家人就可以幸福的生活在一起了。
心底是这么想的但是表面上岱善还是恭敬的点了点头,“侯爷放心,在下一定竭尽全力。”的让你去死!后面半句只是岱善的腹诽,并没有说出来。
岱善的眼底也划过了一丝轻蔑的笑。